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炼制出的第一份养元丹么？
方哲好奇地打量着杯中淡淡青色的溶液。
一种强烈的直觉，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他，是，这就是养元丹！
而且效果还很不错！
刚才，如同梦游，但其实方哲是完全清醒着的，他只是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身心状态中。
在那种奇妙的状态中，他是他，但又好像不是他。
是从一种平时的自我，进入了一种所谓的超我的状态，然后，于此状态下，依次走过长生树、灰质地衣、蝎尾草、空间灵泉。
取各自不等的量，汇入一杯之中。
而成此“饮料”。
方哲也没想到，他的第一份养元丹，居然不是药丸，而是这么一杯水。
那这一杯，算是几颗呢？
还是说，一杯就是一份。
其实，方哲更没想到，配置养元丹的二十一种材料，让他直接缩减成了三种。
加上空间灵泉也才是四种！
这和他原本的想法是不符的。
太过简略，简略到根本无法形成蓄养通平的内部循环。
然而此刻。
方哲静静地打量着杯中。
淡淡青色的澄澈溶液，莫名透着一种莹莹的光华，好像这是一杯会发光的水！
长生树液不是这样的。
它不会发光。
灰质地衣的汁液更不是这样的，而是灰不溜丢，毫无形象可言。
所以虽然灰质地衣是好东西，按空间系统所言，长久服用，有补精添髓之效，但方哲基本也没有服用。
颜色难看是其一。
不过这个其一并不重要。
重要的其二，是味道和口感都不好。
取它的汁液喝，喝过好半天，嘴都是涩的，说话都说不利索。
单纯拿它咀嚼，那就更难以下咽了，比咀嚼已经被咀嚼过一遍的甘蔗渣子，都还要更难以下咽。
目前为止，方哲还没有找到它的正确服用方式。
所以它也就暂时被打入冷宫之中了。
方哲打算以后拿它炒个蛋什么的试试，但当前也没有蛋让他炒，大峡谷中的那些鸟蛋，腥得很，方哲试过好几种，就没有发现不腥的。
估计那些鸟不止在大峡谷中活动，还会飞到海边去吃鱼？
所以蛋才腥得很？
方哲也搞不懂。
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就纯是瞎猜。
蝎尾草的汁液则不止不发光，更是浑浊得很。
不过蝎尾草是通利关节的，方哲等闲也不会服用它。
空间灵泉看起来则和普通的水没什么两样。
总之，它们都不发光！
而这四者汇合到一起，现在，却弄出了这么一杯会发光的溶液。
或者，严格且准确地说，它也不是在发光？
它只是看起来极富光泽而已。
像是形容一个人的面上生华。
“看到他（她），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这样的。
方哲打量杯中的溶液半天，也打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他就端起杯子，一仰而尽。
他现在好歹也是九脉俱通的通脉境大圆满修者，喝一份初级版本的养元丹，还兜着掖着的？
没必要！
除了杯底那点沉淀的残渣，杯中的水，都被他给喝了。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