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无忌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不像刚开始时那么抵触了。
犹豫道:“要给她当多久儿子?”
季远见他松口,摸了摸鼻子,含糊道:“要不了多久的,最多也就几个月吧,等她和别的野人有了新的儿子,自然会放了你的!”
余无忌听后陷入了沉默,脸上表情数次转换后,将牙一咬做了决定。
“好,当儿子就当儿子,只要不是当她老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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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场载歌载舞的简单仪式之后。
余无忌见女野人要拉着他进屋,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季远道:“她要干嘛?为什么拉我进屋?”
“没事没事,这是它们的风俗习惯。”
“放心,她不会吃了你的。”
季远打了个哈哈。
他发现自己很有说谎天赋,现在这假话是张口就来,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见余无忌似乎信了他的胡扯,便又对那女野人道:“族长,仪式也结束了,我和我朋友就先走了哈!”
“走”
女野人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
季远赶紧收拾好东西,拉着梁冰儿就走。
梁冰儿不知道季远为何要走得这么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刚好看到女野人在余无忌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往屋里走去!
随即便听到屋里响起余无忌那绝望的哀嚎。
“季大师,余道友真的不会有事吗?”
“放心吧,没逝的!”
季远头也不回地说道。
拉着梁冰儿往来时的路发足狂奔而去。
......
刚出野人谷,季远便发现自己又能感知到真元流动。
连忙将手一招,把太冲剑祭在脚下。
在梁冰儿那惊异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揽住,跳上飞剑冲天而起!
“季......季大师,您怎么会御剑飞......”
半空中,梁冰儿疑惑的话刚问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
目瞪口呆道:“季大师,您是筑基剑修?”
季远没有说话,只专心御使飞剑贴着妖兽森林飞行。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作为一个筑了基的半吊子剑修,学会御剑飞行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梁冰儿见季远默认,顿时震惊不已。
她虽然知道季远厉害,但却只知道季远算卦厉害,还有那神秘的杏黄幡有些邪门。
却从来不知道季远居然修为也如此高深!
正疑惑他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时,就见季远似乎发现了什么,将飞剑猛地转向。
定睛一看,才发现前方夜空中有一只奇怪的大鸟。
还没看清那只大鸟具体长什么模样,就见季远忽然右手掐了个剑诀,往那大鸟一指。
瞬间就有一道两指来宽的闪电“夸擦”一声,向那只正在二十多米外盘旋的大鸟轰去。
那大鸟正注视着下方森林,并没发现这来自空中的危险。
当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闪电击中,瞬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梁冰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季远带着她飞速冲了过去。
伸手往那些被炸得乱飞的零碎中一抓,转头递给她道:“这就是大妖级鹏枭的内丹,趁还没失活,赶紧吃吧!”
来不及惊讶季远居然已经练成了【九霄奔雷指】,而且威力还如此巨大,梁冰儿一口将那腥臭无比的鹏枭内丹吞了下去。
不过数息的功夫,她突然感觉脑海中有了一丝明悟。
仿佛有什么桎梏被打破了,以前想不通的某些点,忽然一下就变得清晰明白起来。
瞬间狂喜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别开心得太早,过关卡时最忌心情大起大落,你回坊要再闭关十多天稳固才行,免得影响将来结丹。”
季远见她有些得意忘形,以过来人身份提醒道。
“是,多谢季前辈提点!”梁冰儿连忙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真诚感谢道。
“抓稳了,未免夜长梦多,咱们连夜飞回去!”
季远叮嘱了一句,将飞剑再次调转方向,以几倍于步行的速度往永宁坊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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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内城区中心位置,大十字路口旁。
明亮的月光下,一面长幡孤零零地立在街边。
长幡正中位置写了一个醒目的“卜”字,下面还写了两行小字。
“每日一卦,算完即止。”
长幡下面摆着一张铺着黄布的长桌。
长桌后面,季远正坐在一根凳子上百无聊奈。
这是他开展的新业务:替人算卦。
自从筑基成功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自己那【察往觉来】的能力,已经从原来的每天两次,变成了每天三次!
由于他平时除非必要,很少主动使用察往觉来。
所以其实很多时候连原来的两次都不一定用的完。
为了不白白浪费多出来的那一次使用次数,也是给自己找个明面上的工作做,免得引起周围人瞩目。
从野人谷回来后没多久,他便开了这个街边卦摊。
不过不是为了挣钱。
以他现在的身价,也根本瞧不上那点卦金。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通过算卦多与人接触,好多攒一些刻时而已。
现在坊内没有魔邪可杀,刷不了刻时,得想办法开源才行。
不过虽然坊里已经取消了公库制度,恢复了旧制。
但由于末世后的永宁坊人口稀少百废待兴,而且他也才开始做,没什么名气。
加之为了不影响修炼,他每天只在练完酉正时,天黑之后的闲暇时间才出来摆摊。
所以基本上都是几天才能撞到一个客户。
不过万事开头难,这也正常。
虽然目前生意惨淡了点,但他的口碑已经慢慢传开了,相信以后慢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找他算卦的。
不过今天运气显然不怎么好。
虽然挂摊前不断有行人走过,但都摆了快一个时辰了,却硬是连来问的人都没有。
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
季远干脆收拾东西,准备早点收工回家。
打算趁今天有空,泡一缸回春汤,把明妃的肉身温养一下。
免得胡采薇一会儿抱怨她的身舍皮肤不光滑了,一会儿又说什么眼角有鱼尾纹了。
听着就烦。
刚把桌上的黄布卷起来,就见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修士走了过来。
中年修士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卦幡,又看了看比他预计的要年轻得多的季远。
拱了拱手,迟疑道:“道友,你就是季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