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瞥了他一眼。
士兵敏锐地闭嘴,这小孩身上的杀气居然比伯顿中将还足!怂了怂了。
西泽无比忐忑,跟着修尔走到了床边,然后被按在床上坐着,老老实实的低头看修尔的脚。
被提溜着的士兵早在西泽坐下之前就被修尔一脚踢到角落里了。
“你在这里等着,要是有人进来了就好好招待。”说完,修尔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西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整理好之后,横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下午放学就偷偷从学院跑出来,还一刻不停的开了六七个小时的机甲,饶是经历过专(变)业(态)的体力训练也是吃不消的。
士兵:你们有没有人能帮我翻个身,我要被憋死了!你们这样虐待俘虏是不道德的!
西泽:呼噜~呼噜~
士兵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准备活动一下,没来由的感到脊背发凉。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上方,一条墨线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离他的额头不过毫厘。
!!!!
士兵决定老老实实窝在这里,跑是不可能再想的。就像一句话,如果生活要强行喂胖你,反抗不了何不享受被投喂的乐趣?
门被打开了,是数名全副武装的星匪,他们一进来就是那武器对着西泽,发现西泽睡死之后一窝蜂地涌上来,一脸垂涎。
驻军试图叫醒西泽,但是自己被堵住了嘴无法出声,又被墨线制住了行动。
可恶!
星匪们围在西泽身边,其中一个看起来地位高的把手伸向西泽的腰。
穿着白衬衫的美人在自己面前睡着了,谁把持得住啊。
西泽猛的睁开眼睛,即使双眼朦胧也是习惯性的伸手摸腰带,摸出了一把柳叶刀,朝着那只想摸自己的手划去。
一声惨叫,一个人倒地,一群人散开而又把一个人包围在中间。
这就是西泽现在所面临的,然而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周围的星匪警惕的用武器对着他;倒地的那个也已经被人扶起,一脸狰狞,这个人一条手臂只剩下一截滴血的大臂。
西泽在床上愣坐了一会儿,终于动了。只见他起身站在床边,拿着柳叶刀的手举起,星匪们也顺势后退了几步,有的人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能射击。
“唰--”
每个星匪都被一把柳叶刀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柳叶刀钉在他们锁骨下方,看起来没有流血也没有疼痛,只是有星匪把它拔下来以后突然血液喷涌,死了。
士兵:你教教我怎么突然变出那么多刀子,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西泽:叫爸爸。
士兵:滚!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没有星匪敢乱动那把手术刀,反正留着不一定会有事,拔了肯定有事。
西泽本人从把人钉起来之后闭上了眼睛,像是又睡着了。
胖子:说得好像你醒过一样
士兵:这年头的小孩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小就可以凭直觉战斗,还是睡着了的。
接下来,西泽走到其中一个星匪面前,先是用手里的柳叶刀划了他一下让人动弹不得,接着就是--在他全身点了几下,点完了就把人一刀宰了。
不,不算宰了,算是......取骨。毕竟只剩下一具骨骼站在那里,唯有地上散发着热气的粉色肉块昭示着时间的短暂。
星匪已经当场吓懵。
士兵:这算什么?蛇蝎美人?人形兵器?
西泽另一只手上缠着一团红色的,像是一团凌乱毛线的东西,末端的拳头大小的肉团正吊在半空有力的搏动,寂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到“咚咚”声。
有人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魔......魔鬼,这是魔鬼!”有人发出了声音,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没有人可以在不见大量血的情况下把一个人的肌肉切开,直接见骨,更不要说是生切!还能剖出血管!
这种魔鬼,不能活下来!
有星匪鼓起勇气拿出了重型武器,准备把西泽一举击杀,手却被横里伸出的一只手压了下去。
那只手,白皙细嫩,若是在往常,星匪们会按捺不住的□□他的主人。可是现在,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毛骨悚然。
这只手属于一个少年,如高山白雪般美丽纯净,却又令人--恐惧。
洁白的高山雪堆之下,存在的从来都是不为人知的死寂与黑暗。
墨黑的细线从同色的短发中延伸而出,一部分从穿着浅灰色长外套的肩膀延伸到指尖;另一部分,凭空在周身环绕浮动,其中一根脱离队伍,延伸到了驻军额前。
他眨着无辜的棕色双眼,担忧的劝说着:“你们不要吵醒他啦,他今天好累的说,如果你们把他吵醒了的话--”
他咧开嘴,露出尖利的虎牙,突兀出现的兽瞳冷漠的扫视一圈。
“我还要等多久才能有大开杀戒的机会呢?所以好好睡吧,我的--搭档。”
话音刚落,士兵只见一道灰影一闪而过,在他眼里,这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两个活人,一屋子骨架。
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难道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存在,无数机甲战士的梦--
自主机甲?
士兵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这是当年老师授课时唯一的题外话。
这四个字的定义是:拥有自主思想及行动能力的机甲。虽然不知道为何是人形,但是墨线上属于机甲能量流动的感觉不会骗人。
士兵的脑子里只剩下“梦中情人现世”了,连少年什么时候坐在他身前都没发觉。等他发觉的时候身上的绳子散落一地,墨线已经在他四肢的关节处松松的挂着。
西泽已经躺在床上,还被人贴心的盖上了被子,进行着补眠大计。
士兵丝(慌)毫(得)不(要)慌(尖)张(叫),在确认额头上的墨线消失之后,直白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是来侵略我们的吗?”
少年闻言,笑了出来,随后反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士兵瞬间呆住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因为你们是好人。”
“话倒是好话,只不过我们不都是人。”一头通体蓝紫的狐狸走进来,坐在少年身边,尾巴平稳的铺在地上,“你看我像不像好人?”
“星......星兽。”士兵怔住了,定定的看着它,像是在看着别的什么。
“你不怕我?”狐狸倒是很稀奇,“这是头一个不怕我的诶。”
少年则是拿出一把梳子,专心梳理狐狸的毛,顺便吃瓜。
“请,请问您认识一头后爪上有白色园斑的青狼吗?”士兵一脸期待的问着,怕不详细又补充到:“那是一头雌兽,而且犬牙上有一道裂痕,年纪......二十年前看起来就挺大了。”
“我认识又怎么样?”狐狸满不在乎的答到,“我没有帮你的义务。”
“如果,如果您遇到它的话,麻烦帮我说声谢谢就好。如果,如果您不愿意帮忙的话......”士兵越说声音越小:“等我退役了去找它当面道谢就好。”
“啧,你自己去吧,本大爷没空。”狐狸说着推开少年的手,“去去去,把大爷薅秃了格兰那个家伙也帮不了你,老老实实的收狐狸毛去吧。”
说完,起身迈着小碎步原路返回。
少年一脸可惜的收起挂满了狐狸毛的梳子,转头看傻子似的看着士兵。
驻军:????
飞船底仓--
各种团子整整齐齐的排着队,几名青年专心的拿着手持治疗仪一个个给他们检查身体,短暂的“嘀”声后,便是下一只的检查。
“听说你是这边的人,我可就等着你带我去好好玩了。”另一队的青年边检查边和他说着。
“检查的时候要专心,还有,对这里最了解的是诺亚家族,不是我。”青年冷淡的回答。
“咳咳,我就是想去你家做客嘛。”另一队的青年不死心的说到。
“战术研究所的,休息一下,我要和我隔壁的讨论一下少校的指挥和机甲哪个会打赢,你记下。”<br/>青年转头对着在检查的其他人喊到。
另一队的青年难以置信的喊到:“于秋你个狗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青年很淡定:“根据相互作用,青团同学你也是个狗比。”
“狗比于秋秋!!!”
“我是这次的副指挥......”
“于秋爸爸,你最英明神武了~”
“副指挥候补。”
“于狗比,今天回去别走!”
“我录音了。”
“于爸爸!!儿子会好好孝顺你的!”
团子们(懵懂+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呀?
没有姓名的战术指挥所某人:所以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跟指挥的有任何牵扯。
那修尔又在哪里?
他在飞船的餐厅,正被星匪团团包围,周围的人一脸忌惮的看着他。
突然,其中一人的身上出现一道血线,正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全身都出现了血线。血线缓缓延伸,一条条连接起来,等到全身的血线都连接在一起之后,这个人的身体碎成数块,散落一地。
修尔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剩下的星匪警惕的齐齐后退了一步。
修尔扫视一圈,伸了懒腰,遗憾的说:“就这样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星匪们和前一位一样散落一地,至此整艘飞船里的星匪无一活口。
而卧底的驻军们也被人放了出来,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和星兽们一起行动的那群人也结束行动在主控室集合完毕。
修尔解决完那帮人之后,溜达到底仓和主控室敷衍的看了几眼就回到了星匪头子的房间找西泽,留下其他人善后。
毕竟只有西泽一个人是外援,其他人都是放假顺便做(凑)好(热)事(闹)来着。
把西泽送回学院,修尔又回到了这个房间,碰了碰士兵的衣领就离开了,留下士兵一个人摸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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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胖子:夜不归宿还乱跑,你看我告诉白瑾嘿嘿嘿。
修尔:麻烦让我睡会儿好不?出夜勤很累的。
胖子:睡吧睡吧,回头给我做点好吃的当封口费。
修尔:我封口从来不要封口费。好吃的?抱歉不能做给你吃。
胖子: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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