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宝宝,但是我们一般建议十连稳个保底哦。】
258设身处地替人着想。
“没事的,抽吧,我运气好像还不错?”
苏叶小手一挥,自信发言。
猝不及防的三声“叮叮叮”从脑海里炸开。
“……一定要有声音吗?”
苏叶小脸扭曲,神情痛苦。
【没事的宝宝,我已经关掉啦!】
258前来邀功。
“谢谢?”
【不客气,宝宝!】
258心满意足,开始汇报结果:
【恭喜宝宝获得好运将临X2,鸭嗓贴X1】
咦,她三次都出了?
“好运将临是什么?”
苏叶有些好奇。
【谢谢,惠顾?】
258通俗翻译。
“……那鸭嗓贴呢?”
【美妙的歌喉值得铭记,讨嫌的话语不值得留下噪音。】
258声情并茂地朗诵说明,并提示使用范围是任意人。
“我可以给自己用吗?”
听着怪有意思的。
【……可以但不建议呢宝宝。】
“那好吧。”
——
杜家村头。
“要我说啊,还是得白纸黑字的写下来才作数,你瞧瞧人杜三家的,媳妇跑了,钱也被偷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到头来还得养着,真是糟心啊!”
王春梅啧了一声,连连摇头。
“是啊,还是富贵家好,你瞧那嘉宝,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县令老爷亲自送回来的,一年不到,他家收拾得多气派啊,里三圈外三圈的!听说许相公亲自教嘉宝哩!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桂花附和一句,满脸写着羡慕。
“你说人家咋就这么好命,得了这么个好孙子哩!”
众人感叹。
“瞧着气派,背地里指不定干什么腌臜事呢!”
王春梅冷哼一声。
“你可别酸了,谁不知道你替二妞说亲被拒了,心里记恨着呢!”
“就是,人家现在可是秀才,说亲的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踩破了,哪还轮的着你啊!”
“啊对对对”,王春梅斜了一眼,“人家日后可是要当官家老爷的,哪还瞧的上我们这些乡下破落户哩!”
众人只觉她眼红,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
“秀才怎么了,秀才就可以欠债不还了?”
王春梅直嘀咕,一说起富贵家还欠她三十五文不还就没人信,还说什么人家差她这点钱吗?
不差钱倒别赖账啊!都忘了他家过苦日子的时候了?
王春梅心疼一个月的买肉钱没了着落,一肚子窝囊气。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村口进了浩浩荡荡一群人,足有二十好几,还一块嚷嚷着什么。
“诶,五丫头,你们这是要干啥去?”
李桂花瞧见队伍里头有几个熟悉面孔,抓了一人来问。
“老大说带我们上富贵家去!”
杜晓梅指了指前头的麻衣少女,满脸兴奋。
“老大?这又是哪家的?”
李桂花还以为是孩童间的把戏,但脑中对了半天也没记起苏叶这号人。
“不知道啊,她说事后给两文钱我就来了。”
杜晓梅眼神清澈。
那可是两文钱诶!足足四个小烧饼!八颗糖!
“……她说啥你都信啊!”
李桂花没好气道,她瞧苏叶那身装扮,烂泥糊衣,灰头土脸的,别说是拿出钱来了,不向她们讨钱都算好的了!
“那万一呢”,杜晓梅挠头嘿嘿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凑个热闹呗!”
农忙过后,田间地头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能有个念想得一笔意外之财,代价只是跟着嚎两嗓子,为啥不去呢?
“也是啊”,李桂花想通了其中门道,眼珠子一转,“还要人不?”
再不济能瞅瞅富贵家的砖瓦房里头是啥样的,也不白去一趟啊!
这么多人一块,他家总不能还跟自己上门时一样,装听不见吧!
村头的小队还在壮大。
“春梅,两文钱呢,你不去试试?”
“不去。”
王春梅还在生闷气,也没注意方才的聊天。
“行,那我可去了”,提醒的人又朝队里问了一嘴,“只要去富贵家跟着喊还钱就行了是吧?”
“你说什么?!”
王春梅尖着嗓子。
富贵?还钱!
“我,去!”
——
【四十六,四十七……好多钱呢。】
258记着人数,算着心疼。
“管用就行。”
苏叶想得明白。
跟着凑热闹的,封顶不过百人,两百文钱,还不够柳心然一副药钱,更何况她日后很快便能赚回来。
但她一人去杜家和这么多人一块去的效果可就大相径庭了。
杜家村不比采莲村,不是混合居住的村落,只一个杜姓,这样的村子,若不牵扯自身利益,帮亲不帮理,一致排外再正常不过了。
花些银钱,少废了口舌,避免孤立无援的情况,召集多人,一为震慑,二为见证,杜家村内部有了阵营划分,矛头指向的便不再是她一人。
这笔买卖,她划算的很。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到富贵家门口。
“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
丫鬟小银着急忙慌地跑去厨房。
“又是哪家来讨钱了?不都说了嘛不用理。”
杜金贵司空见惯,心神全在砂锅熬的乌鸡汤里。
许相公说了,嘉宝日日挑灯夜读那么辛苦,可得给他好好补补。
至于那些上门要债的,几十几百文的也好意思来讨?人家县令老爷一口气给家里二百两银子都没说什么呢!
再说了,嘉宝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杜家村这么多年就出了他一个,给点钱孝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她收了可是给他们面子,怎么还有人不识好歹呢!
几人上门,左右掀不起多大风浪,等他们厌了自己走就是了。
杜金贵老神在在。
“可,可是外头来了好多人啊!”
小银咽了咽口水,面色为难。
黑压压的一片!
“大惊小怪。”
杜金贵嗤了一嘴,能有多少人,抬手去揭盖子。
“还钱!还钱!”
一致的声音倐的在耳畔炸开,声如洪钟,房梁的灰尘都震落下几片。
要是再多喊上几个时辰,那还得了?
她家嘉宝可还要个好名声呢!
“老头子?老头子!”
杜金贵瞪圆了眼,扯着嗓子直往堂屋赶。
——
砖瓦房终于开了门。
出来一人,青衫长袍,身形瘦削,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更显清正,周身天然一股让人信服的气质。
来者正是杜嘉宝的爷爷,杜富文。
嘈杂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眼前之人是贪财重利之人,只会叹息他摊上了杜金贵这么个婆娘,跟着收拾烂摊子。
便是如此这般,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扣下了原主的救命钱。
眼下情形,自然是又要故技重施了。
苏叶勾了勾唇。
杜家村的人平常最喜欢听杜富文说话,不紧不慢,声音还好听,反正就是跟他们这群庄稼人很不一样,仿佛多听几句自己也有学问似的,很是享受。
见杜富文正欲开口,众人面露期待。
众目睽睽之下,仙风道骨的老者一开口:
“嘎!”
杜富文吓了一跳,不信邪地继续:
“嘎嘎嘎嘎嘎嘎!”
一连串的声响,音色粗哑,却又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