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笙和男班长坐在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是赌场的老陈找到的我,他承诺我事成之后会给我2000万,但老陈也并不是真正的策划者,至于那个光头男我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男班长对赵鸿笙说。
“你不认识那个光头男?”赵鸿笙疑惑的问。
“我们都在赌场上班,老陈也知道我妹妹的情况,我就想着有了2000万,就算我自已在路环住上一辈子,也是值得的。至少我妹妹病好了之后下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了。”男班长继续说。
“你说老陈也不是真正的策划者,那真正指使你们的人是谁呢?”赵鸿笙又问。
“是...是广东会的大佬。”男班长犹豫了一会说道。
“广东会?你确定?”赵鸿笙又向男班长确定的问着。
“是的,因为你们和吴黄河接下五十倍台底的那天广东话的大佬就已经在筹集资金,打算第二天和吴黄河再战,他以为整个澳门没有人敢接得下吴黄河的五十倍台底,结果没想到你们鸿笙集团接了下来,这让大佬不仅没有了翻盘的机会,而且前一天的三亿就是白白的损失了。”男班长向赵鸿笙说道。
“兄弟,我想既然我们能找到你,那么司警也一定能够找到你,所以你得跟我们走。”赵鸿笙说。aosu.org 流星小说网
赵鸿笙的话音刚落,就见几个澳门的司警朝着他们正在走了过来,显然这些司警是冲着男班长来的,只见他们二话没说就直接将冰冷的手铐给男班长带走了,赵鸿笙等人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但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几人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回到公司的赵鸿笙在老板椅上眉头紧锁,正在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笙哥!”于海涛急匆匆地走进了赵鸿笙的办公室。
“看你这样是有了什么新的情况了。”赵鸿笙连忙问着于海涛。
“笙哥,我觉得那个男班长没有骗我们,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于海涛说。
“何以见得呢?”赵鸿笙继续问。
“最近大佬在百粤省准备开设几家专门接待达官显贵的私人会所,为的就是积累来澳门的客源,所以他的资金链很紧张,结果他又一晚上输给了吴黄河三个亿,他正在施工的私人会所都已经停工了,但就在这两天都纷纷的复工了,那就是证明这位广东会的大佬在短时间内筹到了一笔不小的资金。”于海涛说。
“海涛,你了解这个人吗?”赵鸿笙若有所思地问着。
“笙个,这个人我了解得不多,但毕竟我也在澳门混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位大佬姓张,叫张志台,他在澳门的势力不容小觑,最早是靠赌轮发迹的,后来当上了厅主,虽然他没有周米华23间那么多的贵宾厅,但他也有12间,实力仅次于敬德的老板陈蓉,但我听好多人说过,这个张志台做事阴险狡诈而且心胸狭隘。”于海涛对赵鸿笙详细地介绍了广东会的大佬。
“哼!那一定就是他,他是看着我们赢了吴黄河的钱他自已输了钱心生嫉妒,就这样报复我们的。”赵鸿笙气愤地说。
“可是笙哥,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冒然的去找他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反正现在那个班长已经落网了,估计那个老陈也快,我就不相信这两个人在里面就不会把他供出来?”于海涛说。
“海涛啊,就算他们在里面认了也像你说的供出了这个张志台,那最多也只是警方把赌场的损失追回来,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台底。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就这样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就冒然的去找张志台,呵呵呵,既然他跟我玩这么阴险的套路,那我也就只能以牙还牙了。”赵鸿笙冷笑的说道。
“难道笙哥,你有办法了?”于海涛马上问道。
“海涛了,虽然我现在已经做了厅主,但归根结底也始终是赌场的叠码仔,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叠码仔,你应该知道对于叠码仔最重要的是什么。”赵鸿笙自信的说。
“当然是赌场授信的额度啊。”于海涛很自然的说。
“对呀,我们现在两个厅加在一起才几个亿的额度,每个月到了账期无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不能耽误归还赌场的泥码对吧?”赵鸿笙又反问着于海涛。
这里要稍微地解释一下,贵宾厅是澳门所有赌场营收的主要来源,它会占据整个赌场营收的半数以上,所以赌场为了让贵宾厅更好地招揽赌客会给各个贵宾厅根据不同的资质和信用提供一定的授信额度,这些额度到了厅主的手里之后他会用同样的方式再签给手下的叠码仔,正常情况下一旦额度到达了上限,无论是厅主还是叠码仔都没办法再从账房签码出来,而且到了规定的账期必须要归还之前所欠的额度,否则后果看官可以自信脑补。但在很多叠码仔的客户群体中难免有一些因为不同的原因可能到了规定的账期不能够兑现承诺,这时候叠码仔会根据客户的具体情况做出判断,如果这个客户依然有很高的价值那么叠码仔会自掏腰包先把欠贵宾厅的泥码额度归还,反之如果这个客户已经是山穷水尽的状态了,那么各种各样的催债方式就会用在赌客的身上,这也就是很好的诠释了那句话“在澳门你请假当场之前所有人都会拿你当作上帝,而你一旦倾家荡产连狗都会对你产生都嫌弃。”有的赌客输到连内裤都不剩的时候,这些叠码仔也是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为了不拖欠自已的事业还能继续地做下去只能认栽,所以不要相信有些人说的做叠码仔只要不赌就一定能当上老板,其实当他们给赌客出码的那一瞬间就是已经在赌了,故而叠码仔是一个具有极高风险的职业,请大家忽略他们的表面光鲜亮丽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于海涛看着赵鸿笙故作神秘的表情不解地问。
赵鸿笙只是微微地一笑,并没有回答于海涛,顺手拿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