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而赵师妹乃是拥有罕见的地品土木双灵根,天生对万物有着极为敏感的感应。
“是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时有时无,似乎又不存在,这种感觉我只在宗主和长老们身上感受过。”赵师姐神色严肃的说道。
“金丹期以上的修为?”
几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赵师姐所说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宗主和长老们都是金丹期大修士,她感应对方就是这个情况。
但他们却不相信,这片古宗遗迹中来了金丹期大修士,如果金丹期大修士能进来,十大超级宗门早就将这里夷为平地了。
“赵师妹的感应从来没有出错过,她说有东西窥视我们,就肯定有东西窥视我们,没想到刚进来就被盯上了,退出去。”严师兄沉声说道。
严师兄也是果断之人,他身负宗门任务而来,绝不容失,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刻下令撤退。
虽然他不相信遗迹中有金丹期大修士进来,但这片古宗遗迹存在了无数岁月,天知道里面会孕育出什么东西,他不敢赌。
“原来发现的不是我,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他们。”林白摸着下巴在心中嘀咕道。
“林哥哥说的不错,他们没有发现你哒,而是其它的东西呢。”
就在林白心中惊讶的时候,依依的声音忽然在心底响了起来。
“哦,不是我,那是什么东西。”林白闻言,不禁在心中问道。
对于依依的话,林白是绝对相信的,它说有其他东西存在就错不了了,没想到那位赵师姐感知能力这么强,要不是有青珠,林白想自己是不是早就被发现了。
“这东西在地底,似乎有很多,要见了本体才知道呢。”依依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地底?这个就有些麻烦了。”林白闻言,双眼微微一眯。
这种情况就十分被动了,敌暗我明不说,对方还藏在地底。
就在林白心中念头转动的时候,严师兄已经再次掏出那颗白色珠子,准备破开幻阵。
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剧烈的灵力波动在附近天空中犹如闷雷般炸开。
听得这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声,林白脸色骤然一变,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停留在了几里外的一座高大建筑上空,那里,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出现在了虚空上,一道道宛如实质般的灵力涟漪不断的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出。
轰!轰!轰!
就在这时,一道道巨大的光柱从那里冲天而起,爆发出惊天巨响,光柱高达百余丈,表面青光濛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接着灰蒙蒙天空上,剧烈的灵力波动席卷而开,五个巨大的灵力漩涡,仿佛五团飓风之眼,在天空之上浮现而出,爆发出让人心悸的威压。
“六渡风相劫印,这是……风玄宗的弟子……”
原本准备撤离的严师兄等人,在爆炸声响起之时,不禁抬首望去,一见到此幕后,大惊的失声出口。
“六渡风相劫印……”几人的话语自然是传入林白耳中,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但不管如何,能爆发出如此威势的六团灵气旋,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印决。
“严师兄,本宗与风玄宗同气连枝,对方如今有危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李师姐沉声说道。
“我知道,可他们连风玄宗镇宗法决之一的六渡风相劫印都催动了,我们过去能有用吗。”严师兄目光微沉的说道。
几人闻言,不禁都沉默了下来。
“要不,我们先退出去再说?”褚姓青年犹豫片刻后说道。
“不,看还是要去看的,否则这事传到风玄宗耳中有损两宗的关系。”严师兄摇摇头的说道。
“严师兄,你刚不是说……”
“刚才说的不过是在提醒你们,既然对方连六渡风相劫印都用出来了。
说明遇上了极度危险的情况,我们过去看看,能帮忙则帮忙,不能帮忙立刻退出去。”严师兄一脸严肃的说道。
随之其身形一晃,就率先向灵气旋爆发之处四射而去。
其它人见此,自然是连忙的跟了上去。
林白见此,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于是尾随在五人身后。
几里地的距离,对于修士来说并不是很远,穿地重重废墟,不过片刻工夫就到了附近。
等一行人翻过一座巍峨断墙时,一座巨大的广场出现在了眼中。
广场看上去十分古老,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像,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容貌俏丽,神色看着有些妩媚,却又不失端庄,一双眼睛黑漆漆仿佛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显得极为神秘。
更让人吃惊的是,广场地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碎裂头骨,看上去十分诡异。
除此之外,在这层白灰上面,还躺着十几具干瘪尸体,身上衣衫还很鲜亮,明显是刚死去没多久。
而在这些尸体不远处,六道人影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在这些人影头顶上方,六道灵气柱直冲云霄,庞大的威压从中散发而出。
严师兄五人毫不犹豫的走上广场台阶,瞬间踏上广场并迅速向六人奔去。
林白自是紧跟着五人来到广场上,但其一踏上广场后就没有再动了,只是好奇的打量那六道人影。
“段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严师兄来到一名青年男子身侧,伸出手准备去扶起对方,同时开口说道。
“速……速……离……噗……”青年男子闻言,忽然狂喷了一口狂血的说道。
“段师兄……”
然而林白在听闻此言后,突然心底寒气直冒,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心底狂涌而出。
“不好,有变!”他心中暗道了一声,身躯立刻一晃,就准备向广场外倒射飞出。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只见广场上那座白玉雕像,其双眼蓦然亮起一抹光芒,尚未等林白动作,一股恐怖的重压凭空从头顶一压而下,不及防下,他双膝一软的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