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看这母女两个走后,不禁想这个沈六月哪来的自信,会认为侯爷和小王爷会想信她,真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烟儿就躺在梁上休息,大约丑时两个人才慢慢转醒,醒过来就开始痛哭,烟儿拿块黑布把脸蒙上,从梁上跳下来,把两个人吓得忘记哭泣。
烟儿坐在屋里的桌旁,给两个人各倒一杯茶,端给她两个,两个人诚惶诚恐的端着茶杯一口气把水喝完,她两个确实渴了。
烟儿看着两个,慢慢的说:“你们两个傻丫头,被人当枪使了,还要给人擦屁股,可怜呀,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吧,天亮后,你们两个就要被那个沈六月推出去顶罪了,想伤害翼王府的侧妃和定远侯夫人,这可是死罪!”
两个人都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死罪,半晌两鸢儿试探着说:“可是夫人和侧妃没事,有事的是我们两个,怎么会是死罪?”
烟儿冷笑一声说:“别想的太美,那是因为夫人费尽全力保全侧妃的,与你们有何关系,就算是这样,你们仍然罪无可恕,照旧得死。”
鸢儿现在有些冷静下来,她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烟儿笑了一下说:“我是住在旁边的游客,你们今天的动静太大,没让我睡好觉,还有,我看不得你们两个傻子给别人当替罪羊,那个叫什么沈六月的,今晚和她娘商量好了,天亮后就与小王爷和侯爷说这件事情是你们两个人做的,她只是想见夫人和侧妃,给她们两个赔礼道歉的,可怜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四个人,被沈六月喂了烈性春药,可怜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就被这四个无赖给糟蹋了,以后怎么见人呀,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活不成了,说不定沈六月就会借着这次机会有可能被放出去,又会吃香的喝辣的,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哎,真是两个傻丫头呀,死的这么可怜,还不如自己了结了自己。”说完,烟儿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扔到桌子上,就慢慢的出了屋,然后又贴在窗户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两个刚刚遭受灭顶之灾的丫头又抱头痛哭起来,哭了一会,沈姿月咬牙切齿的说:“沈六月,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鸢儿也终于想起一件事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她只让我们两个来看,她不来,原来是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明知道会让我们清白被毁,她还不提醒我们一下,她这就要借刀杀人,趁机把我们两个给解决了,亏没有人知道她是这件事情的周某。”
沈姿月说:“反正我们也活不成了,绝不能让沈六月这个主谋活在世上逍遥快活,沈六月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烟儿听后,笑着摸黑来到沈六月的禅房,躺在屋顶小憩一会。
沈七月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揉揉酸痛的腰想起昨天的经过心里不禁一阵后怕,设计这件事情的主谋太狠了,这是要把她和景茹霜给彻底毁了的节奏,转头看到身边的沐遗成,想到昨天他突然到紫薇庵就问道:“侯爷昨天怎么会在紫薇庵?”
沐遗成冷哼一声说:“夫人和前恋人一起出去游玩,你认为为夫还能坐得住吗?”
七月笑着依偎进沐遗成的怀里说:“侯爷这是吃醋了,还是翻旧账,不过多亏侯爷昨天来了,否则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了,那些人怎样了,查清楚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了吗?”
沐遗成抚了抚她的头发说:“这些人我会处理,至于这件事情的主谋,不出我意料,应该是沈六月,至于怎么处理她,你只管等消息就行,这两天你好好在家休息。”
七月没有再问,她没想到沈六月都出家了,还能利用鸢儿来害她们,沐遗成既然这样说,就一定会给她报仇的,她在家等结果就行。
景茹霜在吃过午饭就过来看望七月,并和七月解释到:“七月对不起,我没想到鸢儿会和沈六月勾结在一起害我们。”
七月问道:“鸢儿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吗?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景茹霜伤心的说:“她喜欢清哥哥,想给清哥哥做通房,我没有同意,想赶紧把她嫁出去,我她就和沈六月勾结来害我们,她不想想,万一我出事,肯定会离开王府,她是我的陪嫁丫头,一定会跟着我离开,她哪有机会做通房,不知道沈六月是怎么忽悠的她。”
七月劝慰道:“别难过了,可能沈六月也把此事想得很简单,既然鸢儿选择放弃你,你就没什么好为了难过的。”
景茹霜笑了笑说:“别为我担心,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开开心心的过未来的日子。”
景茹霜自己能想开,让沈七月很欣慰,不用再费脑细胞来想开解她的话了。
而烟儿在庵堂里等了一上午都没看到那两个女人有所动作,烟儿啃着从厨房里偷来的饼,幽怨的看着沈六月的房门,要是这两个女人不按她设计的路线走怎么办,回去更没办法和侯爷交代了,烟儿想,如果今天晚上这两个人再不行动,她就不介意自己亲自替她们做。
刚刚用过午膳,烟儿就看着鸢儿和沈姿月一起有些踉跄的来到沈六月的房间,原来是还没有恢复,所以才来的这么晚。
沈姿月和鸢儿开来到沈六月的房里,沈六月看着两个人进来,赶紧起身,把她们两个人让进来,并给她们倒茶,笑着说:“两位姐姐身体怎样,我还要想着要过去看看姐姐们怎么了,没想到姐姐就来了。”
两人坐下后,看着沈六月那一脸假笑的样子就恨不得咬她一口,沈姿月对沈六月说:“妹妹知道昨天姐姐被欺负的事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六月眼里流着泪握着沈姿月的手说:“妹妹也没想到哪些人如此丧心病狂,会对两位姐姐下手,姐姐,这些人你当初是不是没有和他们说好,才会对姐姐如此?”
沈姿月听出这是沈六月愿她自己没有和那些混混们说清楚才会变成这样的,她心里冷哼着说:“可是昨天那几个人也被下了春药,才会失去理智的。”
沈六月立刻吃惊的说:“怎么可能,这些人是姐姐找来的,也是姐姐带过来的,怎么会被人下药,姐姐,不会是你自己想把事情做的更彻底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沈姿月再也忍不下去了怒喝着说:“沈六月,你别装了,就是你给这些人下的药,否则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寮房,沈六月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既然给那几个人下药,为什么不提醒我们一下,阻止我们寮房,我是你的姐姐呀?”
沈六月看着沈姿月那样,也不装了,她看着沈姿月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的药,再说,我凭什么提醒你,这是你找来的人,你恨七月让你嫁不出去,让你娘出家才会加害沈七月的,结果自食恶果,与我何干?姐姐你这是失了清白,头脑现在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
鸢儿也流着泪指着沈六月说:“沈六月,你真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知道清白对我们女人来说和命一样重要,你就这样让我们被毁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沈六月嘲讽着对鸢儿说:“至于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给殷慕清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做他的通房。”
沈姿月再也忍不住,从腰间拔出烟儿留下的匕首就刺向沈六月,嘴里恶狠狠的喊着:“沈六月,你给我去死!”
沈六月没想到沈姿月会有匕首,而且想杀她,所以被沈姿月用匕首刺入腹中,她瞪大眼睛看着沈姿月,露出嗜血的眼光,用手握住沈姿月的手,一把把匕首拔出来,反手就捅进沈姿月的腹部,冷笑着说:“你想杀我,休想。”说着又拔出匕首又用力往沈姿月腹部再捅去,反复几次,沈姿月瘫倒在地上,双眼瞪的大大的。
鸢儿看着瞬间发生在眼前的情形,慢慢的感到害怕,沈六月拔出匕首,用鲜血染红的双手握着匕首指着鸢儿,哈哈大笑着说:“你也要杀我吗?”
鸢儿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已成血人的沈六月开始往后退,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扔到沈六月身上,可是阻止不了她靠近的脚步。
烟儿在屋顶看到,笑着说:“看在让我完成任务的份上,帮你一把。”说着她拿起房顶的一块小石子打在沈六月的手腕上,沈六月一痛,匕首掉在地上,鸢儿赶紧捡起匕首,对着沈六月的腹部捅去,嘴上还喊着:“沈六月你这个毒妇,去死吧。”
沈六月咬着牙,想去抓鸢儿,鸢儿放手,退后两步,她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坏了,沈六月红着眼,又把腹中的匕首拔出来,想故技重施把鸢儿也杀了,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双手握着匕首,步伐却开始踉跄不稳的倒在地上,她努力的要站起来,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越使劲,腹部的血流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