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被父亲刘海中的责备,吓得不敢吱声。
默默地低头啃着手中的馒头,连夹菜都不敢夹了。
看到儿子这副窝囊样,刘海中更是火冒三丈,骂道。
“你瞧瞧你,多跟你大哥学学也好啊,抓紧找个对象结婚,别天天在我眼前让我怄气。
工作上赶不上人家苏尘就算了,你还整天净想着美事!”
提到大哥,刘光天心里一阵嘀咕。
大哥出去多少年了都没回来过,难道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在家时对我们又打又骂,怪不得大哥一走就不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真正把我们这些儿子当人看过?
然而这些话,刘光天可不敢对刘海中直言。
要是说了,等着他的,肯定就是皮带加鞋底的教训。
相比之下,住在中院的易忠海家就显得平静许多。
易忠海和一大妈正在用餐,一大妈刚从后院聋老太太那儿给她送完饭回来。
就看见易忠海沉默地坐在餐桌上,脸色阴郁。
“老易,你在琢磨什么呢?”
一大妈轻声询问,她这辈子,没能给易忠海生下一儿半女。
因此不论在家还是在外,总是听从易忠海的意见。
“没什么。”易忠海不愿多谈,一大妈自然猜得出其中缘由。
无非就是听说前院苏尘那两兄弟又买了不少东西,弄得他心里不太痛快。
易忠海在四合院长期习惯性地横行霸道,院子里大小事务都要听他的。
谁要是不听话,他就让谁日子难过。
如今看着苏尘过得那么滋润,又是买车又是买名表的,自己却又对付不了他。
一个人,憋着一股子气。
一大妈毕竟和易忠海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
而住在苏尘家对门的闫埠贵回到家中,便开始向闫解成夫妇讲述自己的打算。
闫解成坐在桌旁默不作声,于丽望着丈夫,期盼他说出拒绝的意思。
但闫解成始终保持沉默,既不答应给闫埠贵买车,也不明确表示不会买。
最后闫埠贵感慨地说,“看来对面那小子,日子过得挺舒坦啊。
真没想到他有那么多钱,上次那500块,不仅能买辆自行车,装修房子都绰绰有余。
而且他对弟弟还那么照顾,将来哪个姑娘嫁给他,还不是要幸福得飞起!”
二大妈也跟着感慨:“可惜咱们亲戚家,没合适的女儿。
否则我还真想把她们,介绍给苏尘呢!”
闫埠贵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可以给苏尘介绍对象呢!
就凭着那次帮苏尘搬钢管的情分,如果给苏尘介绍对象,苏尘还不定得多感谢自己呢!
到时候作为媒人的自己,好处还能少得了?
“我觉得可以啊。”闫埠贵忽然开口道。
“当家的,您说的是啥呀?”
三大妈满脸不解地看着闫埠贵询问道。
“我是说,给苏尘介绍个对象的事儿。
咱们虽然没啥近亲,不过我们学校有个老师,模样长得挺不错的。
还是高中毕业后当的教师,配苏尘正好合适呢!”
闫埠贵越琢磨越发觉可行,仿佛他已经预见到了能从苏尘那里捞到好处一般。
于丽原本想提,自家妹妹于海棠不是合适的人选吗?
但她转念一想,妹妹好像已经有了对象。
她也非常中意苏尘,人家苏尘是大学生,又是轧钢厂的技术员,月薪那么高,待人还好。
如果不是自己早已结婚,她绝对不舍得错过这样的好男人。
“哥,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是太好了,刚参加工作就能分到这么棒的房子。
将来,我也一定要考上大学。”
“嗯,好好学习,你现在这成绩,考上大学应该没问题的。”
苏尘并未告诉他,明年大学可能就要停课了,只剩下一些工农兵大学还在上课。
他自己想要读大学怕是要困难些了,只能说着一些鼓舞人心的话语。
苏陌阳看着这空旷的新房内,装了个陌生的东西——马桶。
他在朋友家见过类似的,但对于地暖这玩意儿却是一无所知。
好奇地问,“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暖气设备,看到了吗?”
苏尘指向暖气散热片,给他解释。
“厨房那边烧开水,热水再流经这些散热片,就能散发出热气。
等到过一段时间冬天来了,整个房间就会变得暖和起来。”
苏尘向弟弟解释着水暖的工作原理,苏陌阳本身就是高中生。
对于苏尘讲述的暖气原理,很快就能理解。
“哥,你的厕所还没接通水源,我现在想去厕所怎么办?……“
“等明天最后处理一下,就有了水,今天你就先去外面解决吧!
不远,出了门你就能看见公共厕所。”
苏尘让苏陌阳自行解决上厕所的问题,而他自己则在心里计划着明天需要购买哪些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