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老朱很快就收拾好了心中产生的波动。
一旦揭开身份。
之前因为身份相近,所带来的的平等对话,将不复存在。
小苏对大明各项事务的见解,也将有所保留。
小苏、老黄,也随之消失。
只剩下。
拥有君臣冰冷关系的朱元璋和苏长生。
那么整个大明能和自己说说心里话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妹子。
一想到这里。
老朱不禁吐出一口浊气,感到心弦,与颠簸的马车一样上下颠倒。
身为大明开国皇帝,天下共主。
老朱认为揭开身份时刻,而不是现在。
特别是一时激动下,这种随随便便的情况。
就算苏长生知道了他是朱元璋,那么他也要装作不知道苏长生知道他是朱元璋。
思绪的稳定。
让朱元璋大脑清醒了许多。
笑吟吟地看着垂头丧气地朱雄英,好奇问道:“齐天大圣被压在五行山下,接下来怎么样了?”
来自皇爷爷的疑问,让朱雄英双眸一亮。
下意识地从座位上起身,并包含情绪地凝视了眼朱允炆。
意思明确,他说的没错,皇爷爷当然也会喜欢孙大圣的啊!
朱雄英连忙说道,“孙大圣被压在五行山,在五百年后等来,名为唐三藏的和尚...”
马车摇晃。
车厢内响起这朱雄英稚嫩且坚定的嗓音。
西行。
求取真经。
老朱不由笑了。
小苏啊,小苏。
你这为了提醒大明不要忘了西域,真是煞费苦心。
那么正好大明的西方,正缺少一个塞王。
老朱目光流转,最终停在了,陷入故事里无法自拔的朱柏。
老十二。
正好可以为塞王!
“吁——”
门帘外的声音,和控制缰声一同响起,毛骧稳稳停住了马车。
听到这个声音。
老朱先从马车上带着三小只下来,一同向着伫立在湖边的二层小楼走去。
“小苏啊。”
“我这的儿子,你看看能教吗?”
老朱揉了揉朱标的脑袋,从毛骧手中接过拜师礼,问道。
“老黄,你是儿子?”
“啧。”
“好一个一树梨花压海棠!”
看着和朱雄英一样大的孩童,苏长生眼中闪过揶揄。
老朱瞬间就怒了。
直接把手中的拜师礼,塞到了苏长生怀里。
“一个两个是教,三个也是教,那么跟我来吧。”
苏长生帮新弟子朱柏整理下领口,转身向专程开辟出来的教室走去。
老朱暗中看了毛骧,示意跟上。
他要听听小苏,是怎么上课,难不成天天在讲故事?
刚踏入教室,老朱就感到了不凡。
不用于大本堂的庄重古朴,这间教室,前后各悬挂着一块大黑板。
后方的黑板上。
用白色的笔,写上了两行短语。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这是论语。
老朱暗自点头。
紧接着目光向下,“知行合一。”
短短四个字。
让老朱眉头紧锁。
这是对儒家经典的质疑吗?
老朱反应了过来,死死盯着这这句话,似乎想要印刻在心头。
丝毫没有注意到,黑板其他部分用来点缀的荷塘月景。
“爷爷,这个盛开的荷花,是苏先生画的哦。”
朱雄英的声音,让老朱从自己的世界醒来,笑了点了头,坐在后方的椅子上。
现在老朱知道怎么让那些不断上书,要恢复衍圣公传承的读书人,如何闭嘴。
这个意外之喜。
让老朱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态度格外端正。
“今日。”
“我们不学儒家经典。”
“而学习...”
苏长生转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
中国少年说。
这五个字样。
“小苏,我已经当爷爷了,还是少年吗?”
“老黄同学,下次发言请先举手,这次破例回答你,男人至死是少年!”
男人至死是少年!
老朱攥起拳头,不由为之激昂。
苏长生手中的粉笔,没有停过,在黑板上不断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但笔下端正的字样。
让老朱不禁念出来声。
“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念道最后!
老朱高昂的声音,仿若洪吕大钟,声声震撼。
念完。
老朱平息着呼吸,回来默读了数遍后,直接拍桌而起,“少年强,则国强,小苏,你这写得也太好了,少年大明,少年中国,与国无疆!!!”
苏长生晃了下发酸的手腕,“老黄同学请安坐。”
老朱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挪开椅子,分别在朱雄英,朱柏,朱允炆肩头拍了下,“在你们身上,寄托着大明的未来,敢不听苏先生的话,我直接打断你们的腿!”
准备拍苏长生肩膀时,却发现苏长生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老朱只能悻悻收手,将手背在身后。
走出教室门。
走进了高于地平线,出现在钟山半山腰的太阳,四散出来的晨光中。
沐浴在阳光里,老朱感觉到曾经的自己又回来了。
那股无畏的感觉,真是让人由衷怀念。
直面钟山的壮丽景色,老朱轻声念着在黑板上看到的诗句,“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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