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遇截杀

黑衣人冷喝一声,“冥顽不灵,送你上路!”手里的软剑一抖,便疾刺郑裕而来。软剑刺来得非常快,攻击方位也非常刁钻歹毒。

郑裕的剑法大开大合,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但在江湖厮杀上却有些事倍功半了。

郑裕虽然可以用剑挡住软剑的刺撩劈挑,但软剑被挡之后仍会甩打过来,所以郑裕不时会被软剑抽打击中,每被抽击一下都让郑裕痛入骨髓。

时间一长,郑裕的左右手臂不灵敏了,大开大合的剑法也乱了。在黑衣人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那闪晃着白惨惨光芒的软剑便如毒蛇咬噬一般在郑裕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郑裕虽慌不乱,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很快就退到了汤面馆的门口,后脚跟碰撞到了汤面馆大门的门槛,他身不由己地向后倾倒……

黑衣人自然把郑裕的情形看在眼里,他的软剑抖直刺向郑裕的胸口,软剑刺出的速度极快。“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条人影紧跟着踉踉跄跄往汤面馆里退去。

踉跄退去的是黑衣人,凄厉惨叫的也是黑衣人。因为他的软剑没有刺入郑裕的胸膛,反而被郑裕的青钢剑给重重地砍在他的右腿上!

黑衣人的攻击失去准头,身形控制不住继续前冲,当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他的右脚已经跨过门槛,想要缩回已是来不及了。

这时躲在门外的郑裕自是不会错过这一时机,早已等待在那的冰凉嗜血的青钢剑便狠狠地砍了下来,若不是黑衣人反应奇快,整条右腿怕是都要被一剑砍断。

黑衣人暴退之后,再无拼斗之意,他极快地窜进卧间,已顾不得腿上剑伤,一剑劈开卧间里的窗户,弹指间便跳窗而逃,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郑裕眼看追不上黑衣人,只得先回县衙里包扎一下伤口,他没有返回家中,生怕妻子宋慧看到后担心他。

翌日清早,天色渐明,有人来敲郑裕的房门。敲门的是一名衙役,说是县令大人有急事要找郑裕。

郑裕听完,简单洗漱过后便急忙赶往县衙后院。此时,县令严章正坐在那张玫瑰椅上,见得郑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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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似乎是要站起身来,但他只是欠了欠身子,让身旁的婢女去书房里面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交给郑裕。

严章对郑裕说道:“无咎,这是一封重要信函,你务必亲手送到知州温大人手上。”

郑裕道:“是,下官一定亲自交到温大人手中。”将信函放入袖子中,郑裕便告辞离开,才走出门口,就听见严章“哎呀”痛呼了一声,郑裕侧脸扫了一眼,严章正用手按揉着右腿,脸上痛苦的神情一闪而逝。

郑裕心中一动,暗暗觉得严章的行为有些反常,但眼下还有要事,他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从上虞县衙到越州府衙其实并不是很远,策马急行路上不耽搁的话,半天时间即到,但却要路过一处茂密的丛林,官道正从茂密的丛林当中穿过。

以前,这处茂密丛林当中的官道上强人出没,近些年来,被越州府城给围剿殆尽,已是安全了很多。

此时,郑裕已经策马进入丛林当中了,但他却放慢了速度甚至勒停了坐骑。 因为在他前面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黑子蒙面人,蒙面人右手执有一把寒光冷冽的三尺长剑。

在这蒙面人的前面还有一大堆树木树枝,将整条官道给堵的死死的。策马是冲不过去的,即使郑裕曾经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的一名副兵马使。

蒙面人看了看骑在青骢马上的郑裕,冷冷说道:“你就是上虞县尉郑裕?”郑裕皱了皱眉,道:“不错,阁下截住我意欲何为?"

蒙面人道:“因为有人出一千两白银买你项上人头,却不知你是自己愿意献上呢?还是等着某家亲自出手呢?"

郑裕笑了笑,道:“没想到我郑裕的项上人头值得一千两白银,如此大好头颅自然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的。所以,阁下请回吧,权当你我没有照过面。"

蒙面人冷哼道:“拿到你的项上人头我自然会回去!”话音未落,蒙面人纵身一掠,从树木堆那边纵掠过来,执剑直向马背上的郑裕戳来,蒙面人出剑极快,带起了呼啸风声。

“驾!”郑裕轻轻踹了踹青骢马的肚子,便迎着蒙面人直冲了过去,就在与蒙面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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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交击的霎那,郑裕突然将身子一缩,整个人竟已翻倒至马肚子下面了。

而青骢马也在这一刹那间改变了方向,竟然冲进了树林中,紧跟着就绕过官道上的树木堆,又取道朝着前方疾驰而去,这一连串的变化只用了极端的时间,徒留蒙面人望着渐渐消失不见的一人一马叹息不已。

两天之后,郑裕从越州府衙急匆匆赶了回来。因为他又收到了有人被杀的消息,在城东杏花林中又发现了一具尸首!

死者是个姓朱的屠户,名叫朱滔,人称朱屠户。死者身上有很多早已愈合的旧疤痕。这些旧疤痕看起来不是普通刀器所致,而是极为锋利的刀剑斩削后所致。

这样的刀剑只有两种人所有,一是精锐的禁军或者边军所有,二是不事生产的江湖豪侠或者黑道杀手所有。

现在看来,显然是后者的刀剑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了这些旧疤痕。尸体检验并无中毒症状,死因似乎仍是没法断定。

郑裕来到朱屠户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死者的妻子薛氏没了依靠,已领着七岁的女儿和五岁的儿子返回乡下娘家去了,此时的朱屠户家里空无一人,院子里却是叫嚷声震天。

叫嚷的是一群山羊,那是朱屠户家自养的,自朱屠户死了薛氏离开后,已经无人喂养,山羊饥饿狠了自然咩咩叫个不停,而且还有几头公山羊已经从羊圈离窜跳出来。

饥饿的公山羊跑到院子里乱刨乱咬,把原本规整的小院弄得不忍直视。郑裕搜遍了朱屠户的房子,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当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之时,发现院子中的那几棵手臂般粗的榆钱树竟被饿急觅食的公山羊给顶撞斜了!公山羊能将这么粗壮的榆钱树顶翻撞斜?

郑裕走过去将几只公山羊赶开,随后蹲在树下,徒手挖了挖榆钱树下的泥土。榆钱树下的泥土并不坚实,显然是被人挖掘过不久,虽然又被人填土覆盖,并被来回踩踏过,但还是不如原来的泥土坚实。

郑裕将每一棵榆钱树下都挖了个遍,并没有丝毫发现,于是站起身来,朝四周扫视了两遍,终于,又有一个位置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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