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说错了,他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这是国家法律明令禁止地。”有的时候,坏事做多了,偶尔做做好事也可能被人误认为在干坏事,何其不幸也。
“那怎么办?还拿不拿了?”金峰问。
“拿呀,凭什么不拿?”向南大声道。
“你不是说这是违法地吗?”金峰不解的问。
“我现在是在休假,古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不在其职,不谋其政。我现在不是刑警,我是一名进山游玩的客人,不懂什么法律,在三龙居的老板怂恿之下进山打猎,要追究责任也要追究那老板的责任嘛。”向南一板一眼的说。
“说这么多,原来黑锅给我背了,得得,谁让你是我老大呢。”金峰撇撇嘴,走出了房间。带向南收拾好,他又端来了两支枪,一支唧筒五连发,一支半自动猎枪。
向南眼前一亮,抢过那支半自动猎枪。噼里啪啦一阵将枪零散的拆了下来。
他一边动作还一边介绍起这把枪来,半自动猎枪由枪管和枪管下部固定的弹仓机构,及与枪管后部固定的机匣,机匣后端固定的枪托,及机匣上部地闭锁机构,和下部地击发机构构成的半自动猎枪,击发机构主要是在输弹器变换挺,通过变换挺轴连接在一起,在闭锁机构中地闭锁卡铁的前部和后部带有斜面,在弹仓机构尾部带有左右开关片簧,从而可使猎枪形成连发动作,提高射击性能,适用于狩猎、科研考察、护林、护牧等。
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又给组装上了。
直看得金峰目瞪口呆,“南哥,你这么麻利?”
“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这枪和半自动步枪比起来还差点,不过还凑合着用吧。总比霰弹枪好。”向南摩挲着乌黑油亮的枪管说。
“那这支五连发呢?”这两把枪最近才搞到手,金峰还没试过呢。
“那枪是打钢珠的,虽然比霰弹枪强点,但是我用起来还是不习惯,杀伤力不大,只适合你用。”向南笑着说。
“为什么?”金峰挠了挠头。
“打小鸟啊。”
“好啊,南哥,今天我就非要打只野猪给你看看。”金峰不服气的说。
两人草草吃了些东西,背上些干粮,一人拿着一把枪和为数不多的子弹,就往伏牛山上爬去。
伏牛山,山如其名,如同一只大牯牛横卧在地平线上。绵亘几百里,上窄下宽,和牛背相似。
天渐渐亮了起来,他们也已经走到了树林的深处,太阳似乎不够穿透力,被浓密的树叶挡的只剩下斑斑点点。冬天的早晨异常的寒冷,两人的眉毛头发早被露水打湿,又慢慢的结成了薄薄的冰。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况且听说野猪是一种夜行性动物,平常只在早晨和黄昏才出来觅食。因为要想遭遇野猪,向南和金峰这才早早的出来了,真担心飞禽野兽是不是也赖床了,这么冷的天。
不过很快,两人走过的树丛不时飞起一只鸟儿,窜出一只兔子来,打消了向南心中的疑虑。两人披荆斩棘,慢慢的前行,还得不时的察看脚下的痕迹,好不容易又一次打猎的机会,向南可不想就带回去几只鸟和兔子。
“南哥,你看,猪蹄子印。”金峰忽然蹲下身说。
向南赶紧过去,扒开草丛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蹄印,和家猪的蹄印差不多,不过较小些。他也从没见过野猪蹄印是什么样子,不过这深山老林哪会有家猪。那就必是野猪无疑了。而且就一只,向南放心了,野猪就怕一群。都说一猪二熊三虎,野猪既然能排到狗熊和老虎的前面,踏的凶悍可见一斑。
两人兴奋的在四周开始找寻起来,向南是侦察兵出身,对于追踪这方面当然是旁人所不及的。何况还是只不懂得消灭行动痕迹的动物。
不一会,向南和金峰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野猪叫声,轻轻扒开面前的长草一看,只见大概三十几米远处一头皮肤灰色,且被粗糙的暗褐色和黑色鬃毛所覆盖的野猪,鬃毛几乎从颈部直至臀部,耳尖而小,嘴尖而长,头和腹部较小,脚高而细,蹄黑色。背直不凹,尾比家猪短,正挺着一副长长的獠牙在地下刨食呢。
据说只有雄性野猪才长有獠牙,那么这家伙是个公的了。看样子有一百多斤,对野猪来说已经是个大家伙了。
只见它一会刨着地,一会抬起头四处望望,尖尖的耳朵竖立着一动不动,十分的警惕。
向南用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火男往后退了十几步,这才极小声的说道“金峰,待会我先开枪,听到我的枪响,你再开枪,听到了吗?”金峰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重新检查了一下枪支,两人又蹑手蹑脚的移到了离野猪比较近的位置,又不敢靠太近,怕它警觉后逃跑了。
两人各选了一个好的射击地点,卧了下来。野猪好像是刨到了白蚁窝,正吃的津津有味。
这时野猪后蹄动了动,身体向这边一侧,一面小山似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向南和金峰的枪口下。那身直立的鬃毛又黑又硬,发出油油的光亮。
向南对金峰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数到三,自己先开枪,然后金峰开枪。向南很自信自己的枪法,知道一击必中,让金峰打上一枪不过是锦上添花,让他爽一把罢了。
向南右手持枪,紧紧的靠在肩窝上,左手做着手势。数到二时,只听砰的一声响。金峰开枪了。
向南心里一紧,坏了。果然,只见那头野猪大吼一声,后脚急速刨地,冲着金峰隐藏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野猪身上喜欢长虱子,为了止痒,它就总是爱往松树上蹭,一直蹭出松油来,糊在那如钢丝般的毛皮上。天长日久,那一身皮毛就如同薄钢板一样坚实。
金峰那唧筒五连发,发射的是钢珠,杀伤力不大,一枪打在那只野猪身上,而且又没有打中要害,几乎是无关痛痒。反而惹怒了它,挺着獠牙朝金峰冲去,看样子是要置金峰于死地。
野猪的獠牙十分的厉害,就连一棵粗的树经它几下也会拦腰折断,更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
金峰也是经历过刀头舔血日子的人,见野猪冲来,心里到也不慌,稳操猎枪,对着野猪又是四下。
可是野猪其势丝毫不缓,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向南及时开枪了,野猪前小腿飞了,强悍的身躯直接栽在了地上。似乎还想挣扎,向南赶上前来对着脑袋又是一枪,这下算是彻底的死了。
“金峰,没事吧。”向南并没有责怪金峰的不听命令,擅自开枪,反而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以为我是面糊的。不过,南哥,要不是你枪法准,以前干架是没有三刀六洞。估计今天是两牙四窟窿了。”说着还哈哈笑了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过危险的人。===
“南哥,还打别的东西吗?我看就这家伙够咱喝几顿的了。”金峰边说边将野猪扛上了肩头。
“你怎么把野猪扛背上了?”向南见金峰这么做,大吃一惊,连忙制止。
“怎么了?”金峰见向南的神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扛着野猪站在那里问道。
向南绕着金峰转了一圈,笑着说“晚了,晚了,野猪身上的虱子都已经爬到你身上了。”
“啊,我的妈呀。”金峰听后。将野猪扔在了地上。一边慌忙的在身上拍打着。
“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不然你也受不了,回去洗个澡就好了。”一边撕扯着杂草。编成了两根又粗又长的草绳,分别系在野猪的两条后腿上。自己拉着一根,将另一根递给了金峰。
“南哥,你是警察,你给我想个法子,怎么把这两把枪的证给办下来?”金峰用力地往上一提。将野猪从被卡着地杂草里拖了出来。
“我也没具体搞过这方面的东西,哎。不过我认识两位本地的警察,问问他们,可能有办法吧。野猪不过一百多斤,两人拉着,一点都不费劲,向南还是像以前那样悠闲地慢步走着。
“你来才几天,就认识这里的警察?对了,南哥,我还没问你呢,你到辽北来干什么啊?”金峰用三根指头擦了擦汗。
“我妹夫在这失踪了。他叫林狼。你见过地。”向南停了下来,来辽北真是忧喜参半。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兄弟,心里当然很高兴,但是林狼迟迟没有消息,却又让他很是烦恼。
“什么,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金峰想了想,脑袋里没有林狼的印象,不过既然是向南的妹夫,那也就是自己地兄弟,所以也很关心。
“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他来这里打工地,就在辽南郊区那一块,后来和一个老乡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你在这里也待了几年了吧,城里的情况你了解吗?知不知道什么消息?”
“我到这边来基本上不跟道上打交道,我哪有什么消息。”想了一会又说道“哦,对了,前一阵子倒是听到这里吃饭的人说,辽南那边有个铁矿上发生了事故,死了几个人。据说是个黑矿,也没惊动有关部门,好像说是有政府的人参与了吧。”
“你的意思是?”向南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的行情,最近搞严打,抓到的外地盲流说是送到拘留所拘留。可你想想,抓的人那么多,拘留所哪放得下去,大部分都是送去劳教了。劳教上哪劳教?这些个黑矿,如果老板是政府部门地,跟公安部门关系铁地,就直接拉到他那里劳教去了。”金峰似乎经常听到这种事情,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是说,林狼是被抓到黑铁矿去了?”向南震惊地问道。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