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殷臻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为储君之位不惜捏造身份进入摄政王府中,曲意逢迎。他没想用美人计,偏偏用了。没想行鱼水之欢,偏偏行了。……也没想怀孕,竟然怀了。殷臻缓缓低头,看向隆起小腹。孤要杀了宗行雍。内忧外患,殷臻强忍杀意:“边关缺人守城,你给孤有多远滚多远。”太子当年为储君之位重创摄政王,令他谪守边关苦寒之地。五年后摄政王王霸归来,二人再见,必是一番腥风血雨。一日过去了,数日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只听说摄政王天天往太子府上跑,夜夜想留宿。有人欲给摄政王说亲。摄政王在众人面前炫耀:本王家中早有妻室,貌美如花。殷臻不语。摄政王信口拈来:他对本王极好,有求必应,嘘寒问暖……殷臻咬牙隐忍。摄政王咂舌回味:腰肢甚细。殷臻静静看他:“……”半晌,平静道:你有病?妄想症?摄政王:老婆理我了,说得真妙。“……”殷臻:孤决定去父留子了,滚。一开始,摄政王:这反本王造定了!后来,摄政王一条腿跨在东宫墙上,心想:不造反当个皇后也行。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朝堂搜索关键字:主角:殷臻,宗行雍 ┃ 配角:全部大臣 ┃ 其它:一句话简介:父凭子贵立意:自强不息第1章 01皇城◎“孤要你以待罪之身,替大晋守边关二十七城。”◎三月初春,酉日,中州城。寒气未退,狂风刺骨。京中囚牢,豸狱。豸狱外,大太监黄茂替年轻的太子撑伞,将雪粒隔绝在外边:“桓太医说了,殿下如今的身子不比以往,总要仔细些。”“中郎将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守着,殿下当真要一人进去?”“孤一人进去。”黄茂忧心忡忡:“勿视恶色,勿听恶语,省淫-欲,勿咒诅,勿惊恐,勿劳倦,勿妄语,勿忧愁,勿食生冷醋滑热食,勿乘车马,勿登高,勿临深,勿急行。”“此桓太医之殷殷嘱托,殿下切记。”“……”“孤非妇人。”隐隐不耐。黄茂还要开口,而殷臻已经执伞,抬脚走入漫天风雪中。今日风实在太大了。雪地打滑,身子笨重。殷臻一步步走得艰难,本想急行两步,耳边霎时响起桓钦不厌其烦的“十三勿”,只得悻悻做罢。进去见人之前,殷臻先深呼吸了三次。小腹在厚重衣袍中隆起弧度几不可见,只有他知道,底下是有东西的。一月前他忽觉食欲不振,以为是胃口不好的缘故,召来府中医师诊脉,谁知医师惶然跪地,颤巍巍道“请允臣告老回乡”。喜脉。殷臻现在想想,依然一脸空白。男子怀孕之事何等惊世骇俗。他气得发疯,偏偏此胎堕不得。眼看多年筹谋就要毁于一旦,数月后上朝不得不告病,月份大了身子愈发笨重,要养胎,形如怪物,他就……殷臻狠狠闭眼,恨不得一脚把牢里的人踹去边关,永不再见。“殿下。”一个面生的侍卫替他取了伞,低声道:“一切妥当。”殷臻吐出口气,点头,由另一人领着,绕过阴暗潮湿水牢,途径拷打刑罚之地,来到最深的地下。地牢深处常年不见光,难以视物,狱卒手拢烛火,小心翼翼点燃,以供贵人照明。眼前骤然一亮。殷臻这才止步。“殿下,这脏污之地,还是离得远些。”狱首拿来垫纸,铺在他脚边,旋即退下。微薄光亮闪烁,投射到石头垒砌的牢壁上,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对于长久不见光的人来说还是太刺眼,角落死囚抬手,被束缚铁链扯到伤处,溢出一声闷哼。他遮了遮眼,低哑笑了声。殷臻站在一米开外的干燥处,小腹隐隐坠痛。“孤今日东宫大典。”他道。死囚面无表情:“那臣岂不是要恭祝殿下……多年谋划得成。”昔日朝堂宗氏把持朝政,相国势大,二者水火不融。数日前,摄政王宗行雍被告发谋逆,被压入狱,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圣上大怒,命太子彻查此事。宗行雍与这位斩断他左膀右臂的太子并不熟识,也没想到如今身陷囹圄,还会有人来探监。他不由得眯眼打量对方。当今皇帝有十一个儿子,生多了如何教养是个问题。汝南宗氏以惊世之才闻名天下,自然是给皇子授课的不二人选。这十一个皇子宗行雍都见过,他印象深的都死了,一三四太勤快,皇帝正值壮年,不需要他们勤快。二五蠢笨如猪,毫无教养意义。六八-九耽于金银珠宝美人酒色。十皇子窝囊,十一还未满周岁。宗行雍没记错,眼前的太子排行应该第七,刚及弱冠。生母是豫州乔氏,位分不高,连带着他存在感也低。没人想到这个最不显山露水的皇子会一举登上储君之位,重创他,还能有和相国分庭抗礼的本事。宗行雍收回跟猪一样能生的评价。显然,有一个不是猪。殷臻并不理会他的目光,从怀中拿出一沓宣纸,扔至地面。“以下犯上,勾结外敌,意图谋逆。”宗行雍念出来,好心情道,“本王只认第一条。”他后仰,浑不在意自己身处牢狱,甚至还有心情自省:“本王替大晋平外患,镇江东,扫清一切障碍。太子稳坐东宫之位,第一件事就是卸磨杀驴,是本王教得太好。”他腕上空无一物,仍习惯性叩击地面,是耐心耗尽的征兆。殷臻幼时趴在窗外偷听他给诸位皇子讲学,常见他如此。“谨遵王爷教导,莫不敢忘。”“那么……”宗行雍靠在墙边,戏谑道:“太子今日所来何事?”摄政王在朝野上下积威深重,狱中诸人不到临死那一刻,到底不敢苛待他。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甚至用刑也只是表面功夫。殷臻:“朝廷缺一名守边的猛将,震慑蛮夷外族。”“孤要你以待罪之身,替大晋守边关二十七城。”边关战乱频起,黄沙蔽日寸草不生,荒凉落败。守关者多战死沙场,有去无回。戍边人选迟迟未定,盖因朝堂多贪生怕死之辈。殷臻是要他死在关外。宗行雍笑了。“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答应。”“年初王爷去大金寺上香,带回一名男子。姓薛,名照离。此人从府中带走大量文书信件,都在孤手中。”殷臻道:“是私下养兵确凿证据。”宗行雍梭然睁眼,黑暗中一双碧绿幽瞳宛如野兽,紧紧盯住猎物。“哦?他是东宫的人?”良久,宗行雍漫不经心说:“难怪文书身份作假,下落不明。”“背叛之人死不足惜,至于信件……”宗行雍抖抖纸张,低笑,“本王谋逆之心,还需遮掩?”“……”殷臻从未在朝堂上与摄政王交手,只觉相国每每气到发癫过于夸张。现在方觉棘手。他一噎。“倘若孤告诉你,薛照离没死。”殷臻沉默,似乎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半晌过去,方才干巴巴:“肚子里还有个两个月大的孩子。”宗行雍梭然睁眼,黑暗中一双碧绿眸子宛如兽瞳,紧紧盯住猎物:“本王不是蠢货,连自己上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言语粗鄙,殷臻眉头一皱,生忍下去。他自进来第一次失态,低斥:“王爷干了什么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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