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什么都没有!”钟飞班长走过来,看着我无奈地摊手道。
我瞥了眼那边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裤的一群印尼俘虏们,又将目光投向了被押在那边的少校。“冷欣,你那边怎么样!”我向着正在搜查少校的冷欣他们问道。
“头儿,还没发现。”正在令人搜查马蒂-维拉尤达少校的冷班长冲着我耸耸肩,表示无奈。“所有的衣服口袋我们都摸过了,甚至连靴子底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军官,你们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吗?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马蒂-维拉尤达少校,按照国际通用军事礼节,我的军衔要比你高。”少校竭力地挣扎着,同时用一口美式英语向我表达着抗议。
“抗议无效。”我微微一笑,“少校,你不觉得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太晚了点吗?”我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再看看此时摆出一副军官模样的马蒂-维拉尤达少校,不由得更是蔑视他。
“林深河,文件找得怎么样了。”我不再理会少校的抗议,而是将注意力干脆转移到了正在借着灯光查找文件的林深河他们。
“嗯,嗯!”二班长头也没抬,而是翻来覆去的在一堆文件中找来找去,我看着他一会儿翻到前,一会儿找到后的模样,我就知道也许有发现了。于是我走了过去。
“头儿,你看,这是Page14,可这里却是Page17了。”林深河见我走来,便是将一叠装订整齐的文件摊开在引擎盖上,翻动着书页指给我看。
借着灯光,我注意了下阿拉伯数字标定的页码,的确,Page14之后直接便是Page17了,这也意味着其中少了一张,Page15-16。
“找到它!”我冷然一笑,对林深河说到,然后提着手枪便是向马蒂-维拉尤达少校走了过去,“告诉我”我冷眼看着被剥光了衣服的少校。
少校显然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还在不住地抗议,对我们将他剥得赤条条的这番行为表示很为愤怒,他认为我们这是侮辱了他的人格,让他丧失了作为一名陆军少校军官的尊严。我当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这番屁话,我管他什么尊严,什么军官形象,我只知道他有所隐瞒,而且被隐瞒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要不然他不会宁可看着自己的下属被处决,也不开口。
啪,啪,我手中摘下的战术手套就在少校的狠抽两下,被打懵了的少校显然不明白我这是为什么,以至于他怒气冲冲地捏起拳头,向我挥舞着“你有什么资格来侮辱一名少校,一名比你军衔高的军官。”
“闭嘴!”我恶狠狠地吼道,“告诉我,那张纸在哪里!”我举起手中的9毫米自动手枪,啪啪两枪打死一名距离我最近的印尼俘虏。
空气中一下子弥散开一阵血腥味,我的舌尖下意识地舔动了下嘴角,我是越来越喜欢这种鲜血的气味了。骤然的枪声,倒地的俘虏,一阵惶恐不安的**以及轻呼,我觉得我就是主宰他们生命的上帝,只要我愿意,他们就能够活下去,只要我不高兴,他们就得死。我手中的手枪就是审判槌,判处生or死。我喜欢这种感觉,我甚至愿意去扮演一个丑角,愿意去背负“不人道的屠夫”这样的罪名。
“说吧,那张纸在哪里。”我扬手,还在散发着热气的枪口微微点触了下少校那胖乎乎的脸蛋,少校神经质的一声尖叫,往后缩了两步。
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一种透着邪恶味的欣喜,甚至有点狂躁样的欢乐,这也许算是人性的扭曲吧,但无所谓,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对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从我处决第一名战俘开始,就不重要了。
“告诉我,被你撕去的那张纸在哪里。”我上前一步,继续逼问着少校。“不要挑战我的容忍限度,你刚刚看到的,我并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我想,看到自己的部下被挨个处决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我轻描淡写样的说道。
“当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知道什么是痛苦,我甚至可以将死亡降临给你的家人,马蒂-维拉尤达少校,印度尼西亚国民军第7独立装甲骑兵旅炮兵营指挥官,我想整个印尼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姓名、如此职务的军人吧。我想你同样知道,我军要想拔除雅加达-这个你们的首都之城只是时间问题吧,我想到时候,我有的是时间来找寻你的家人,是说呢,是不是少校,铲除您的家庭,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难。”
我的语气很冷淡,语速也很缓慢,但却掩盖不了那下面的杀气和残忍,少校惶恐不安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目光中的惊慌、仇恨、愤怒、怯懦以及挣扎。
我扬起手,接过林深河递来的那本文件。“告诉,那张纸在哪里。”手中抓着的文件在少校的脸上轻拍了下,“不要撒谎哦!”我扬起嘴角做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我这是在告诉少校‘你自己看着办’。
“被我烧了,烧了!”少校的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我早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于是看了少校一眼之后,我手中的枪响了。
“啊!”倒地的少校痛苦的哀嚎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这个魔鬼!”抱着脚,在地上辗转打滚的少校痛苦不堪。子弹从他的左脚背射入,又从脚掌射出,整个脚被9毫米鲁格弹给钻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涌。
“我说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蹲下身来,看着少校,“告诉我,那张纸在哪里。”我俯身在少校的耳边说道。
“被…我…我…给…撕了。”少校疼得满头是汗,说话都变了样,他喘息着,痛苦不堪的哀鸣着。我能够看出他说出答案时,是多么的艰难,他一定经过了不小的内心挣扎吧,我想。
“说吧,少校,撕毁的碎屑在哪里?告诉我,那上面说什么了。”我看着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了的少校,继续询问着我的答案,远处的枪炮声已经渐渐停歇了,看来连长和海军陆战队方面都已经快是要结束战斗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兴趣再跟少校这样玩下去了,我必须要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什么,直觉告诉我,那肯定很重要。
军靴踩在少校的脚背上猛然发力,一声几乎不像人声的哀嚎再次撕破了这片树林上空的寂静,少校的惨痛的叫声让我感到一阵得意,我扭曲的心理甚至感到阵阵快意,自从加入253团以来,在与敌人的作战中所产生的戾气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因为战友们的牺牲而积攒下的暴虐而得到了释放,我在这一刻完全将自己的心魔放纵开。“告诉我,那上面说了什么!”
“是…是…是防御部署!”少校哀嚎着,他显得很是痛苦,“那…撕…撕毁…撕毁的…碎屑…就…就…在车…车…舱内”不住哀鸣的少校挣扎着回答我的问题。
所有的印度尼西亚战俘全耷拉了下脑袋,少校最终的屈服让他们心中最后的那点骄傲完全的崩溃了,就像是被洪水冲刷过一样,什么都荡然无存了,他们现在完全丧失了自己的骄傲。
我冲着冷班长点点头,示意他赶快去找出那叠碎屑,也许我们还能够获得一些什么。冷班长会意地带人向那辆侧翻的吉普车走去。这就是默契,战友之间的默契感与信任感。
“是什么防御部署。”我手中的枪在少校的脚腕处点了点,我这是告诉他,如果不说实话,那么下一颗子弹就会打在这里。
“是…是…掩护…掩护部队”不待我继续发问,少校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他不想再受罪了。“印度…印度陆军第18机械化步兵师的一个装甲营。”少校粗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就在…就在西冷…西冷以北十五公里处。”
嗡的一声,我的脑子内一阵发懵,“什么!”我下意识的说道。印度陆军第18机械化步兵师的一个装甲营,我感到事情严重了,而且就在西冷以南十五公里处。
印度东方派遣部队在雅加达地区的部队中国有第21军-第36机械化步兵师、第10军-第18机械化步兵师和第24机械化步兵师,之前我们有曾猜测,从雅加达出来增援的会是哪支部队,是第36机步师?还是第18机步师?或者是第24机步师?但最终情报显示,赶来增援的是敌-第36机械化步兵师,而第10军的两个师-第18机械化步兵师和第24机械化步兵师并没有出来。而现在,从马蒂-维拉尤达少校的嘴里,我却得到了第18机械化步兵师的番号,而且还涉及到部署情况,我怎么可能不发懵,况且这支部队的部署地居然是在西冷以北十五公里处,那也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