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林晚晚眼角滑落,陆重渊的手顿了顿,“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
“我有资格决定吗?”林晚晚闭上眼睛问。
陆重渊冷笑着甩开她,“好,我不碰你,成全你的守身如玉!”
他摔上门离开,床上的林晚晚抱紧身体,小声啜泣。
老夫人一回来就听说了今晚二人吵架的事,眉飞色舞道:“林晚晚果真是个没福气的,不用我下手就自己丢了陆重渊的宠爱和信任,怕是不用多久就要被赶出陆家了!”
老佣人帮她捶背捏肩,“这扫把星终于害到自己头上了,一切都在老夫人的计划之中!”
门外,莱昂的声音传来,“老夫人,我有事相谈。”
老夫人连忙将人迎了进来,“莱昂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莱昂道:“我明天就要和夫人启程回国了,看在陆先生的面子上,我决定和您签约地皮转让合同。”
梦寐以求的地皮终于要到手,老夫人压着狂喜道:“莱昂先生怎么就要走了,不如再多留几日,也好让我好好招待你。”
莱昂撩起眼皮瞥向她,讽刺一笑,“不用了,我回国还有事,老夫人尽快签字吧。”
他掏出合同,老夫人接过看了看,满意的签署大名,“真是多谢莱昂先生了,以后常来,我陆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走到门前的莱昂微妙勾唇,看向走廊中面容沉静的陆重渊,“以后?估计永远不会了。”
陆重渊与他擦肩而过,沉声道:“谢谢。”
“客气了,反正我这次也没少赚,有缘再见了陆先生。”莱昂促狭的挤挤眼睛,大步离开。
老夫人得了地皮合同正开心,突然女佣走了进来,“不好了老夫人,宋小姐大出血,孩子可能留不住了!”
“什么!”
她赶到宋嘉房间,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鲜血染红了床单。
“老夫人,救我……”
宋嘉的手垂了下去,老夫人怕她肚子里孩子没了破坏大计,急得狂敲拐杖,“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医院。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神色严肃道:“老夫人,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是保住了,但可能还会有其他危险,需要留院观察。”
宋嘉的孩子就是她以后的筹码,老夫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孩子给我保住了!”
陆重渊已经被算计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可就难了!
来到病房,手下忽然走了过来,“老夫人,有一件关于宋小姐的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
“之前您怀疑风水先生的事有人做了手脚,背后指使的人就是宋小姐,她买通了医生和佣人故意演了一出苦肉计,想让老夫人对林晚晚下手。”
手下将原委道出,老夫人之前就有预感,并不意外,她转头吩咐,“去查查这次她进医院是怎么回事,我怀疑她根本不是小产,又是演戏!”
不一会儿,医生就被单独带到老夫人面前,瑟瑟发抖的求饶,“老夫人,我再也不敢了,都是宋小姐指使我的!”
老夫人冷笑着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宋嘉,你无论做什么,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都能容忍,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我的头上!”
“老夫人,现在怎么处置她?”
“留着她还有用,我就陪她演,何况她背后还有宋家。”
老夫人拄着拐杖,面目阴沉可怖,“等她生下孩子,这账我一笔笔的和她算!”
医院外低调的黑色轿车内,陆重渊的手机传来季清欢的声音。
“老夫人已经知道宋嘉的事了,接下来不会放过她。”
“好。”陆重渊淡淡道:“我吩咐你去做的事,你一件不落都完成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报酬?”
季清欢轻笑,“能为先生做事是我的荣幸,我不敢奢求什么。”
“你知道吗,关系往往建立在交易上最牢固,一味予取予夺,只会让人怀疑你别有居心。”陆重渊意味深长道。
季清欢笑容凝固,“先生,我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陆重渊勾唇,“开个玩笑罢了,你是陆氏旗下的新ceo,我怎么会怀疑你。”
他的话季清欢只能听一半,笑着岔开话题道:“上次先生不是问我夫人的喜好吗,我妹妹说夫人喜欢绣球花,先生不如试试?”
车内的空气越发稀薄,陆重渊眯起长眸,冷冷道:“不用再说了,当我没问过。”
宋嘉幽幽转醒,第一眼就看见床前坐着的男人。
她喜极而泣,“二哥,你肯来见我了吗,之前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宋嘉投入陆重渊的怀抱,他顿了顿,居然没有推开,“你安心养胎,不用理会琐事。”
“二哥你真好。”宋嘉像做梦一样。
她不甘心一直被关着,所以才故技重施买通佣人制造小产假象,终于离开了陆家老宅。
老夫人似笑非笑道:“眼下你身体还需要静养,就在医院里先住着,不用回去了。”
宋嘉终于想起病房里还有人,故作病恹恹的说:“是,我听老夫人的话。”
她被老夫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像被她看穿了。
今天的老夫人好像变了个人,不冷不热,莫非是知道了?
宋嘉心里一凉,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她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人看出来。
林晚晚来到医院,就看见宋嘉黏在陆重渊怀里。
她本来不想来,但季倾晚说她不来显得太过冷漠,还会让人怀疑是她害的宋嘉。
“重渊,二哥,不要走陪着我。”宋嘉半梦半醒,口中叫着陆重渊的名字。
陆重渊任由她趴在腿上,看不清神色,但让人觉得他似乎在抚摸宋嘉。
林晚晚卡在门口不知道该走该留,陆重渊头也不回道:“来了就进来吧。”
她垂眸走了进来,“宋小姐身体还好吗?”
宋嘉听见她的声音醒来,眼底闪过妒忌和怨恨,她佯装腹痛,抱紧陆重渊,“二哥,我不想看见她,我害怕。”
林晚晚语气幽幽,“宋小姐,之前我们的过节全都是误会,我没有害过你,你见到我为什么要害怕,难道是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