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月左右的准备,张行元担任主将,张兴茂担任副将,汇合泸县和柳城的部分兵马,共四千兵力,齐聚柳城外。
秦峰是柳城将领,熟知周围地形地势。一般负责主攻。
四千兵马气势汹汹,三日之内,一连攻破两个山寨。斩杀山寨内士卒一千多人,俘虏其中六百人。
但在这些山寨里,并未发现张家的钱粮,也没找到张楚宣。
秦峰建议休整一天。张氏兄弟不同意,继续攻打下一个山寨。
第三个山寨地势险要,官兵连日交战,多少有些疲惫。花了四天的时间才攻下此处山寨。
得胜后,发现此山寨库房里空空如也,山寨众人也多是面黄肌瘦,看样子平日里很少吃饱。
张兴茂心中不爽,为泄愤,不顾秦峰阻拦,将此山寨中俘虏,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休息一日后,又前往了下一个山寨。该山寨规模较大,不下三千人。足足坚持了六日,因山寨里缺少粮食。被迫下山,向官兵投降。
第五个山寨,山寨里人数不多,但山寨地形有利防守。官兵花了四日时间,终于攻破该山寨。
五场战斗下来,虽屡战屡胜,官兵损失也不小。已超过一千多名官兵,或死或伤。
这些死伤的官兵里,不仅有来自柳城、南郑,也有来自泸县的官兵。
王文开这下不乐意了,要这么继续打下去。他带来的一千官兵,估计没一个能回到泸县,杨明升岂会饶过他。
秦峰、王文开二人不愿再战,除非南郑的官兵打头阵。
张行元也不禁头大,想不到这些乱民竟会给官兵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现在还剩下大概八,九个山寨,这样一个个打下去,官兵会死伤大半。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张行元看向张行茂。
张行茂眼神阴狠,“这样下去,自然是不行。如能让这些贱民,主动下山归降。则会省很多事。”
张行元闻言,眼睛一亮,“如何让这些贱民主动下山归降?”
秦峰,王文开二人同样很感兴趣,想听听张兴茂有什么高见。
张兴茂缓缓说道:“此事简单,将迄今抓到的所有贱民,通通砍掉脑袋。筑成多个京观。那些山匪看见京观,必会恐慌,然后主动下山向我军投降。”
张行元听后,顿时高兴起来,“不错,此计甚好,就这么办。”
秦峰脸色阴了下来,他倒不是关心这些俘虏的性命,主要是担心山匪见了这些京观,抵抗会更加激烈。
但张氏兄弟决心已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多久,数千俘虏被杀,脑袋被砍下,筑起了十几个京观,其壮甚是恐怖。
周文很快得知此事,连忙派人告知了李昭。同时派人,严密监视官兵的一举一动。
张氏兄弟斩杀俘虏,筑京观之事。很快传遍了周围所有山寨。本以为会有山寨主动归降,没想到无一山寨向官兵投降。
山寨众人万分惊骇,他们原本以为,只要向官兵主动投降,就不会有性命之危。
万万没想到,官兵竟想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心中又惊又怒。
原本打算投降的山寨,立刻放弃了投降的想法,打算抵抗到底,誓死不降。
于是,官兵攻打第六个山寨的时候。山寨中人一脸的决然,借助有利地形,和官兵死战到底。
秦峰亲自带兵冲杀,依然没冲上去。
此山寨中人,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知,官兵如攻入山寨,必死无疑。山寨里,连老弱妇孺在内,全部上阵,和官兵拼命。
秦峰冲了几次,没冲上去,王文开又带了泸县兵马冲锋。一度差点杀进去,但最后又被赶了出来。
二人心中对张氏兄弟极度不满,什么狗屁建议。若不是张行茂滥杀俘虏,此仗岂会这么难打。
张氏兄弟也发现了,之前斩杀俘虏的做法是错误的。但顾及面子,不愿认错。况且,在他们心中,极度蔑视平民百姓。他们早在幼时,即随意处罚府邸内奴仆,张高顺也从不阻止。若要他们善待山寨中人,这定然是不可能的。
此山寨极其的难打,足足打了十日。原本山寨里有四千多人,经过极其惨烈的战斗,最后只剩下五百多人。官兵凭借着精良的装备,终于攻入山寨。
张行茂不顾王文开和秦峰的阻拦,再次要求杀光山寨内所有俘虏。在杀俘过程中,官兵遇到了激烈的抵抗,一些俘虏哪怕兵器已被没收,赤手空拳也要和官兵拼命。又花了半日功夫,才彻底杀完山寨中所有人。
此战虽然打赢,官兵损失也不小,伤亡超过一千人。
加上之前的几场战斗,如今下来,官兵只有不到两千人可以战斗。
即使张氏兄弟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被迫暂时停下来。整顿兵马,想法扩充兵员。
张行元多次找过宋民元,希望柳城出兵增援。宋民元找理由推脱,始终不愿增兵。
张行元没办法,暂时返回南郑,打算劝说王景出兵增援。
张行茂留在了柳城,闲来无事,擅自派人,前往剩下的几处山寨,劝说他们归降。
山寨中人,早已完全不信任官兵。张行茂派去的人,皆被杀死。
气的他暴跳如雷,在一些山寨外,将上一个山寨中人尸体,堆放起来。以震慑那些没有归顺的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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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愿意坐以待毙,一些山寨决定立刻行动起来。
这里面秦牛岭的杨辛,实力最强。
相比其他一些山寨,秦牛岭位置较偏。距离柳城,位置上更远些。故还没有遭到官兵的攻击。
秦牛岭面积比黄头岭还要大,山寨中青壮超过七千人。士卒武器虽没官兵那般精良,却也人人皆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