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大小姐……”
他还想继续劝说一下,宫紫商已经重新闭上眼。
“你先下去吧。”
没办法,金繁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
外面,金菱和花公子已经等候许久,看见金繁出来,立马围了上去,语气十分着急:“怎么样,执刃怎么说?”
他们两个人都对金繁抱有期望,在看见金繁轻轻摇头后纷纷陷入了沉默。
早该想到的,依着宫紫商的性格,认定了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偏偏花公子还不死心,仍想自己进去劝说宫紫商。
结果还没等他动弹,就被 金繁拦下了。
“你什么意思,让我进去。”花公子脸上有些怒色。
这个人怎么回事,自己没劝说成功,怎么还拦着他。
“你到底是哪头的?”
花公子不由得哼了一声,本来他心里就对金繁有些不爽,现在更是一股脑表现出来。
“别挡我路。”
说着,他就想绕过金繁的阻拦,没想到后者始终不为所动。
花公子几乎怒目相视。
“公子稍安勿躁。”金繁终于开口,语气不卑不亢,“你我都清楚她的性格,说定了的事就不会变,哪怕付出再多后果。”
“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花公子有些失控,看了金菱一眼,“早知道你临时变卦,我们还不如不找你来呢!”
金菱同样是坐立难安。
眼看着花公子和金繁要吵起来了,金菱打断他们的争执:“好了,你们都不要再吵了,眼下执刃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话说完,她扭头看向花公子。
后者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连金菱也……
果不其然。
金菱:“花公子,或许我们应该尊重执刃的决定。”
花公子:“???”
不是,他们他们……
一个两个都是无锋派来的卧底吧!
是他们不清醒还是他不清醒。
这是想要眼睁睁看着宫紫商去送死吗?
“不行,我不同意。”
他仍然执着于自己的观点。
“你们两个别忘了,我才是这场试炼的监督人,我有权决定。”
同时向金繁和金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有他在,宫紫商就不能去试炼。
话音落,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谁都没有说话。
屋内。
金繁出去后,宫紫商才缓缓睁开眼,无意识地盯着上方的顶。
手中试着运转内力,有微弱的内力在掌心流转,宫紫商这才松了口气。
她体内的半月之蝇原本没有这么霸道,只是在她被锻造室的热气熏了以后,半月之蝇让身体产生的反应严重了许多。
哪怕现在经过月公子的治疗,她失去的内力还是只能一点点地恢复。
宫紫商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最终她还是要妥协。
-徵宫-
按照惯例,解夏和宋夕颜两个人又训练了一上午。
其实到现在为止,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训练谁了。
——解夏是在教宋夕颜武功不错,但是宋夕颜总会趁机和她谈天说地,偏偏她说的话又的确能帮到解夏。
一时间,两人反而是相辅相成了。
宫远徵同样发现了不对劲。
以前说到练功,不管是宋夕颜还是解夏都是很排斥的样子,可是最近两个人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满的神情,反而关系好像更亲近了。
他看着两个人谈笑晏晏,其乐融融的模样,心中犹如打翻了醋坛子。
怎么感觉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就连徵宫内部都有不少“流言蜚语”传出来,说什么解夏更像是宋夕颜的绿玉侍之类的啦。
奇怪的是,宫远徵听到这种话一点都不生气,就是有点酸罢了。
久而久之,他也开始好奇两个人之间到底背着他在干点什么,终于一天上午,趁着药房的事情少,他早早地就回了徵宫,直直朝着两个人练功的地方去。
宫远徵本以为能看见她们辛勤练功的模样,结果看见的却是两个人坐在石凳上,一人手里拿着把匕首,眼神十分认真地看向石桌上的一篮子花。
宫远徵:???
她们这是在干嘛?
难道是什么最新的招式吗?
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带着这样的疑问,宫远徵偷偷躲在一边,看着她们的动作。
只见两个人手拿匕首咔咔咔一顿操作,花篮里的花就变得……
惨不忍睹。
宫远徵:“……”
宋夕颜:“……”
解夏:“……”
看得出来,她们两个人的样子很尴尬。
“没事的,姑娘,下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弄好看。”解夏语气开朗地安慰宋夕颜。
宋夕颜的语气是明显的沮丧:“解夏,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
解夏支吾了几次,无话可说。
那,她说的时候哪知道她们两个人真的没有插花的天赋啊。
一顿操作下来,花篮是一次比一次丑。
眼看两个人的气氛有些低迷,宫远徵径直走上前来。
宋夕颜愣了愣:“徵公子?”
宫远徵颔首,饶有趣味地看着桌上的花篮:“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偷懒不练功,被我抓到了吧。”
解夏有些慌张:“公子,听我解释……”
她的话没说出来,就被宫远徵挥手打断了。
“既然如此,”他的语气沉沉,“加我一个?”
宋夕颜&解夏:“哈???”
她们没听错吧!
徵公子什么时候对插花有兴趣了?
(寒鸦玖:他只是单纯想和你们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