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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速度慢了点。
一会儿学校那边不能迟到。
等到处理完。
天已经大亮了起来。
何东清洗好控水。
然后就是醃制的环节。
醃料之类的都是过去家裏备着有的。
这会儿就是拿出来，调和在一起，然后给乳猪全体按摩。
多按几次，效果更好哦。
但这些，他都打算交给水蕴飞做。
他和祝晴雅要喫饭去学校了。
只是水蕴飞不太敢下手的。
准確说无从下手。
诚如何东想的，他杀过的动物不过鸡鸭鱼罢了。
结果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头完整的乳猪啊。
血淋淋的不说。
身体骨骼都摆在面前。
他有心理障碍。
只是何东不管他。
要是这一关水蕴飞自己不能过去，香满楼可不好打理。
而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帮着解决。
香满楼开张，很多事情，水蕴飞都要自己去面对。
现在就涂个料啊。
喫完饭，何东就和祝晴雅去学校了。
水蕴飞面对乳猪还没动手呢。
他也是觉得奇了。
就这，何东都走得掉？
他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
確定不帮忙一下？
不怕他不动手？
但现在人走了，他想什么都没用了。
要么干，要么不干…
愁人啊。
张桂萍和水向民一旁看着，没敢说话。
何东走的时候说了，那乳猪就让水蕴飞一个人出来，不许帮忙。
你说说，看水蕴飞的意思，根本就不敢动嘛。
这中午，何东回来检查，怎么办？
水向民有点急。
何东说了，这是香满楼的招牌菜。
作爲香满楼的大厨，不会不行。
他举步要上前说两句，张桂萍眼神制止了。
就何东的话，他们得听。
水向民无奈，只能出去了，准备散散步去。
张桂萍忙活着收拾碗筷。
这会儿何东和祝晴雅去学校，何大成何辛也是去百货大楼和万可公司了。
家裏就他们三。
何东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水蕴飞还没开始动手。
长时间的犹豫不决，让他额头上都是汗水。
心裏的斗爭，也让得他烦乱不已。
到底他是要给何东交作业的啊。
不是不做或者做，都可以。
作爲香满楼的厨师，不会做香满楼的招牌菜，能行？
肯定不！
所以他得干啊。
不就是头猪啊。
都已经死了啊。
当成鸡鸭鱼不就好了。
本来猪就是杀来喫的。
切开和没切开而已的事情，怕什么？
长这么大，他是没少喫猪肉。
何东都不怕，他怕什么？
不对，就是张桂萍都不怕，他怕什么？
他可是个大男人呢。
而这乳猪醃制的时间很长的。
要是何东回来，发现时间不够，怎么办？
闭着眼，手裏抓了酱汁，水蕴飞开始给乳猪做全身按摩…
看到这一幕，张桂萍和水向民感到高兴的。
到底踌躇了半天，人总算是想通了。
乳猪涂抹好了酱汁，就放在搪瓷盆裏醃制起来。
何东中午回来，是觉得醃制时间不太长的样子。
但是，结果是满意的。
水蕴飞迈出了这一步。
而现在的天气，比不得夏天裏，四五个小时就够了。
这一次最好是醃制到自己放学。
所以看过后，何东就去喫饭。
水蕴飞没有听何东说什么，是松口气的。
他原本担心自己走的不够好呢。
……
下午五点
何东和水向民把装着乳猪的搪瓷盆抬到后院裏。
比起张桂萍，水向民到底是个男人，力气大。
不用白不用的。
而后院的角落裏，放着一只水缸改造用的烤炉。
一米多的高度，下面生了灶。
之前几回烤乳猪也是用这个做出来的。
但跟前几次都不一样，这次很多人在看。
何东这边烧了火，手摸着水缸感觉到热的时候，和水向民拿出来搪瓷盆裏，醃制好的乳猪，用铁丝网固定住，然后小心的放进去热烘烘的水缸裏面。
隨着气温的上升，酱汁的香气开始四周飘散起来。
刘芳姿可是觉得自己有口福了。
昨天才喫过好喫的肥牛，今天又能喫到好喫的烤肉。
嗯，看着残忍了点。
但是，祝晴雅说了，做出来非常好喫。
“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流口水了。”
香是真的香。
刘芳姿吞嚥几口口水。
其他人其实跟她都差不多的动作。
別看乳猪还没放进去多久。
这温度一上来，香气飘出来。
不用看，都知道会很好喫的。
水蕴飞和水向民是真没想到。
就这，做好了能不好喫？
他们不相信。
“这烤乳猪的时候，特別要注意的就是火候了，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打了容易烧糊了，裏面还生，小了，外面熟了，裏面也生…最好是用炭火。”
何东一边看着火，一边给水蕴飞讲重点。
水蕴飞怕自己记不住，就拿了一个本子，记下来。
何东瞧着，人是个学东西的料子。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
有了徒弟出来，他这个做师傅的才能享清福不是。
以后自己想吃了，朋友想吃了，哎，就一句话的事情。
安排到位。
多爽。
这就跟想喫饭，下馆子似的。
方便，舒服。
就怕人学不会。
而何东说完之后，没有在后院多停留。
许多事情，需要水蕴飞自己去经歷。
木炭什么的都在缸裏装着，水蕴飞伸手就能碰到。
火钳也在边上。
唯一的不好就是，想要看到裏面的乳猪，不是那么方便。
烤炉有点高了。
不过何东记着时间呢。
做饭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的。
他心中有数的很。
水向民跟着水蕴飞在后院裏，是觉得自己不知道吞嚥了多少回口水了。
他真没想到，看着不怎么样舒適的乳猪，杀了觉得可惜和残忍的小猪。
这会儿烤起来，如此的香。
他是不是错怪何东了啥？
“蕴飞你自己看着，有事情你就叫我，我不会走远了。”
水向民待不住了。
水蕴飞没说话，他一直看着火呢。
现在烤乳猪出来的味道，是挺香的。
但是大部分都是油脂被烧着的味道，混合着大料胡椒的香气。
然后这烤炉，越来越烫，甚至有发红的意思。
偌大的乳猪，也不知道能不能烤熟呢。
他不敢想其他。
水向民转身往外走。
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做饭的。
还没做好，就叫人馋的要命。
走得远点好。
到客厅裏，看到何东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