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愣了,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情况了,谁还顾的上谁?可是一说大师兄,好吧,我不能死死了就是我的错了。
我默不作声的抽出了匕首,摸了摸我旁边的忌灵脑袋,苦笑了一下,心想你也真是命苦,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这么个命歹的伙伴身边。
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救了我多少回命了,这回又得跟着我玩一次绝地大逃亡了,也真特么是够刺激的。
我满脑子胡乱的思绪,忽听陈武大吼了一声,然后我旁边的这几位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只不过这里稀泥太厚,冲出去也不见得跑的多快。
“忌灵,上!”我大吼一声,别人都上了,我也不能在后面看着啊,一提匕首,连忙快步追了上去,我这腿脚还算利索,速度还行,就是屁。股疼的厉害,咬咬牙还能挺,一口气撵上陈武他们了。
这时候,前面的陈武他们眼看着就已经和那些地蚂蟥对上了,然后,那地蚂蟥“哗啦”一下子就跟鱼跃出水一样,全都蹦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就朝着李家诺他们蹦了过去。
“来啊,我草你们祖宗!”
陈武也是个狠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的,我也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亡命狂徒,这种人大概就是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对这情况一点不犯哆嗦,高高举起手中的五连发直接就开火了!
轰——
一下子,强烈的硝烟味就在这地下直接弥漫开了,这里空气本来就不咋滴,再和那硝烟味一混淆,怎一个销魂了得?
陈武手里那玩意,那可结结实实绝逼是个喷子,一打一大片,我体验过,隔着大老远他都能给我射伤。
现在应付这种场合,那叫一个相得益彰,枪声一响,跳起来的地蚂蟥当场就被打碎了无数,令人作呕的粘液混合着下面肮脏的积水再掺和点地蚂蟥的碎肉,一下子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我们拍了过来。
我也是傻逼,刚刚好凑了上来,一下子被拍了一脸,没吐出来,最惨的约莫是李家诺了,这瘪犊子大概是头一次在这种场合下玩命,表现的特别的亢进。
手里拎着一根挺粗的撬棍,嘴巴张的老大,一路大呼小叫的就冲了上去,从始至终那张嘴就没有合上过,还跟陈武并肩冲在一起,枪声一响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嘴巴里都落进一块地蚂蟥的血肉,循着手电筒的光,我分明看到他喉咙涌动了一下,是咽下去了,当场眼泪汪汪的,破口大骂:“五哥,你就是个坑!”
语落,“嗷呜”一嗓子惨叫了起来,再看,水下已经无数地蚂蟥把他给包围住了,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
同一时间,阿妍他们也是惨叫连连,跳起来的地蚂蟥被击杀,可是水下的还能下黑嘴不是?我看着他们几个应该都是中招了,被折腾的挺惨的,阿妍那么一个硬骨头都挺不住,被咬的连连惨叫。
我大概因为站的比较靠后的原因,所以没有跟他们在一起遭罪,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只不过是先来后到的问题,他们惨叫声刚刚响起,紧接着就轮到我了。
当时我只感觉腿部就跟被割了肉一样疼,情不自禁的惨叫了一声,扭头再看前方,黑洞洞的地下还不知道绵延出多少的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真是个未知数!
一阵绝望,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在心里弥漫开了。
命是个就爱戳人脊梁骨的玩意儿,人生在世几十年,最精彩也是最无奈的地方,就是你永远都不会猜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这一刻也许你还在天堂,下一瞬可能就身处地狱,在没有被丢进油锅里煎之前,被架在火上烤的人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在承受最大的痛苦了。
事实上,痛苦和悲剧永远没有尽头,你永远都不会想到老天爷到底有多少种法子玩的你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