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两个还认识!”狼士发要是没听好林不凡与钱祖二人谈话的话,他都不知道二人原来还认识,并且一见面就谈起了对抗郑玉米的话题,这下他将这二人在心里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狼士发,林不凡与钱祖,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狼士发掂着警棍,晃悠悠的走近了单人适应房内,他对刚刚二人的谈话一字未提,而是检查了一下单人适应房内的卫生,发现地面上那坨黄黄的东西还在,这气的的他对着林不凡的肚子就是一棍。
疼得林不凡,弯着腰,双手捂着肚子惨叫连连。
“我刚刚有没有跟你说过,等一会我回来的时候,若这地面的脏东西你还没有打扫干净,就用舌头给我舔干净。”
林不凡一脸痛苦道:“说过!”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舔吧!”
林不凡看着地面那坨黄色的脏东西,虽说这是他自己造的,可是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鼓起勇气下嘴,毕竟这东西排出容易吃进去难啊。
见林不凡迟迟不肯下嘴舔,狼士发照着林不凡的后背,又狠狠的打去了一记重棍,直接将林不凡打趴在了地上。
“你干嘛!”钱祖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推搡了狼士发一把,差点将他推出去一个跟头。
“你连我都敢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在这地监当中,狼士发可是说一不二的主,他在这地监管理这些犯人二十余载,可从来没人敢跟他叫板,钱祖算是第一个。
这让狼士发心中是无比的愤怒,挥舞着警棍就朝着钱祖的脑袋上砸去。
钱祖直接用手接住了警棍并抢了过来,紧接着他挥舞着警棍在狼士发身上连挥了十多下,打的狼士发是倒地抱头,连连惨叫中还不忘给钱祖放狠话。
“哎呀,你小子完了,有种你就打死我,不然等一会我出去,我折磨死你。”
“那好,我就成全你。”钱祖直接动了杀心,照着狼士发的头上连挥好几下,打的狼士发是头破血流,连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往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照应你。”
失去家人的钱祖本身对生失去了兴趣,刚刚林不凡劝了他几句,这才让他渐渐对生产生了一丝期待感,可现在全被突然出现的狼士发给毁掉了,现在的他明白,狼士发听到了他与林不凡的谈话,也就此知道了二人的计划。狼士发又是地监里管事的,他要是还继续活着,那么钱祖与林不凡指定会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二人往后的日子指定会非常难过的。
钱祖想着他本就是一心想死的人了,继续活在这世上对于他来说比死还难受,那倒不如就在地监了结自己,狼士发是地监的管理人员,只要将此人打死,他肯定在地监也活不了,并且把狼士发打死,还能保全林不凡,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箭双雕。
于是,钱祖打的更加用力了,“你不是挺牛的嘛,这会怎么不牛逼了,别以为你在地监管事,我就得向你低头,我告诉你,我烂命一条,换你跟我一起死那就是赚了。”
“别别别,大哥,爸爸,爷爷,祖宗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狼士发此刻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狠劲了,现在的他被钱祖打的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正在嘤嘤狂吠,他还不忘也向林不凡求饶,“林不凡你快救救我啊,别站在那傻看着,你忘记了今天我还请你吃了一只烧鸡呢。”
见钱祖真的把狼士发往死里打,林不凡赶紧起身去拦钱祖,“钱祖别打了,你把他打死,你也活不了了。”
打急眼的钱祖,一把推开林不凡,边打狼士发边对林不凡道:“我要是现在放了他,他也会找我秋后算账,那样我会比死了还难受。”
说到这时,钱祖看了林不凡一眼, 微微一笑,“记得,你一定要活下来,找回异变的能力,打败郑玉米,那样我在地下也就瞑目了。”话音一落,钱祖卯足了力气,照着狼士发的后脑来了最后一击,直接将他的后脑打的,宛如高空落西瓜一样粉碎!
这一幕,直接将林不凡看傻眼了,他怎么都想不到,钱祖来地监第一天,就打死了狱兵队长狼士发,这狠劲是他从未见过的。
打死狼士发后。
钱祖先不慌不忙的按了一下地监的报警器。
随着警铃声响起,不少狱兵正在向钱祖所在的单人适应房赶来。
远远的钱祖都听到了他们急促的脚步声。
钱祖赶紧弯下身子,开始在狼士发的尸体上乱摸了起来。
边摸边对着林不凡如同疯了一般的讥笑道:“在我被押进这地监里时,郑玉米给这里的人下过命令,那就是不让我死,她无非就是想看着我痛苦的活着,看着我生不如死的样子,现在我就算杀了狼士发,他们也不会将我杀死,但他们一定会残忍的折磨我,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我知道只要我一死,这地监当中那些管理层的人员,还会有人受到郑玉米处罚的,因为这些人没有按照郑玉米所吩咐的去做,一想到我一死,可以令这么多郑玉米的狗腿子倒霉,我就兴奋。 ”
话音未落。
钱祖从狼士发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
林不凡后知后觉,钱祖可能是想自我了解,但是他并没有去拦钱祖,只因他仔细揣摩了一下钱祖刚刚所说的话,让他明白,就算此刻钱祖不自我了结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确实会,活的比死了还难受,所以他此刻绝对不能去阻止钱祖自杀,因为那样的话,就是变相的将钱祖推进了炙热的火坑当中,会将钱祖一直放在火上烤的。
此时被警铃声吸引来的狱兵已经赶到,林不凡与钱祖所在的,单人适应房的铁栅栏前了,眼看他们就要进来了。
钱祖对着林不凡得意一笑,示意他要先走一步了,随即,挥动手中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在抽搐了几下后,便挺直了身体。
…………
狼士发虽说不是林不凡所杀,可他还是受到了牵连。
毕竟那些狱兵是不会听他一面之词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他视为帮凶,在刑房里折磨了他一个晚上。
次日,早上。
在这个地下50米深的监狱当中,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只能以时间来判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他们是看不见天空的。
地监广场上。
地监之中所有犯人汇聚在此,林不凡浑身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正被绑在广场上的一根大柱子上。
新来的狱兵队长狼士财,手里拿着皮鞭子,站在林不凡身前面朝着一众犯人严厉道:
“林不凡与钱祖合伙打死狱兵队长狼士发,按照鸟笼的刑法,这可是死罪,但由于郑执长下达过指令,说是林不凡暂且还不能将其杀死,那么就先免除此人死刑,可死刑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我宣布要判林不凡一个过街老鼠之刑。”
过街老鼠之刑!
顾名思义,老鼠此等生物很是不受人待见,而地监的老鼠之刑,意思就是被判此刑之人,可以被地监的犯人随意欺负,暴揍七天,在行刑期间,参与行刑的所有人不用承担一切责任,并且也不算触犯地监不让打架斗殴的规矩。
可以说,如果在这被关着一群穷凶极恶之人,的地监之中判了过街老鼠之刑的话,那跟被判了死刑也没啥区别了。
更何况,现在的林不凡已经被狱兵在刑房里折磨了一晚上,现在的他若在是被这些地监的犯人欺负的话,恐怕真的会小命不保。
而郑玉米明明下达过指令,让狼士财不要处死林不凡,那为什么狼士财还要判林不凡这样一个与死刑差不多,且比死刑残忍好几倍的酷刑呢?
只因,狼士财其实是狼士发的亲生弟弟,见大哥被地监的一个犯人打死了,他肯定心有不甘,郑玉米只说不让处死林不凡,可没说不让给林不凡判刑,所以他便耍起了小聪明,玩起了文字游戏,给林不凡制定了一个这么恶心的处罚。
过街老鼠之刑,不是死刑但致死率却非常的高,狼士财也按照郑玉米所说的去做了,他并没有给林不凡下死刑,但至于林不凡能不能挺过,过街老鼠之刑他就不得而知了。
在向众犯人宣告了判林不凡过街老鼠之刑后,狼士财命人将连站都站不稳的林不凡松了绑,并扔在了广场上。
“人就给你们放着了,你们谁在地监有怨气没处撒的,现在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狼士财开始煽动众犯人,对林不凡进行殴打。
但话脱口了老半天,始终没有人上来打林不凡。
只因这些犯人都不傻,郑执长点名都不让处死的人,他们肯定不能动啊,现在林不凡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妥妥的一个沾边赖,万一谁不幸失手将林不凡打死了,那个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这些犯人还知道狼士财与狼士发是亲兄弟,狼士财这是向借用他们这些犯人的手,来替狼士发报仇,好一招借刀杀人,所以这些犯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林不凡的。
“怎么?这么好的出气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我知道你们在这地监当中关押的太久,每个人心中都有强烈的怨气,现在你们就可以将你们心中的怨气散发出来。”狼士财见自己不管怎么煽动,这些犯人就是没有一个上来打林不凡的,他便开了头炮,对着虚弱的林不凡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不敢打,那么我来给你打打样!”
林不凡被狼士财打的,连连发出沉闷的哼声。
“队长可以了,在打就真的打死了。”其中一名狱兵怕狼士财真把林不凡打死,那样的话,他们这些狱兵多少也会受到一些牵连,所以赶紧出手相拦。
但狼士财已经打急眼了,他一把推开拦他的狱兵,继续猛踢林不凡的身体,“敢杀我的哥哥,今天我就打死你,为我哥哥报仇,只要我让你死,谁都救不了你。”
林不凡被狼士财踢晕了过去,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狼士财一见,这下慌了,刚才嚣张气焰全无,赶紧停止了对林不凡的殴打,俯下身子查探他的情况,发现他还有鼻息,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当即命人将林不凡先送回牢房休息一会,过会在收拾他。
林不凡被两名狱兵,抬到了单人适应房内,并将他粗暴的扔在了床上,随后离开了。
离开的两名狱兵丝毫没有注意到,林不凡此时右手上有些发红的倒三角印记,开始了逆时针的转动了起来,并且还有不少橘黄色的气体从印记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