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不等南星回答,却看到权祀笑了起来。
他嗓音低哑
“他们这次选人很成功。”
他们俩的相遇到现在,总是很巧合。
他在阳台上,她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身上。
他被跟踪追杀,她正巧在那条巷子里。
这一次,她又正巧被下药,撞进了他的怀里。
兴许,其中有一次是巧合的。
只是次次巧合正巧遇到?
他浅灰色的眸子里浮起一层情绪,将人抱进怀里。
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心里惦记的人能正巧出现在他面前。
老天待他,总是残忍更多些。
两道窗帘之间一丝缝隙没有关严,一道光泄露进来。
正巧照在他的胳膊上。
挽起的袖口处,露出血管上的针眼。
青紫一片。
他仿佛习惯了,注意力全都在又昏过去的女人身上。
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将怀里软趴趴的人拢了拢抱在怀里。
南星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被人圈拢抱在怀里。
旁边的人陷入沉睡。
他的胳膊就像是钢筋水泥一样紧紧禁锢着她。
然而,有些诡异的是,在房间门口,还站着一群人。
那些人齐刷刷的望着她跟权祀所在的地方,一言不发就只是这么看着。
门口,宋景轩穿着一条黑色的工装裤黑色的军靴双手抄在兜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星。
南星静默。
他们在干嘛?
终于,在权祀醒了之后,这一切有了答案。
旁边,权祀似乎因为她的挣扎而苏醒。
眼里还带着没褪去的红血丝,看着南星。
他开口,
“身体恢复了?”
南星应了一声
“嗯”
话音落,门口有护士传来声音
“少爷,您该输液了。”
话音落,权祀只是随意的往门口扫了一眼,跟着应了一声
“嗯”
话音落,他松开了对南星的钳制。
两名专业的护士,带着口罩端着托盘出现在床边。
南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伸手抓起床边放置的外套,套在身上。
从床上走下去。
再一次的,目光往门口的位置瞥了一眼。
被这么多的人盯着睡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宋景轩双手抄在兜里,脸上露出笑眯眯的神情
“南星小朋友还记不记得我?我们见过面的。”
南星
“怪叔叔?”
宋景轩一愣。
跟着他冲着南星招了招手
“权祀他这卧室不太方便有人待着,你可以现在客厅里等他一会儿。”
南星点头。
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
他只是靠在床头静静望着她,什么都没说。
当她走出卧室,卧室的门很快关上了。
而离开了权祀的视线,宋景轩脸上的笑容转眼消散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手机,播出一个号码,很快的,电话那边接通。
宋景轩开口
“过来两个人,给个小朋友做一下抽血检查。”
这个时候,一旁的白禹冲着南星道
“南星小姐,这边请稍作休息。”
话音落,南星的手里被递了一杯温水。
南星坐在沙发上,开口
“如果是给我做检查,不用麻烦了。那药对我没什么影响。”
宋景轩上下打量南星,顿了顿后,催促电话里的人
“速度快点。”
电话挂断,他在南星的对面坐下来。
宋景轩靠在椅子上,混不吝的跟个痞子一样,他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带着认真跟锐利
“小朋友,谁派你来的?”
南星望着他,隐隐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我来到这儿,带着目的。是被人指使?”
宋景轩扶额,似乎觉得有些棘手
“真是个聪明的小朋友。所以,你愿意说吗?”
“没有人派我来。”
宋景轩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呢?
小朋友,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问问,他们给了你什么东西?比方说什么药物让你带在身上接近权祀?”
南星沉默一瞬,再一次开口
“没人派我来。也没人给我什么药物带在身上。”
宋景轩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扶手上,因为急切所以显得着急,只是好一会儿。
他看着南星年纪很小,还是个学生,深吸一口气,给了充足的耐心
“小朋友,是这样的。
权祀在三岁的时候被一群疯狂的不法分子劫持过。
因为权家原因,那些坏人对权祀进行报复,在他的体内注射了一些药物,做过一些很残忍的实验。
他被找到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了。”
宋景轩讲述着稍稍一顿,他尽量不给这祖国小花朵讲的太血腥了。
“从此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异常。身体凝血速度变慢,时常会晕倒,虚弱不堪。
还有一些也不知道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
他的嗅觉,听觉,身体各个方面都比正常人的指标高出许多倍。
我想你能闻的出来,这个屋子里一直都有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宋景轩不知道想到什么,咋咋舌
“权祀说,活人身上有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所以,他所居住的地方,从不让任何人踏进去。
直到这两年用药物治疗才好了一些。至少平常短暂相处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他有洁癖,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来。”
说到这儿,宋景轩目光再一次落到南星的身上
“可他的药物治疗再怎么改变,也无法让他做到跟正常人一样。
他不可能忍受跟一个活人抱在一起一个晚上还什么事都没有。
在这件事上,不可能有例外。”
南星听完,目光望向紧闭的卧室房门。
宋景轩望着南星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跟叔叔坦白了吗?谁派你来的?给了你什么药?让你吃了还是让你随身带着?或者是涂抹在身上?”
南星摇头
“没人派我来,我也没吃药。”
宋景轩笑了笑,不太相信这话
“难不成你小时候也被抓起来做过实验?”
话到正说到这儿,吱呀一声,卧室的门打开了。
权祀站在房间门口。
浅灰色的眸子将沙发上的两个人扫过。
他声音低哑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