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莺一听,忙道:“这样说来,这杜鹃一家是又有后嗣了?蓝月大人,这……”
蓝月大人道:“万物本来便是相生相克的,顺其自然,方才是常理。本书地址:”
那杏花莺与众鸟一见连蓝月大人都放出话来,表明了立场,一个个俱是敢怒不敢言,也只得强忍着委屈不说话了。
杜鹃刀客听了,大为欣喜,忙道:“多谢蓝月大人出面,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杜鹃一族,感激不尽,自此发誓要尽忠值守,誓死为蓝月大人效力!”
蓝月大人道:“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要让这个婴孩儿回到蛋壳里,只怕也不是易事了,本座并不是有心偏袒,不过是本着无为而治罢了。”
卢大户盯着那个婴孩儿,倒是满脸慈爱,迫切的看着蓝月大人,壮着胆子问道:“既然蓝月大人说咱是养母,那,那咱能抚育这个孩子到几时?”
蓝月大人望着那个婴孩儿,笑道:“依照杜鹃的习性,想必要在能成人之后了,按着人类的习俗,大概须得十八年之后,方能变化回自己原来的模样,重回妖界,执掌杜鹃一族。”
“这么说,咱能养育十八年?”卢大户先是高兴,随后又是一阵失落:“不过十八年后,咱便得与这儿子诀别了吧。”
刀客杜鹃忙道:“大哥放心,若是大哥当真能够代替我们养育少主,那您,便是我们整个杜鹃家族的再生恩人,就算以后少主重新回到妖界,妖界也必然有您的一席之地。”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卢大户高兴不已,抱着拿个婴儿又是亲又是逗,那婴儿却像是睡着了,安稳的依靠在卢大户肥厚的胸膛上,似乎天生一副血浓于水的样子,看来,对养父母的依赖,想必也是天生的一个天性。
杏花莺恨恨的盯着那个婴儿,似乎想着伺机寻仇,要再去报复,杜鹃鸟则警惕的望着杏花莺,大概也会为着少主的安危随时以命相抵。
蓝月大人只做为着这兵不血刃的战役没有感觉,笑道:“事情既然平息,你们也可以回去了。孩子既然是人类模样,定然也想吃奶。”便随手往卢大户身上一指,道:“你身上透出了甚么?”
卢大户低头一看,但见胸膛的衣襟居然无缘无故的湿了一块去,卢大户掀起了自己衣襟,但见卢大户本来便肿胀肥大的胸膛,居然滴下了白色的乳汁来。
“奶……”卢大户难以置信的摸了一把,怪叫道:“竟然是奶!咱,咱莫不是也变作了妖怪?”
“怀胎之人自然会在分娩之后流出奶水的。”蓝月大人司空见惯似得说的:“既然杜鹃的习性的有奶便是娘,那你怎么能没有奶水呢!”
“这……可是……”卢大户涨红了面孔,而那婴儿却似乎感觉到了嘴边有奶,居然自顾把小嘴凑上去,津津有味的吸了起来。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一群杜鹃全数叫起好来:“少主果然福大命大,他日必定带领杜鹃家族走向繁荣强大的一步!”
卢大户又露出那种喜忧参半的模样来:“这……这叫咱以后还要怎地做人哟!”可是眼看那婴儿吃的高兴,卢大户又忍不住爱抚着那婴儿的脑袋,跟任何一个抚育孩子的母亲一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来。
蓝月大人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速速回去,新生婴儿最须睡眠,既然决定做养父母,自应该好生待它。”
卢大户忙答应了一声,可是回身一看那马车,马儿早被群鸟惊跑了,只剩空荡荡的辕车,不禁犯了难:“虽说蓝月大人开恩,可是这马车……”
“不妨事,我们送你们回去。”那杜鹃刀客钻天雷自告奋勇的答道:“你们且上车罢!”说着清脆的一声鸣叫,那成群的杜鹃鸟便铺天盖地的飞了下来,展开翅膀,将那马车托起,马车居然便腾空升起,到了半空之中
要不是耳边风声呼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从窗边一望,下面的数目俱变小了不少,我虽然借用天女织锦飞过,却不曾有过这种在车里腾空而起的感觉,这宛如是走路与坐轿的区别,十分新鲜。
但见那些杜鹃奋力在马车下拍打着翅膀,在宁谧的夜空之中,让人觉得又是新奇,又是兴奋。
低头一看那群鸟与蓝月大人,俱已经模糊不清了。
我还没透过这个新鲜劲头来,李绮堂却问道:“梅姑娘,你说你识得这位妖界之主,却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你对她,知道的可多么?”
我摇摇头,道:“结识了虽然有一段日子,可是却对她的身家背景,并不是十分熟悉,不过……”我刚要一时嘴快,说出她和正山之间的关系,却蓦然想起在蓝月大人口中,正山以此为耻的事情,忙停了嘴,生硬的圆过去,道:“这个么……我也说不好。”
李绮堂点了点头,眉头却不曾舒展开,似乎怀着沉重的心事。
我忙问道:“李公子,您打听这个作甚?”
李绮堂摇摇头,道:“梅姑娘,在下并非执意对你隐瞒,只不过事关重大,在下只想让梅姑娘远离那些可以远离的是非之处。”
我十分困惑,但既然李绮堂这么说了,自然便是有他的道理了,我也不好多问。
不多时,那杜鹃托举着的马车悄无声息却十分平稳的降落在了卢大户家的后院之中,但见卢赵氏仍然忧心忡忡的等在回廊之中,一见马车没有了马,而且是从天而降的,更是一脸慌张,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过来,轻声呼唤道:“老爷,老爷……”
“你吵甚么!”卢大户抱着孩子下了车,怒道:“还不去睡觉,侯在这里作甚?又没人需要你,没得多余。”
卢赵氏怯怯的望着那个卢大户怀里的孩子,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颤声道:“为何老爷会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个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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