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声,将整个国公府都惊动了!
太夫人被人搀扶着,从萱草堂过来时,窦妙锦依然裹着布巾,正在朝陆长渊厮打,穿着一身中衣的吉祥被窦妙锦扇了好几个耳光,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竟然这样待我,陆长渊,我恨你,你竟然这样待我!”窦妙锦披头散发,如丧考妣,被陆长渊扣住双手,扔到床上,“够了,我以为是你!”
窦妙锦转身又去打吉祥,“好你个贱蹄子,我早就知道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没想到你胆子这样大,你竟然敢在我的新婚之夜勾引我的夫君,我杀了你!”
吉祥哭得很伤心,“奴婢罪该万死,可奴婢也是一片好心。是姑娘说今夜姑娘不能和国公爷圆房,奴婢怕姑娘露馅,奴婢才不得已替了姑娘啊!”
窦妙锦懵了一瞬,很快醒过神来,去撕吉祥的嘴,“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你这个贱蹄子!”
陆长渊第一次见人撒泼,被窦妙锦的战斗力打懵了,吉祥被她踢在地上,忙朝这边爬过来,抱住陆长渊的腿,“国公爷救命!”
好歹是才舒畅过的人,陆长渊也要脸,将吉祥拉在身后,朝窦妙锦吼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
窦妙锦呜呜呜地哭起来,“你们都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什么人。我从来没见过新婚夜,夫君不和新娘子圆房,和陪嫁丫头乱搞的。”
陆长渊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他此时也寻思出几分不对劲来了,他不是那种非常冲动,见个女人就挪不开腿的人,但吉祥到床边的时候,全身的血液就直往脑子和那一处冲,完全失去了理智。
两人负距离接触后,他全凭一种本能在动作,那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绝无仅有。
只能说,这陪嫁丫鬟体质太过特殊。
想到这里,陆长渊黑着脸,“这是你的陪嫁丫鬟,难道我还碰不得了?”
陪嫁丫鬟最后多半会是通房丫鬟,迟早是他的人。
说完,陆长渊扣住吉祥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窦妙锦“啊”地尖叫起来,朝吉祥扑过去,吉祥吓得往陆长渊身上扑,她承欢太过,腿站不稳,跌在陆长渊的怀里。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蹄子拖下去乱棍打死!”窦妙锦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指着吉祥喊人。
几个陪嫁嬷嬷出现了,朝吉祥逼近,吉祥吓得抱住陆长渊不撒手。
陆长渊也气得理智全无,“我看谁敢!”
他将吉祥搂在怀里,“窦妙锦,我看你疯了!我已经说过了,我刚才以为她是你!”
“那你现在知道不是我了,你把她乱棍打死!”窦妙锦指着吉祥,非常坚决。
陆长渊想到皇后的病,几乎不假思索,就要妥协,吉祥吓得魂都没了,噗通跪下来,“国公爷,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该死,求夫人饶奴婢一命!”
“拖走,给我拖走,现在就打,打死!”窦妙锦濒临疯狂。
几个陪嫁婆子站出来,将吉祥往外拖,才到了门口,迎面过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窦锦昭。
吉祥挣脱开,朝窦锦昭扑过去,“大姑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为了二姑娘好啊!”
窦锦昭“嗯”了一声,淡定地道,“起来吧,发生什么事了,闹这么大,阖府都惊动了,大喜日子,洞房花烛,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她进来,似乎才看到太夫人在这里,福了福身,这才看向窦妙锦,“妹妹初来乍到,怕是不知道,国公府有祖训,不得私自刑杀下人。今日是怎么回事?”
窦妙锦眼中崩出杀意,“我屋里的事,与你何干?”
“妹妹怕是忘了,我一日没有和国公爷和离,一日就是嫡妻,我来这里,当然是要喝妹妹敬的茶。”她说完,在屋子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红缨和吉祥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好似两尊门神。
“你配吗?”窦妙锦昂起了下巴,“你不是窦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做国公府的主母?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敬茶?”
“既是如此,那就罢了!”窦锦昭这会儿过来,原本也不是来喝窦妙锦敬的茶,她看向陆长渊,“国公爷,吉祥今天既然已经服侍了国公爷,依我看,不如收在房里。
今日好歹是国公爷大喜之日,再,红缨今日诊出了喜脉,过几日长婷妹妹也要出阁,三喜临门的事,府上见血怕不吉利。”
太夫人深觉有理,“还是锦昭明理,依我看,就该这样。当家男人,睡个把丫鬟是多大点事,又打又杀,这是谁家的规矩?”
太夫人明显生怒,陆长渊不敢违逆。
窦妙锦尖叫道,“凭什么她说了算?今天又不是她的洞房花烛夜!长渊哥哥,我不同意,我不答应,我不愿意!窦锦昭,是不是你让这贱蹄子这么做的?我就知道是你,你不安好心!”
太夫人气怒不已,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一刻,她很怀疑,娶这么个搅家精回来,真的合适吗?
窦锦昭一挑眉,“妹妹,你的洞房花烛,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不服侍国公爷,偏偏还在浴桶里待那么长时间,还睡着了,莫非你不想和国公爷圆房?”
“你胡说,我为什么不想?”窦妙锦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十分失态。
她站起身来,走到窦妙锦的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指着她耳根处的一块黑斑,“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长了一块黑斑?”
“关你何干?这是胎记。”窦妙锦慌乱地捂住了。
窦锦昭摇摇头,“不对,我记得以前你没有这个胎记的,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眼见陆长渊起疑心了,窦妙锦慌乱道,“你管我什么时候有的?一直都有,是你不知道。”
窦锦昭眉头一皱,问吉祥,“吉祥,你家主子以前就有这块胎记吗?”
吉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看向窦妙锦。
窦妙锦此时笃定吉祥已经投靠了窦锦昭,她除了气怒还觉得委屈,“吉祥,你竟然听窦锦昭的话,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窦锦昭笑道,“她现在不是谁的丫鬟,她今夜为你代劳,往后就和红缨一样,是国公爷的人了。”
不等窦妙锦说话,窦锦昭就朝陆长渊道,“国公爷,依我看,府里就先设两名姨娘吧,让红缨和吉祥一块儿蹭一蹭妙锦妹妹的喜气,说不定过几天,吉祥也能传出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