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只体型壮硕的白毛野人将余无忌撂倒后,又向他们围了过来。
梁冰儿连忙一边祭起雷球,一边转头询问身边的季远。
“季大师,咱们怎么办?”
却发现上一秒还在的季远,居然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
顿时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
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周围的白毛野人全都围拢过来,一个个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梁冰儿回过神来,抬手就要将雷球砸出去。
却被一只白毛野人一把抓住手腕,那“呲啦”作响的雷球闪烁了两下便消散不见了。
慌忙又要用另一只手祭出雷球,却遇到了和余无忌一样的问题。
她体内的真元忽然消失不见了!
成了一个普通凡民的她哪里是那两米多高野人的对手,被一掌打中后劲昏迷了过去!
而就在梁冰儿身边一米开外的地方,隐去身形的季远正紧张不已。
“那雾不但能让人无法使用法术,连法器碰到都会失灵,不知道我这【隐身诀】会不会也失效啊!”
他的【隐身诀】是在刻时充足后,重新解锁的一种杏黄幡上的妙用。
杏黄幡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法器,万一要是也会被白雾影响,那他今天也多半要被捉。
果然,当那些白雾弥漫过来后,他的身形立刻就显露了出来。
杏黄幡,失效了!
接着他便惊恐地发现,不但杏黄幡失效,自己的法力也像蒸发了一样,别说施放法技,就连乾坤袋都用不了了。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民!
考虑到目前的处境,他瞬间便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当那些白毛野人还在歪着头疑惑,这人是怎么凭空出现的时。
就见那人忽然自己趴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合十作揖,口中喊到:
“英雄,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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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谷非常大,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型盆地。
盆地内雾气萦绕,仿佛一片烟湖,看不清湖下的具体情况。
只偶尔能看到几株参天古木,从那浓密的雾气中冒出头来。
整个盆地,弥漫在一种神秘的氛围当中。
浓雾下。
一片不知名果林中,一行“人”正在慢慢前行。
那行“人”大约有十多个,身材高大,浑身白毛,其中三个的肩上,还各自扛着一个比它们小得多的人。
因为投降及时,作为三人中唯一没有被打晕的一个,季远正偷偷打量着那些白毛野人。
经过他的观察,那些野人严格来说应该算不上人。
它们虽然能直立行走,也能使用工具,甚至也有一定的智慧,而且能用一种简单语言互相交流。
但就外表来看,似乎更像是一种未开化的妖族。
尽管它们一个个看起来孔武有力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季远发现它们其实大多都性格温和。
把他们仨抓住后,并没有动粗。
除了对杀了他们同伴的余无忌有些敌视,见他醒来又给了他一闷棍外,并没有为难他和梁冰儿。
甚至在刚进入这片果林时,还有只雌性野人主动摘了一枚果子给他吃!
加上察往觉来说此行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季远才放下心来,安稳地趴在野人身上,看它们到底要把自己三人带去哪里。
出了果林后,野人又带着他们在一片茂密的高草丛中行进了一会儿,然后便来到了一处村落。
村落中的房屋非常原始,大多都是茅草搭的,只有村中心位置才有一栋木制建筑。
不过也修建得非常粗糙,完全就是用原木堆起来的。
到了那木制建筑前,一只白毛野人上前敲了敲门,然后便见一只小了一号的野人走了出来。
敲门那白毛野人和小野人交流了几句,又指了指余无忌,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棒,显得非常愤怒。
那小野人朝季远三人看了眼,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后,季远他们就被带了进去。
“嘭”
“嘭”
见昏迷的余无忌和梁冰儿被重重地扔在地板上。
季远赶忙说道:“别扔,我自己会下来!”
说着就从扛着他的那白毛野人身上梭了下来。
白毛野人将三人放下后便没再管,冲那和季远差不多高,但却壮硕得多的小野人说了几句什么,便转身出去了。
屋内。
季远和那小野人互相打量着。
那小野人有些特别,不但身材比先前那些白毛野人要娇小一些,而且毛发也很浅。
身上还穿着简易的衣服,看起来更像是人。
似乎是比外面那些喜欢“遛鸟晒x”的白毛野人更高级的品种。
从它胸前的鼓起来看,似乎也是一只雌性。
它和季远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指了指自己,咿咿呀呀地说了几句。
见季远听不明白,又用一种非常生疏的语调自我介绍道:“族长……我。”
接着又问道:“你......大家......来......因为?”
季远见那小个子野人居然会说人话,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能交流,应该不是传说中的食人族。”
猜测她是问他们来干什么的,赶忙解释道:“我朋友需要鹏枭......”
见对方面露疑惑,季远又比划道:“就是那种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的大鸟。”
“咕咕?”小野人好像明白过来。
“对,咕咕!”季远继续解释:“我朋友需要咕咕的内丹,我们过来抓咕咕的时候,不小心进来的!”
那小野人听后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冲他笑了笑。
正当季远以为能蒙混过关时,却见她忽然脸色一变,很生气地质问道:“你......抓咕咕......死雲魑......因为?”
“雲魑?”
季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雲魑应该就是说的这些白毛野人。
对方是在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无故杀害她的族人。
连忙又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
见野人不明白误会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道:“误会就是我扔一枚果子给你吃,却不小砸到了你的头,你以为我要用攻击你,然后我们就打架了!”
说着两手握成拳头比了比打架的手势。
野人理解了误会的意思,脸上缓和了一些,说道:“误会......不气。”
但接着又伸手道:“郎死......赔!”
“啥意思?死的那个不会是你的老公......你的郎吧?”季远瞪大眼睛道。
见对方点了点头,季远顿觉头大。
试探着问道:“赔钱行不行?”
“钱?娃娃......生......可以?”野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