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上吊了!
就在拔步床的床架上系了一根白绢汗巾,嗯,两米多高的床架干这个倒是合适。
佳人一颗螓首套在里面,两只脚已经悬空,好在还在抖动。就是贾珍写个欠条的功夫,满打满算也没几分钟,有救!
贾瑞三两步跑到床前就抱住了秦可卿的腿,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她给摘下来,秦可卿的身子软软的伏在他的肩膀上。
贾瑞顺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骂道:“小娘们你是不是缺心眼?就这点子破事儿也值得寻短见?”
但是秦可卿柔软的身子只是伏着并未回应。
“我擦!不会真死了吧?分明看到脚还在动啊!”贾瑞忙将秦可卿放在床上,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只是大脑缺氧憋晕了。
一通又是抹胸口又是掐人中的忙活,秦可卿总算转醒过来,咳嗽了两声,眼泪已是从眼角滑落了:“何苦要救我,我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还是让我死了干净!”
这个世界,女子把贞洁看得比命还要重,虽然贾珍并未得手,但毕竟是她的公公。且此事还被外人撞见了,秦可卿只觉得再无颜活在世上,才想一死了事。
“不至于吧?贾珍只不过是个强奸未遂不是?他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顶多摸了两把……”贾瑞还真不会安慰人。
秦可卿捂着脸呜呜的哭得更厉害了。
“能不能别哭了?搞得好像是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这会儿要是来人了,我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还是哭……
“要不我想想法子,让贾珍不敢再纠缠你?”贾瑞试探性的问道。
仍是哭。
贾瑞本来就不会哄人,秦可卿又一直嘤嘤嘤的不搭理他,也是有些急了,又怕自己一走她又要寻短见,索性咬咬牙来一剂猛药: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盘靓条顺,好好活着不行吗?就这么死了多可惜。要不趁着还没死,让我来一发?方才你昏着的时候我把你的身子可都摸了个遍,确实是玲珑有致……”
PIA!还没等他说完,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不疼,但是很清脆。
“不让也就算了,干嘛打人呢……”贾瑞揉了揉脸,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是想让秦可卿把委屈和惊恐转换成愤怒。
“卑鄙!无耻!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滚!”秦可卿吼道。
“成,那我滚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再寻短见了。”
“不用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滚!”
“哼哼,不是我惺惺作态,我还想睡你呢,你死了我睡谁去?”
“无耻!”
“这算什么无耻,只不过表达一下爱慕之心而已。”贾瑞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再挨一巴掌:“让你知道什么叫无耻吧。你可有什么牵挂的人?
我想想,你弟弟秦钟?他可在贾府义学里念书呢,你若是敢自杀我就也弄死秦钟你看如何?哦,还有你爹,叫秦业是吧?你死了我就让他们俩一起下去陪你!”
“不……不要!”听了这话秦可卿吃了一惊。
“嘿嘿,若是不想你爹和你弟弟死,就给大爷好好活着吧!贾珍都奈何不得我,你弟弟和老爹我可不放在眼里。我劝你也别想着那些花花肠子,我是不怕的!”
“你……”秦可卿所见过的最蛮横的人也就是贾珍了,这位贾瑞连贾珍都不怕,更是一等一的恶人了,她还真怕贾瑞杀她全家。
“行了,爷没心情在这陪着你,要死要活到底怎么样,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贾瑞说罢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走了。
出了天香楼,可巧不巧的又在和王熙凤初次见到的那个假山处撞见了凤姐和平儿。
“请嫂子安。平姑娘好!”贾瑞一拱手说道。
虽然在风月宝鉴里看过好多遍王熙凤的小电影了,真人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贾瑞真的佩服曹雪芹的文笔,一句话就将凤姐给写活了。
今天凤姐又多吃了几杯酒,两颊微醺,一双眸子更是水汪汪尽显春情,头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跟着一颤一颤的。
绝对是个极品少妇啊!难怪要夸王熙凤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难怪前世的贾瑞为了凤姐****。贾瑞不由得感慨一声。
而他这些眼神和动作在凤姐儿眼中无疑成了轻浮的表现,凤姐冷笑一声说道:“哎哟,这不是瑞大爷吗,可有段日子没往我那去了,感情是有相好的了,就没空去陪嫂子了?”
“哈,前些日子不是病了一场吗。我爷爷还往府里去借人参来着,倒是谢谢嫂子给的人参了。”贾瑞冷笑一声看着凤姐。
他觉得贾瑞死这件事儿其实两方都有责任。贾瑞自然是色迷心窍,也确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屡次三番的调戏凤姐。
王熙凤让人整治贾瑞本来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小年轻人吗,犯点错给点教训长记性就行了。
可到贾瑞要死的时候凤姐不肯拿人参给贾代儒,只拿一包参须子糊弄人,确实是有点见死不救的意思了。
现在贾瑞希望能在王熙凤的脸上看到些许惭愧之色,然而他失望了。
凤姐噗嗤一笑,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你若是下次被屎尿淋了又病得死去活来的,我还派人给你送药去。”
“嫂子送药之恩来日必将回报!只是我还要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嫂子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小小年纪就能挑起西府这一大摊子事来,只是有时候心肠忒狠了一些。
平日里还是应该多做些善事,积攒点阴德的好。行了,我还得去再吃几杯酒,就不扰嫂子了。”贾瑞说罢转身去了。
王熙凤脸都气白了,半晌才咬牙说道:“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下贱货,居然敢腆着脸教训起我来了!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改日定要他死在我手上才知道我的手段呢!”
平儿听了忙劝到:“奶奶何苦跟这种人生气,没得辱没了自己。他也配么?奶奶平日里大事小情的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哪儿还有闲工夫和这等下作的人计较?”
“对这种没人伦的混账东西就不能心慈手软的。捉弄他两次还不长记性,如今更是敢拿大说起我来,我若不让他知道些厉害,下回还不要骑到我头上来?”
平儿听了只是一笑,不再接话。主仆二人往远处去了。
宁国府这边闹了这么一出,却只有贾珍贾瑞秦可卿以及小厮全喜知道,其他人依旧是各乐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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