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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凳轴实在冷的厉害，便偷偷摸进羊圈，和一群羊盘缩在一起。
听着一群羊回草的磨牙声，瞬间觉得肚饿难忍。
掰开羊嘴，想掏出点养草舔食，可是没用，一点都掏不出来。
凳轴绝望的看着老狗窝，里面也没了动静，想必那黄狗也睡死了过去。
即使是这样，凳轴也不敢去狗窝争抢点鸡骨头过来嚼。怕那狗的獠牙也就算了，怕那老狗叫起来，吵醒屋内睡觉的人，一顿毒打那更是少不了了。
到了第二天，妇人老早起来在灶房忙活吃的。有肉香，看来是昨天没吃完的肉，今早热了一热。
这时的凳轴缩在羊圈里的角落里发抖，因为羊都站起来了，没有一只愿意搭理他。
凳轴的老父轻车熟路的来到凳轴边上，他可不是来给凳轴送温暖的，对着凳轴就是两脚。踹完还不忘拍拍脚上的灰尘，骂道：
“还死在这，不去劈柴，等死啊。”
凳轴拖着自己发抖的身子麻溜的走出羊圈去劈柴了。
不一会一家坐在院里，晒着早上刚爬起床的阳光，啃着鸡肉，伴着馒头，喝着鸡汤，惬意极了。
别想凳轴，他除了挨打挨骂，就剩干活的份了。一家人？一家人可没有他。吃肉喝汤这些好事，也就只有眼巴巴的看的份。
喜娃吃着吃着，一下没夹住，筷子上的一块大肉掉在了地上。
“没吃奶吗，这点肉都夹不住。”
男人大声训了几句喜娃，喜娃哇哇大哭起来。
“凶什么凶，不就是块肉嘛，掉了就喂狗。”
女人朝着男人吼，顺便一脚把掉在地上的肉踢给了老狗。老狗一嘴叼起，跑到窝里去啃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凳轴眼睛从那块肉掉地上就一直紧紧的盯着看。当然，他们那会在意凳轴。
他们吃完，女人也收了碗筷，洗了锅。端出一大盆的洗锅水给羊喝，凳轴立马跑了上去和羊一起抢着喝，好歹也有些油水。
不过还好，这次的洗锅水里还有一丝的肉末，是锅边沾的，或是碗边残留。总之，可以让凳轴过把吃肉的隐了。
和羊抢着喝了碗“肉汤”，赶着羊群又出发了。不过这天早晨还不错，没有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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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出门，喜娃就一脸凶狠的看着凳轴离去。
看来这么凳轴又有好果子吃了，李家这个二娃早上挨骂的火，凳轴又得受着。
果然，凳轴刚把羊赶到坡上，方圆得一些泼皮就找上了凳轴。
“唉，小子，听说还吃肉了是吧？”
一个胖子抱着胳膊趾高气昂的说道。
凳轴知道情况不好，便很自然的缩在一个路与地坎相交的旮旯里。
“好小子，既然还学会吃独食了。不听话是吧，不是说了有好吃的好喝的先拿出来孝敬大哥。”
一个瘦子说着，冲上去对着凳轴的肩膀就是两脚。
几人嘴上骂着，手里提着刚从路边篱笆上抽出来的青竹，朝着凳轴一顿乱抽。打的凳轴不是翻跟斗就是乱跳，跳又跳不起来，一跛一跛，倒像是野路道人将神一样，一顿疯跳。不过没有哼哼啦啦，只听得见棍子破空的声音。
一人走上去，撕开凳轴的破衣服，闻了闻。
“他娘的，你这狗日的怎么这么臭。”
“你还去闻，这么远他那身上的一股尿骚---味都快把人熏死了。”
那胖子故作干净捏上了鼻子，长大嘴巴喘着冬日的粗气说道。
“干你娘的，居然敢污小爷鼻子。”
说着，那人对着凳轴就是两巴掌，又一顿棍打脚踢。这还不够解气，掏出家伙，朝着凳轴撒尿。那显色，泛黄如茶。那臭味，骚气熏天。
这还不算罢了，几人轮番亮了家伙，丢下一句：
“真他娘的晦气，就他娘的一个穷逼。”
几人转身离开。
那几人没走几步，便看三里多地的土山坡上得意大笑的喜娃。
“大哥，我们莫不是被这李二娃给骗了吧！”
“大哥，我看是，就李旮旯那怂样，能有肉吃，能够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这时他们中间的胖子来了火气，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
“嗨，李二狗，过来。”
被这所谓的胖子大哥一声吼，喜娃脸上的笑容全无。一脸胆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朝着胖子走来。这时的他，更应该说是像极了老狗被吼后夹着尾巴溜进狗窝的样子。
等喜娃走近，还没有等胖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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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弟上去，瞄着那胖嘟嘟的脸就是两耳光。
“你他娘的，谁借你的豹子胆，敢骗我们。”
“没......没有，真没......没有骗你们，不然我们家怎么会少一只鸡，狗窝还有骨头。”
喜娃颤颤巍巍的搭话。
“那是喂狗了吧。”
这时那胖子一把抓住喜娃的胸膛，大声喝斥道。
“真真真他吃了，我哪敢说假话。”
喜娃的胆都快被吓破了，嘴说话都开始抽搐了。
胖子松开手，转头看了一眼凳轴，凳轴还在那旮旯缩着。
“舔。”
小弟大吼了一声，吓得胖子一个激灵。又转过头，原来小弟嫌手碰了凳轴太脏，让喜娃舔干净。
“你吓我一跳。”
胖子就这么看着喜娃反应，见喜娃满露难色。那小弟可不客气，一手抓起头发，朝那脸上又是几巴掌。
这时，喜娃那小子瞬间听话多了，伸长舌头舔着小弟的手。
而那小弟还不过隐，伸出踢了凳轴的脚，让喜娃舔鞋子。
也得到喜娃同样的反应，先是不愿，被另一个小弟走在背后，朝着那小腿几竹竿下去。
喜娃被打的跳了起来，哇哇大哭。
“再哭老子打死你。”
凳轴立马止住哭声，准备蹲下来---舔鞋子，但还是不情愿。
站后面的小弟从胖子手中换过木棒，朝着喜娃膝关节内测，双手握棍，用力一下。打的喜娃双膝跪地，一阵惨叫。
“哭你娘的，来，舔。”
喜娃只能乖乖上去---舔鞋子。
“大哥，你看，训狗还得用大棒。”
那小弟摇了摇手中的棒子说道。
看着双膝跪地认真舔着鞋子的喜娃，那些泼皮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去给大哥舔干净。”
喜娃不情愿的往前爬着。
小弟看了看舔了的鞋子，又见喜娃慢慢吞吞，朝着嘴上就是一脚。
“你他娘的快点，磨磨唧唧。”
喜娃被踢的满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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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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