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幽州大街上,骑兵往来巡逻。步兵严密把守重要街道和路口,城内的气氛异常紧张。
都督府公堂上,狄公正襟危坐,虎敬晖、李元芳、李致远三人站在身旁。
下面是幽州各级官吏,大家眼望狄公,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狄公道:“诸位,方谦、吴益之二贼欺圣逆天,压榨百姓、贪污巨款,中饱私囊,幽州四围民生凋敝,变乱频仍。
本阁禀皇帝旨意,严加查察。事发之后,二贼不思悔改,竟丧心病狂意图谋反,现已伏诛。自今日起,幽州一切军政要务由本阁负责处置。”
下站群僚发出一阵惊呼。狄公的眼光从各人的脸上掠过,众人脸上有喜有忧。狄公道:“凡附逆二贼,即刻到本阁处言明情况,视情节轻重予以处分,如隐忍不言被本阁查出,无论轻重,一律重处!”
群僚躬身道:“谨遵钧命。”
狄公问:“幽州长史何在?”
长史赶忙出列:“卑职在。”
狄公道:“有几件事你要记下。第一,立刻下令各县,废除二贼所在时的一切苛政。官府占田者,要还田于民。封山者,要还山于民。各县令要亲自下到民间,体察民情。每十五日向本阁禀告一次。遇有民生疾苦,就地解决,不必上报。”
长史应道:“是!”
狄公接着道:“第二,大柳树村村民聚众流亡,乃为苛政所逼。尔立刻张榜公告,开拓流民之罪,归还田地,令其复村。”
长史应了声:“是!”
狄公道:“再有,该村民不聊生,衣食无周,尔立刻动用府库钱粮,助其重建村落,整平农田,这件事情务必办好,本阁还要亲自过问。”
长史道:“请大人放心,此事卑职立刻去办。”
狄公点点头:“第三,复查刑狱,凡被冤狱屈押之人,一概释放。”
长史又应了声:“是。”
狄公道:“幽州法曹何在?”
幽州法曹赶忙出列:“卑职在。”
狄公道:“灵境县小连子村,人口多有失踪,村民疑为厉鬼作祟,你立即带人查察,即刻回报,不得迁延!”
法曹应道:“是!”
狄公道:“我身边有一得力之人,乃是小连子村的村民,对当地非常熟悉,也许可以帮你的忙,说完让仆人把陆大有叫到了面前,吩咐道:“大有啊,你随法曹大人同去小连子村为法曹大人引路。”
陆大有躬身道:“是。”法曹道:“多谢大人指点。”
下站众官不由得连连叹服:“小连子村?那是在深山里,怎么狄大人连这都知道。”“以后办事一定要加上一百个小心,这位大人可了不得。”
长史道:“大人方到幽州,足迹竟已踏遍境内,真是令人既感且佩呀!”
狄公道:“举凡诸事,以民生为第一,本阁查察官吏不看别的。
第一是时刻要有替天子巡牧之心,安抚百姓之举。第二是劝课农桑,水利诸要;第三是刑狱诉讼,晓民以理。三者皆备者,上品。三有其二者,中品。三有其一者,下品。三者俱无者,罢官!”
众官齐齐躬身:“谨领大人教诲。”
狄公道:“从今日起,诸位大人,务当勤劳政事,以民生为本,不可轻玩怠忽,如让本阁查出有人徇私舞弊、漠视民生,王法制裁,绝不姑息!”
狄公继续说道我会让我的弟子带着钦差卫队来监督各位的。
接着喊道:“李致远何在,现命你为幽州督查使,代替本阁督查幽州个官吏,如有阳奉阴违者,可行先斩后奏”。
李致远知道这是老师狄公的一番好意想提前锻炼锻炼自己也是没有拒绝马上就答道:“老师,李致远领命”
接着李致远知道自己年纪小不能服众,为了能让这些老油条般幽州官吏能够配合立马看向他们说道:“诸位大人,接下来李致远要是什么得罪之处,可还要请各位大人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啊”
给一众官吏说的是直冒冷汗,他们本就是待罪之身,方谦在幽州的所做所为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死的只不过一些普通百姓而已,又没侵犯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就装作看不见而已。
而狄公不知道这事,他当然知道,但是毕竟法不责众,要是把这些官吏都杀了,整个幽州可就无法正常运转了,而且这些官吏也并未参与到方谦谋逆中去。
再说那些被方谦冤枉关押的村民们获得自由后,由张老四带领,来到狄公的公馆中谢恩。“扑通”一声,张老四双膝跪倒,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身后的妇女孩子跪成一片。狄公赶忙扶起了他:“老人家,快起来。大家快起来吧。好好回家种地,但盼着今年能是个好年成啊!”
张老四满面羞惭,哭出声来:“青天大老爷呀!我、我、我张老四不是个人,我在公堂上反水!可是,我、我也是……”
狄公安抚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赶快回去吧。见到村里流亡的人,劝他们早日回村。”狄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虎敬辉跟李还在大厅中,为了李老四的安全当然不能让他说下去,赵传臣可不就是话没说完就被灭口了。
张老四道:“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狄公点点头道:“元芳,送乡亲们出城”
李元芳道:“是。”
注意这里狄仁杰喊的是李元芳去送,很明显这时候的狄公已经开始倾向于内奸是虎敬辉了,因为在赵传臣身上发现毒针,而能在哪个位置发射毒针的就只有虎敬辉了,加上刚刚李老四说话的时候眼神也一直看向虎敬辉,这就更应证了先前他跟李致远的推测。
在所有人都退下后,只剩李致远还在房间接着狄公跟李致远定两人商议准备用李二直接钓出蝮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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