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间
朱元璋气愤地扯着朱棣的大耳朵,“老四,当真是朕听错了。”
长久以来的惯性,使朱棣下意识地想要点头,才有所动作,耳朵上传来的疼痛,使他动作骤然一滞。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能屈能伸。
眼前这点小事儿,算不得什么。
快速地做好心里准备,朱棣也不再浪费时间,抬起头看着朱元璋。
不行啊,爹现在的气势太强大了,咱不敢面对。
一手扯着朱标的衣袖,“大哥,帮帮我。”
朱标:“.......”
呦,你现在知道来求我了。
老四,你之前的锐气哪里去了。
“别去找你大哥,说话。”朱元璋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
心里也是不由感慨,还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咱舍不得打标儿,揍老四则是毫无半分心里阻碍。
偏偏地,老四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儿。
每次揍老四的时候,总是会感到心里一爽。
见此情形,朱棣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爹,咱知道错了。”
朱元璋手一松,“说说看,哪里错了。”
“咱不该那样说话。”朱棣沉声说道。
儿子对老子低头,这多正常的事儿。
况且,朱棣以往也没少做此类的事。
这时候,朱元璋摇了摇头,“咱在乎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朱棣发问。
你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要扯我的耳朵,很痛的,知不知道。
“老四,你是一个武将,更应该明白戚继光这等人物的重要性。
虽说戚继光不会在洪武朝出现,但你不能这态度。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天幕上多次说了戚继光的训练方法,这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地方。”
朱元璋语重心长地说,对朱棣,他也是给予厚望。
别看朱棣平时里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朱重八很是清楚,朱棣在领兵作战上的能力,十分地不错。
大明的未来,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中。
朱棣露出恍然神色,面容一正,“爹,咱明白了。”
见此,身为大哥的朱标也是在旁边帮腔,“老四,你明白什么了。”
“如果咱猜得没错,后世的戚继光很有可能会编造出一本兵法。
若是真的,也可以借此机会学习一番。
而且,咱现在又想打仗了。”
说到这里时,朱棣的眼神里悄然流露出冰冷的杀气。
见状,朱元璋冷不丁地打了其脑袋一下,“你又想什么。
大明建立不久,才打了女真,正是休养生息的期间。
你还要打仗,你看咱打不打你。”
本能地,朱棣双手抱头,“咱说的打仗,是打那些沿海的倭寇。
你们没看到吗?
在戚继光生活的时期,倭寇在沿海边肆无忌惮。
为了提前消灭这种隐患,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就像是前段时间对待女真族一样。”
朱棣说得义正辞严,他此举,是为了大明的无数百姓,绝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打仗。
朱元璋的眼里有异样闪烁,朱棣说的这番话,未尝没有道理。
那些大明之外的异族,他们野心勃勃,为了达到目的更是无恶不作。
不趁早将其铲除,始终是个不小的威胁。
“朱棣,你说得没错。
先让将士休养一段时间,再商议对倭寇的征讨。
咱大明向来是不主动发起进攻,这倭寇他们对大明不敬,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朱元璋马上就为大明出兵倭国,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朱棣在心中暗道,倭寇现在,好像还没有对大明不敬过。
还得是老头子,这么快就找到了借口。
嘿嘿一笑,朱棣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老爷子,我听你的。”
万历年间
望着簌簌飘落的雪花,张居正伸出手,慢慢地接住。
眼神眺望,看向了远处,“现如今的朝堂,像元敬这样的武将,实在是非常罕见。
为了大明百姓安居,不论是面对怎样的险境,都没有放弃。”
低头自语:“天幕所言,远敬遭受到的巨大打击,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这里,张居正心中便有了诸多思虑,
我若一直在这朝堂,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可一旦离开,或是突然离世,张家将会遭受严重危机。
先前的时候,张居正已经是看到了自身的结局。
那时,就开始有所行动。
这次看完元敬的生平,也是要做出了新的举措。
虽然张居正有了不少想法,但没全部看完之前,他是不会去做。
那样的话,是很有可能因此造成意料之外的结果。
【在万历十年,这个看上去很是平常的时间上,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大事。】
【当时的内阁首辅,推行考成法,一条鞭法的张居正离世。】
【而就是这一事件,使得戚继光的生活急转直下,面临了以往从未遭遇过的事情。】
【按理来说,戚继光是个武将,一生都在为抗击而冲锋,即便是调去北部边防,也依旧立下赫赫战功,守护了无数的大明百姓。】
【然,这些泼天的战功似是某些文人眼里,就仿佛全部不复存在。
他们只看得到,戚继光与张居正来往密切。
张居正生前所做的诸多事情,也与他们相背。】
【那么,戚继光这个武将显而易见地,成为了某些人的靶子。
他们对付不了张居正,就要让一切与张居正有关系的人,全都尝尝后果。】
大明
成化年间
朱见深重重地一拍长椅,俊朗的脸上,有怒火浮现。
这些个可恶的东西,为了一己之私,连戚继光这等一心为了百姓的大将,都能下得去手。
“来人,给朕…”
话说到一半,朱见深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所处在的这个时期,并没有戚继光。
“陛下,奴婢在…”一个小太监站在朱见深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说。
摆摆手,朱见深感到索然无味,“朕无事。”
“诺。”小太监回答。
不行,不能什么都不做,必须要做点儿什么。
朱见深的眼神陡然发出一道亮光,有了个不错的想法。
朕就不相信,朝堂上的那些文人,他们身上会是真的干净。
“朕给你权力,调查朝堂中的所有臣子。
记住,朕说的是所有,绝不放过任何一个。”
小太监心下凛然,几乎是在刹那间,就想到了许多。
弯下身,低头行礼,“奴婢谨记。”
“这里不用你了,去吧。”朱见深挥手说道。
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朱见深默默想到,有时,一直待在身边的太监,就是比很多人好用。
至少,他们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大唐
李隆基随手抓过一串荔枝喂到嘴边,细细地咀嚼。
“爱妃,你说那大明皇帝傻不傻?”
没有迟疑,杨玉环立即说,“与陛下相比,大明皇帝没有一个聪明人。”
在对待这种事上,杨玉环十分地聪明。
根本不会去夸赞大明皇帝,那样做,不会对自己有半点好处。
而当今天子李隆基,有功绩在身,现如今又在享乐。
每次只用在其面前说几句恭维的话,就能让其开心。
如此简单易上手的操作,杨玉环又怎会愿意放弃。
“哈哈哈!
爱妃,你还是这么地聪明!”
李隆基哈哈大笑,满脸笑意抚摸着杨玉环的娇躯。
大明皇帝是不是猪脑子,连戚继光这样的名将,都能下得去手,简直是不可思议。
别的不用多说,要是让太宗皇帝得到戚继光,定然会像宝贝一样供着。
朕的做法,也是和太宗皇帝没有多少区别。”
李隆基这么说,就是把自己放在与李世民同样的位置之上。
而杨玉环也是听出了其言外之意,整个娇躯靠在历李隆基身上,发出一道充满诱惑力的声音,
“以妾身看,陛下所做的那些事,说是千古一帝也不为过。
还记得,那群后世子孙都能称呼始皇帝这个暴君为千古一帝,陛下为何不可以?”
杨玉环的玉手在李隆基健硕的身上轻轻地点了点,“陛下,不知妾身这么说,你可喜欢?”
咕噜一声,李隆基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大手环抱住杨玉环的腰肢,“爱妃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
此时的天象正佳,不如我们?”
一双眼睛在杨玉环身上扫动,李隆基说道。
要不是还在大殿上,他都想直接动手了。
还来?
杨玉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陛下这身体,真的还能试承受吗?
精致诱人的脸蛋一伸,杨玉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嗔怒道:“陛下吖,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隆基很是自然地回答,大手时不时地还在杨玉环的娇躯之上做出动作,“爱妃你这是什么话?
君无戏言,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如羊脂玉般的修长手指放在小嘴前,杨玉环掩嘴轻笑,“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你可以试试现在站起来走两步,是个什么感受?”
李隆基站起身,慢慢地走了两步,变是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疼痛,莫非这就是爱妃拒绝的原因?
没等李隆基说话,杨玉环便扑了过来,抬头直直地注视着,“妾身自然也想和陛下做那事。
毕竟做那件事时,妾身和陛下都十喜悦。
只不过,陛下还望你以身体为重!”
李隆基面有不舍,“朕还是忍不住,爱妃你有办法吗?”
杨玉环脸上现出一抹绯红,张了张樱桃小嘴,“如果陛下实在忍不住的话,妾身也不是没有办法。”
【抓住机会的言官,立即对戚继光发动了攻击。
对于打败戚继光,他们势在必得。】
【于是乎,言官他们多方向皇帝呈上奏章,目的就是编造出属于戚继光的罪名,以此来弹劾。】
【戚继光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功绩,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
【稍微一查,就能一清二楚,皇帝是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将其贬斥。】
【事实却是,戚继光很快便被调往其他地方,自身所掌握的权力也在极度缩减。】
【三年后,什么都没做的戚继光,又一次遭到了文人的弹劾。
从种种的迹象中,戚继光很是明显地看得出,那些文人不把自己往死里逼,他们绝不会罢休。】
【之后,戚继光的身上再无半分官职,彻底地罢免了,只得重新回到老乡。】
【晚年时期的戚继光,用凄凉二字来形容,十分地恰当。】
【从威风凛凛、手握大权的将军,一落成为平凡之人。
而在此期间,戚继光的弟弟一家人全都死了,无一人生还。】
【自己的儿子,也大多死完了,恩爱多年的妻子,还独自一人离去。】
【那个时期的戚继光,相当的孤独,可他还在想着大明江山。】
【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戚继光从未做错过什么,所做的也全是为国为民的善事。】
【想必就算重来一次,戚继光也还是会选择原来的那条道路。
与张居正交好,无怨无悔地守护大明百姓。】
【又是三年过后,已风烛残年的戚继光,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
在一个平静的一天,于家中病逝。】
【值得一提的是,戚继光一生中还著出过《纪效新书》《练兵实纪》等兵书,
为练兵、阵图等方面有着极其出众的研究,更为华夏练兵一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大明
宣德年间
一袭蓝色官袍的于谦,神情激动地看着天幕。
戚继光的诸多行为,皆是为了大明,而不是一己之私。
这样的能人,这样的臣子,遍观之前的史书,也只有区区的数人而已。
在那万历年间,有你戚继光这样的人物在。
大明初期,亦有我于谦。
此时的于谦,身躯傲然站立,抬头望天,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大明百姓放在第一位,绝不做出令人厌恶的苟且之事。
若有为之,神魔共诛之。
万历年间
戚继光唏嘘地叹了一口气,“若不发生意外,天幕上所显示的,应该就是我的一生了。
果然如之前所料想的那样,江陵相公离世后,那群文人便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那群人也就只有这点儿本事了,使这些龌龊手段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武将那般上阵杀敌。
江陵相公往日间与这些人斗法,也是实属不易。
在家中病逝,这死法未免有点憋屈。
要是能死在沙场之上,那才算是真正地归宿。”
回想了一番往日天幕播放的规律,戚继光不由得泛起期待,“不知,后人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