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助理温柔的递给她一张卡,“这是先生的副卡,你想用可以随时用,不用向任何人汇报,其实这卡本来也是先生为你准备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陆重渊一开始就做好了小心呵护她的准备,在钱的方面更不吝啬。
奈何林晚晚倔强,非要自己工作挣钱,他只能把卡上的钱当做工资每个月发给她。
林晚晚珍惜的接过,“我以后会还给先生的。”
“先生说了,不用还,他的一切都愿意与你分享,夫人这客气的模样要是被先生看见,先生只会觉得伤心。”
姜助理叹息着看向陆重渊,“要是先生能快点醒来就好了。”
陆重渊不在,遮风挡雨的羽翼褪去,他们才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有多残暴。
林晚晚带着卡去银行取钱。
这卡是陆重渊的私人账户,不挂在陆家,所以不担心被陆家的人发觉。
作为vvip持卡人,林晚晚直接被经理迎向贵宾室亲自接待。
经理殷勤道:“您是陆先生的新秘书,以前没见过您。”
林晚晚本来想摇头,想到离婚协议书,她勉强一笑,“是,我是刚来的。”
陆重渊昏迷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布,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至今昏迷。
副卡连着主卡,在系统里所有的卡号都有备录。
经理一阵眼花,读错了账号,“您是要用这张卡提现三百万吗?”
“不是。”林晚晚愣了愣,“等一下,你把刚才说的卡号再读一遍。”
经理一边为眼花道歉,一边又重念了账号,“不好意思林小姐,是我看错了,这是陆先生的另一张卡。”
“你说这是他另一张卡?”林晚晚忍不住站了起来,从包里取出季倾晚给她的那串银行账户。
一字不差,全部对上了。
经理茫然道:“是的,陆先生每年都会用这张卡给国外转一笔不菲的数额,都快十几年了,您刚来还不知道,之前的姜助理处理这事的。”
林晚晚耳边轰鸣一声,“你可以肯定吗?”
得到经理准确的答复,她差点栽倒下去。
所以每年给季清欢兄妹寄钱,让他们衣食无忧读大学的人,一直是陆重渊?
林晚晚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银行的。
她步伐虚浮的打通了季倾晚的手机,“倾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郊区别墅。
季倾晚错愕地跌坐在地,“你说什么,一直以来资助我哥和我的人是陆重渊?”
她打开林晚晚发来的证据,上面有系统截图包括经理的录音。
季倾晚无力的挂断电话,季清欢闻声而来,“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坐在地上?”
“我没事哥,但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她手指哆嗦的打开证据,全部摊开在了季清欢的面前。
季清欢的身体一丝丝僵硬,“你想给我看什么?”
“你认识这串账户的,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从我们能安全出国开始,就一直是陆重渊在帮我们,从来不是别人,你说过找到了恩人会放下仇恨的,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求你不要再抓着过去不放了好不好?”
这件事太过令人震惊,就连季清欢也愣了许久,才充满戾气的推开了季倾晚。
“这都是他的骗局,是他伪造的证据,你怎么总是识人不清,他害死了我们全家怎么还会帮我们!”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不是凶手,甚至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季倾晚泣不成声。
她只想让哥哥放下执念,安心生活,不要在像现在这样心怀仇恨,东躲西藏。
“住嘴,如果你再敢说一次这种废话,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妹妹!”季清欢双眼通红,夺门而出。
留下季倾晚抱着证据大哭,“哥,你放过陆重渊也放过自己好不好?”
银行卡的事已经暴露,曝光媒体也已经联系了,还没有等到季倾晚和媒体答复的林晚晚很是焦急。
她坐在医院长廊上出神,一双女士帆布鞋停在面前。
林晚晚惊喜抬眸,“倾晚!”
“嘘——”季倾晚竖起手指,小心观察着四周,“我来的时候看见魏家的人了,不要被他们发现。”
她从包里取出一组注射药液,“我听说陆家不肯给药,这是陆重渊现在正需要的,先用着,不够了在告诉我。”
林晚晚吃惊道:“你是怎么拿到的,最近这批药不是都被陆家和魏家扣住了?”
“不是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季倾晚苦笑,“……是我哥。”
“你哥原谅先生了!?”林晚晚喜出望外。
却见季倾晚摇了摇头,“他只是把药给了我,跟我说,陆重渊是他一生的对手,他不希望他死在别人的阴谋里,陆重渊,只能死在他手里。”
充满煞气的话,此刻听来却不显得阴沉可怕了。
林晚晚展眉一笑,柔声道:“没关系,有这些药就已经很感谢了,他愿意救先生,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哥哥起码是堂堂正正的。”
叫来医生紧急输液,看见陆重渊情况好转,林晚晚才松了口气。
一通电话打来,是预约的张记者约她下楼见面。
林晚晚马不停蹄地前往预约的地方,是一处巷子里人烟稀少的茶楼。
她怕对方找不到,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走来,“就是你说有关于陆家的大秘密要公布?”
林晚晚察觉到几分不对劲,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你就是张记者?”
张记者淡淡道:“进去说。”
他不由分说的把林晚晚推进茶楼,不等她反应,猛地扣住了她的包。
“你干什么,你这是盗窃,有没有人!”
茶楼里没有任何人,张记者夺走包,准确的翻出她藏在夹层里的录音笔就跑。
像是早就知道她藏录音笔的地方。
林晚晚快步追了出去,却眼睁睁看着他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站住!”
她气喘吁吁的扶腰,“老夫人,还是魏延赵谨?他们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