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元春在医院伺候郭母,郭景红就撬开了郭母房间的门,翻走了她藏在衣柜里的三百块钱和一些票。
还打包了她床上两床厚厚的八成新被褥。
她衣柜里一些好衣裳,两块布料,床底下的两双皮鞋,两双布鞋,都被郭景红打包带走了。
家里的搪瓷缸,暖水瓶,铝制饭盒,和郭景陵从部里带回来的水壶,厨房里的粮食也装了二十斤……
总之,能用得上的物品,郭景红都打包了,然后请了一辆拉板车,拉去了邮局,把包裹都寄去了她下乡的地址。
虽然费了点钱,但东西太多,她一个人拿去火车上怕丢,只能花钱邮寄过去。
从邮局出来后,郭景红就拎了一个不大的包袱和一个网兜。
网兜里,放的是搪瓷缸和饭盒,热水瓶,搪瓷碗等物品。
包袱里是她在她妈柜子里翻的罐头,麦乳精,白糖红糖,糕点,饼干等吃食。
她还煮了几个鸡蛋几个地瓜带上,在火车上当饭吃。
至于郭小涛,被郭景红锁在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中午,元春去医院食堂打的饭菜,没有回家,她知道今天是郭景红离开的日子,所以故意没回家。
她也能想象得到,被家人欺压了二十多年的郭景红,一旦反抗起来,肯定会有一些动作。
“你说你花这个钱做什么,景红在家,让她做点送来吃,不比在医院买便宜。”郭母一边吃,一边唠叨。
她就看不得沈元春,花她郭家的钱。
元春道,“妈,这钱是我的,不过,既然妈想给我报销,那就等妈出院一起报销吧。”
“什么报销,元春,你掉钱眼里去了,我受伤了,伱是儿媳妇,来伺候我吃喝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想我……”
“所以,妈,你不但想要我白白伺候你,还想要白吃白喝我的?”元春放下碗筷,眼神幽幽的盯着她。
郭母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寒意。
对上元春阴森森的目光,她有些打怵,“不就是一顿饭的钱票,我回去拿给你。”
“那就谢谢妈。”
元春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红烧肉。
医院的红烧肉,做的还不错,就是少了点,没有国营饭店给的多,下次去国营饭店吃一顿红烧肉去。
晚上,元春故意回来的比郭父和郭景陵晚。
刚进家门,就发现家里来了公安同志,元春故作一副惊诧好奇的表情,“景陵,咱家发生什么事了,公安同志来咱们家做什么?”
郭景陵怀疑的看向她,“元春,你白天回过家没有?”
“没有啊,我今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妈,妈可以作证,除了中午去医院食堂打饭,我一直在病房的,我去医院食堂打饭菜,医院食堂的人也可以作证,不是,郭景陵,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咱们家遭小偷了,爸妈房间上的门锁被撬了,他们床上两床被褥被偷了,还有床底下妈的鞋子也丢了好几双,还有钱也丢了。”
“什么?”元春一脸震惊,“怎么遭小偷了呀,咱们这里是电器厂家属院,谁敢上咱家偷东西啊,而且昨晚上妈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怎么还有钱被小偷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