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疾步朝王氏屋门口走来,边走嘴里还不住喊着,听着十分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王氏一听李妈妈急促的叫喊声也不顾上同甜儿在再说什么了,先一步拉开门朝李妈妈问道。
王氏知道李妈妈向来是个稳重的,听她这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老夫人,是大爷,有邻居来报说,大爷满身是血的从家里冲出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咱们紧去瞧瞧吧……”
李妈妈一见王氏便急急忙忙说道。
乔忠的新宅子离他们这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平日里处的不错的邻居也知道两家的关系,是以发现乔忠的不对劲,第一时间便来报了信。
“什么,浑身是血?”王氏闻言一惊,身子晃了晃之后,拔腿便往门外冲。
乔甜儿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忙跟上王氏的脚步朝乔忠家里赶去。
王氏一边走,一边朝身边的李妈妈问道:“那来报信的可有说大郎出门往哪儿去了?”
“这个倒是不曾说过,老夫人您慢些,仔细摔着。”李妈妈跟着王氏一路小跑,看着王氏急切地脚步担忧道。
“哎呀,还管那些做什么……”王氏急得直摆手,脚下的步子半分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顾不得其他,几人一头扎进乔忠家的院子里,王氏径直冲向正屋,满屋寻着。
“娘,娘,你快来看……”隔壁屋里,乔甜儿语气有些慌乱的喊道。
“什么?”王氏听到女儿的叫声忙赶过来,人还没进门便急匆匆的问道。
“血,血……”乔甜儿指着,床上的被褥上面的零星血迹,还有床边一口大箱子上的血迹,语气微颤道。
“我的天哪,哪儿来的这么多血……”王氏看了一眼,便是脚下一软,心里慌乱如麻,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老夫人,咱们先别慌,老奴瞧着这些血都是蹭上去的,并不多,大爷应该是伤的不重,咱们先别慌,先找着人再说啊!”
李妈妈见状赶紧扶住王氏,轻声安慰道。
“那报信的人说了,大爷是自己走出门去的,想来定然是伤的不重的,要不咱们先去附近的医馆找找,兴许,就在附近呢!”
“对,对,不能慌,不能慌……”慌乱中的王氏听地连连直点头,继续强打起精神来出门寻找。
王氏和乔甜儿母女找到乔忠的时候,乔忠正面色憔悴的在医馆中妇人病床边守着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就连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换过。
王氏一看那女人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满心窝子的担心全都化作了怒火,一巴掌便摔在了乔忠脸上。
“你这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都快急死了?”王氏指着乔忠眼里泪水四溢,怒声骂道。
乔忠本来整个人还处于游离状态,被王氏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是一脸的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娘生气的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氏疑惑的道:“娘,您这好端端的打我做什么?”
“我打你,我,我打死你……”听到儿子浑然不知的问话,王氏心里更加气恼,对着乔忠便要继续下手。
好在乔忠闪身避了一下,李妈妈拉的也及时,王氏的第二巴掌落了空。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吓死我们了,家里邻居告诉我们,说你浑身是血的从家里跑出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娘都快急坏了,结果你,你……”
乔甜儿站一旁,看了看床上娇弱苍白的女子一眼,又看看自家大哥,皱眉解释了一句。
见了那女子,乔甜儿算是明白了自家大哥好好的为什么会被鬼迷心窍了。
这种长得好看,身材好,还娇娇弱弱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喜欢,何况还是大哥这种单了许久的男人。
只是那女子真的能是个好人吗?
乔甜儿心里这般想着,眼神便一直盯着病床上的昏睡的女人。
“你说说你个逆子,你都有多久没回家里看过我们这些人了,你娘的被你气的都要卧床了,也没见你回去瞧一眼,如今守着这么个女人你倒是贴心,白白的叫我们跟着你操心到累死,你到底还有良心吗你?”
王氏这一刻心里真是伤心极了,自己养育了几十年的儿子,宁愿在外面守着个青楼女子,也不愿回去看看她这个当娘的一眼……
听了娘和妹妹的话,乔忠那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合着这就是因为邻居一句好心的多嘴,弄出来的误会。
乔忠看了眼床上的阮娘,满眼都是无奈的张口便要解释:“娘,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王氏以为儿子还要狡辩,心中火气更加高涨了几分,却不想下一刻便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医馆里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大夫对着王氏一番抢救,又是扎针又是药熏的,好一会儿王氏才缓过来。
救醒老太太之后,大夫第一句便问道:“老太太,日后的火气可别再这么旺了,气大伤身,你若是继续如此可是有中风的前兆了,你这会儿试试看,自己是不是半边脸都有些麻木了?”
“谢谢大夫啊,我……”王氏张口便想要答谢,可不知怎么的,似乎那嘴有些不太听使唤,脑瓜子也疼的格外厉害。
“好了,你也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番啊,我再去与你开上几贴药,喝完就能号上许多,只是下此可切记不能如此动怒了。”大夫看着王氏再一次嘱咐道。
“唉,多谢大夫,多谢!”乔甜儿见大夫交代的仔细,连忙便点头道,对于王氏她一定会悉心照料。
安排了李妈妈回去叫马车过来之后,乔甜儿这才抽了时间问乔忠。
“大哥,今日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急死我们了,娘跑去找你的路上还险些摔了!”
乔甜儿看向乔忠的眼神里全都是不解,曾经的大哥一直都是她敬重的人。
大哥做事稳重,也会照顾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是家里最稳重的人,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