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的前世是个二十多岁的金融民工,那时候有很多烦恼,现在裴乾才九岁,还是个孩子。
孩子当然有孩子的烦恼。
孩子要上学。
裴乾上的是祖父一位同僚家中的家族学院,这位同僚据说家中出了三十多名进士,其中甚至有一位探花。自己能去上学,听说也是祖父花了大力气托了那位同僚帮的忙。
松山书院没有山。
之所以叫松山书院,是因为钱家的老祖宗,前朝太子太傅钱柏通字松山。
书院的山长是钱家土字辈的钱培均,钱老夫子致仕前是国子监祭酒,学问自然是没话说的,如果不是这书院的学生不是族中子弟就是亲朋好友的子嗣,钱老夫子未必肯来一家书院执教。
钱老夫子知道最近书院里有个学生生病了,请了近一旬的假,今天听说那个学生回来了,老夫子决定考较下他的学业,随便以此教育其他学子学业之事,不因人废,不因病止。
裴乾坐在书案前很是不安,上面的钱老夫子不知道是不是惊讶于自己的帅气还是可爱,老是盯着自己瞅一眼。
“裴乾!”
“先生。”裴乾站了起来。
老夫子见裴乾胸有成竹,倒也不客气,开口问道:“子曰,吾道一以贯之。此一者,何也?”
裴乾应声答道:“忠恕而已。”
老夫子追问道:“然则与仁者何?”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忠于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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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人之过,近乎仁。”
“何者为仁?”
“仁者爱人。”
两人一问一答,片刻之间就以论语的内容互相辩驳了几个回合。
幸亏前世自己自诩文人才子,论语倒是背了下来,什么于丹论语心得之类的节目也没少看。
钱老夫子惊讶了,裴乾这孩子来书院也有段日子了,绝对不是什么勤奋有悟性的孩子,也正是如此,老夫子才认定他得病期间学业一定落下了。
“不错,不错。生病期间你祖父教你学业了?”
“回老师,祖父不曾教我。”
“也是有心了。”钱老夫子点了点头。
“莫不是病开窍了?这等事虽然离奇,倒也不是不可能。”钱老夫子想道。
钱老夫子又讲了一段,看下面学生们都已不耐烦了,也只得感叹众童子顽劣。
“今天也不给你们留太多的作业了。”老夫子四周看了看,正看见墙上挂着前朝画圣贾林的《群鹅浠水图》。“就以鹅为题,回去作诗一首吧。”
“鹅?噗!”裴乾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
“怎么,裴乾觉得这个题目很简单吗?”
“嗯,还好吧。反正我已经有了。”
“有了?你还有旧作不成?”钱老夫子来了兴趣。
“也不算吧。”裴乾取了纸笔,纠结了三秒,提笔写下:鹅鹅鹅,曲项……
文抄公就文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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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吧,我的储备量抄到二十岁问题应该不大。
钱老夫子看着手上了宣纸,一副暴殄天物的样子。
“这这这……”老头子满脸通红,裴乾怀疑他高血压上来了。
“这字也太丑了!”老头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裴乾一眼,朝众童子挥了挥手。“都回家吧,明天不要忘了交作业。”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奇才啊!润德,你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等神童。”前翰林编撰查之焕看了钱老夫子送来的抄录惊叹道。
“不是我家的孩子,是翰林院裴伦基的孙子。”钱老头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看到这么好的诗用那么丑的字写出来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九岁的孩子,写出这首诗。我越国文坛将来当属他执牛耳了。”前礼部侍郎李嗣同也是赞不绝口。
这三人,虽然都是致仕之人,却无一不是一代文宗。如果此时有外人在此,必然会惊讶裴乾是谁,能得到当代三大文宗的称赞。
此时的裴乾,让人去集市上买了只大鹅回来,放在了自己屋前的小池子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小少爷在吟诗吗?”丫鬟们问道。
“对啊!”
“小少爷是小才子呢!”
“那是,等我找到了孜然,把这鹅烤给你们吃!”裴乾得意地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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