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陵瞪着眼珠子,冲她喷黑气,“现在要紧的是找出小偷来。”
而不是翻旧帐。
元春左右张望了一下,装模作样的问,“景陵,景红呢,今天景红一直留在家照顾小涛,她和小涛人呢?”
郭景陵仿佛才想起郭景红和郭小涛的存在。
他看向郭父,“爸,景红和小涛呢?”
郭父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我下班就没看到她们,她们是不是出去玩了?”
郭父先到的家,进屋就见他房间门被撬锁了,屋里丢了不少东西,还丢了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遭贼了,赶忙出门报了公安。
郭景陵是公安同志刚进家门回来的。
他听同事说供销社今天进了一批摔碎的米糕,不要点心票,价格还便宜一半,想着儿子喜欢吃米糕,他就绕点弯,先去供销社买了两包破了一半的米糕。
郭景陵,也就比元春早到家两三分钟。
郭景陵心里咯噔一下,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赶忙放下米糕,去开郭小涛的房门,发现房门门把被一根细小的铁丝圈着,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铁丝取下来。
打开房门,就见里面狼藉一片。
能摔的,都摔了。
能撕裂的,都撕破了。
连被子里的棉花,都被掏出来,沸沸扬扬的到处飘的都是。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一片白白的棉花中,睡的四仰八叉的,还打着小呼噜声。
郭景陵看的青筋肉跳,真想把儿子揪起来,狠狠揍一顿,然而,想到门外一堆看热闹的邻居,和还在东屋调查线索的两个公安同志,郭景陵狠狠隐忍下脾气。
元春可不管那么多,她大声的囔囔起来,“哎哟喂,这是怎么了,这是小涛弄的吧。”
“啧啧啧,这可怎么办哟,昨天才把他奶奶打进医院,今天就把家给拆了,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不然正常孩子谁会干出这种事?”
三言两语,就把郭小涛说成了精神病患者。
郭景陵正在气头上,也没顾得上为儿子辩解,他黑着脸进屋,把郭小涛喊醒。
郭小涛醒来后,一拳头打向郭景陵的脸,“我打死你,你们都去死,都去死,不给我饭吃,你们都去死,啊啊啊……我要打死伱们……”
他发疯一样,又打又挠又咬。
郭景陵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咬上了鼻子,疼的他冷汗淋漓,“小涛,快松嘴,我是爸爸,你看清楚,我是你爸爸。”
郭小涛死死咬着不放,只沉浸在自己暴虐世界中,对外界,就是不听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元春赶忙去隔壁房间,把公安同志喊过来,“你们快去救救我丈夫,我丈夫快被他儿子咬死了。”
等两个公安过来,郭小涛的嘴角都在流血。
那是郭景陵的血。
元春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很想幸灾乐祸的吹口哨,哈哈哈……太解气了,郭景陵的鼻子被他儿子咬出了几个小洞洞。
哈哈哈……
他儿子在他鼻子上,留下几个深深的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