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八路军才是我华北方面军的头号大敌,重庆方面的那些军队,根本不堪一击。”李莽也趁机附和,“想想之前的平安县城一战,帝国在晋西北的兵力还是有些薄弱了,即便是组建一个新的步兵旅团,恐怕也会有些不足。”
“松平君不必担心,司令部那边决定还要组建两个团的皇协军,到时候就有4个团的皇协军,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吉野少尉解释道。
“皇协军?那作战能力还不如八路军,用来驻守据点、碉堡还行,进攻却是不中用。”李莽又开始嘲讽伪军。
倒不是他不知道分寸,而是在一些有脑子的华北日军眼中,国军和伪军的确不中用。
晋绥军就不说了,太原会战和山西新军事件之后,战斗力直线下降,阎老西甚至跟日军勾勾搭搭,以换取重新壮大的机会。
国军其实开始还不错,可中条山一战,让国军直接被打掉了最后一条遮羞裤。
伪军的战斗力,日军也知道,www.youxs.org、维持一下治安还行。
吉野少尉听闻有些尴尬,一旁的佐藤少尉无奈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帝国的主力在支那
南方以及太平洋战场,在华北,八路虽然是威胁,但毕竟没有能力攻城略地,平安县城也不过是一个意外。
目前,我们只需守住城镇和据点这些,八路也威胁不到帝国在华北的统治。”
李莽一听却是暗暗嘲讽,什么叫没有攻城略地的能力?
没良心炮不敢说能摧毁太原城的城墙,但对付一般的县城、据点和碉堡这些还是没什么问题。
当然,这些李莽自然不会告诉这些日军军官。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莽利用自己知道的一些大势侃侃而谈,然后又从这些日军军官中套取一些情报。
这些情报主要包括日军低级军官对于战争的态度以及一些布防情况,甚至李莽还得知了几日后会有军列抵达潞阳。
这些对于八路军以及伪军或许是机密,但对于日军却不是,因为这里的日军军官有的是即将调离的,有的是要留任独立步兵第14旅团,所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事。
其实要是李莽现在有几千上万的军队,完全可以这个时候攻打潞阳及周边各个县城。现在是潞阳及周边日军最虚弱的时候,64旅团主力调离,独立步兵第14旅
团还未正式组建。
可惜,李莽并不是李云龙,也没那条件。
当然,他还是会回去把消息告诉李云龙,如何打就看对方了。
打探到一些消息后,李莽便离开了这里。
虽说没人察觉他的身份不对,但他毕竟不是日军军官,待久了还是会露馅的。
而他也买到了不少药品,自然就没必要在潞阳县城待着,于是就和李大军两人骑着坐骑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走出。
守城的日伪军也不可能搜他们的身,只当是从哪里打到了秋风,在那里羡慕不已。
对于打秋风的事,日伪军都在干,特别是伪军察觉到日军开始走下坡路后,阳奉阴违的事没少干。聪明点的都在找后路,现在趁机捞点钱,以后才有钱去疏通关系。
因为他打算走五井村炮楼这里,所以出了城就朝着位于西南方向的五井村炮楼而去。
之所以叫五井村炮楼,就是引为旁边有个村子叫五井村,那座桥也被人称作五井桥。
这座桥倒不是什么多雄伟的大桥,就是那种普通石桥,中间搭了几个桥墩,桥墩之间搭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长条石。
桥面的宽度大约有两米左右,
行人和牲畜过河并没有什么问题,小鬼子的摩托车也能过。至于卡车,却是有点悬乎,但日军的卡车一般都走西桥据点那边。
之所以日军在这里修建炮楼,就是因为这里位于河边,又有座桥,便于日军控制河防。
距离五井村炮楼大约一里左右,李莽二人就不再大摇大摆地走大路了,而是把马和骡子拴在林中的隐蔽处,两人悄悄来到距离鬼子炮楼不远处的山坡上观看情况。
因为有望远镜,所以炮楼的大致情况能看的很清晰。
就是常见的普通三层炮楼。
这个炮楼修建在五井村旁边的一个山坡上,距离石桥很近,一挺机枪就能封锁桥面。若是没有攻坚武器,想要靠近并攻克炮楼并不容易。
鬼子的炮楼格局基本上都差不多,一个标准的炮楼就是一个齐全的生活、驻扎区。
一般分成三层结构,底层只有一个出入口,平时存放一些物资,供守军休息等,它通过木制楼梯等结构和二层相通。二层是主要的作战区域,分布着较多的射击孔,各种武器会根据实际需要进行配置。三层就是顶层结构,一般用作瞭望、观察或者旗号
兵传递信息使用,有墙垛结构,也能在这一区域作战,但不是主要用途。
眼前这炮楼便是如此,www.youxs.org,不大,但是角度很刁钻。机枪倒是没看到,或许是对着桥面了,毕竟靠近潞阳县城这边,八路军的活动有些受限,但河对面那就不一样了。
而桥面上不时有人或者车子过路,还有日伪军在桥头守着,一旦有人过路,都得留下点什么。
“排长,这怎么打?”李大军趴在草丛里看着炮楼,有些担心地看向李莽。
“怎么打?等晚上再看,不着急。”李莽放下望远镜,瞥了一眼远处的炮楼,淡淡说道,然后就小心地离开这里。
“不着急?”
李大军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快速地跟了上去。
他们找的这个地方是比较偏僻,以前也是有人耕种的,或许是鬼子来了之后,世道乱了,百姓死了不少,很多田地就荒废了。
因为白天从炮楼过路太招摇,所以李莽打算等天黑再说,那才是他的主场。
对于这些,李大军并不知道,只是在李莽的吩咐下早早地吃了干粮,然后等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