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
在忘云仙君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云烟仙子抓住了他的衣衫。
“究竟是谁执迷不悟？
这个世上还有比你更执迷不悟的人吗？”
“我花了千年的时间在你的身上，而你花了多少时间在她的身上？
你都已经殖民不误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只要你愿意放下，只要你愿意转过身，你就可以幸福的。”
泪水模糊了云烟仙子的视线，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就这样从她的面前离开。
这是她喜欢了上千年的男人啊！
一旦离开了，她明白以忘云仙君额性子，以后必定不会再见她了。
忘云仙君淡淡地看着云烟仙子，道：“有些人，一眼万年。
哪怕她已经离开了，我有着曾经的那些回忆，便已经足够。”
“已经足够？”
云烟仙子哭着哭着就笑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足够！”
他喜欢了神女这么多年，不论她是否喜欢上了别人，不论她是不是还会回来，他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上千年了，旁人不知道，她如何能不知道？
这些年来，他就像是行尸走肉，看起来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实则心早已经死了。
然而，面对云烟仙子的这一番质问，忘云仙君却没有她意料之中被看穿的神情。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过她心里有我。”
他从喜欢她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明白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不在乎。
只要能看见她，只要能看见她安好，一切就已经够了。
他的命是她救的。
他自小同她一起长大，明明只是她的手下，她却从来不曾这般看待过。
那么多年的陪伴与保护，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不奢望。
哪怕她笑着对自己说，忘云，你现在实力这么强，又有那么多人推崇你，你可以自立门户了。
不需要再留在我的身边，你应当有更好的生活，有属于强者的一切。
他依旧没有离开。
因为，从她救下他，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没有变过。
不论后来的他实力有多强，不论他得到了多少人的赞赏，他全都不在乎。
由始至终，他刻苦修炼，为的不过是保护好她。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强，可以保护好她，谁曾想最后还是没能护她周全，依旧看着她遍体鳞伤，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清楚自己的目标。
他不在乎其他。
只要她在，那就够了。
云烟仙子怔怔地看着忘云仙君，在注意到他的神色间并没有半点遮掩的情绪时，心头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一直毫无所求？
可是，他是那样的沉着淡定，就像在叙述着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他说的是真的。
云烟仙子心头大震，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更不敢相信忘云仙君竟然由始至终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明明已经如此优秀，又为何要将姿态放的这么低？
忘云仙君没有再多说其他，转身便直接离开了，甚至没有多留一个眼神。
云烟先则则一直待在原地，久久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