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还没在心里想出一个理所当然出来但口里已经道:“娘娘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娘娘不必往心里去。”
“是啊,这些都是有心之人故意胡说八道其目的就是想败坏娘娘名声,娘娘不必把这些胡说八道之言当回事。
让元宝把事情查清楚,把那个人揪出来重重的处罚也就是了,让那个人敢胡说八道,败坏娘娘名声。”青草起先只是附和元宝的说道。
但不知是怕这几句话不能安慰到媚娘,让媚娘息怒,还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总之说着说着就变得天真起来了。
而元宝听此心里是叫苦连连,又甚是无奈道:“这青草平时好好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不着四六了。
这件事情显然就没有那么简单,哪是我一个奴才能查清楚的,而且这篇文不用去查就知道是何人所写,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
“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胡说八道之言吗?哀家看着大部分都是事实,哀家可不是杀兄除姐,又用极恶毒极残忍的手段除了王皇后,萧淑妃哀家……”媚娘笑着平淡之极得道似乎他说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似的,更似乎他说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他人似的。
可媚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是不是娘娘,你并非那样的人所做的也只是情非得已罢了,娘娘你不必那么说自己!”
听此媚娘不由得笑得更加灿烂了,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青草。
青草见此心里不由得更加急切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呀,我要怎样做才能让娘娘平息心里的怒火,不这样下去呀,这个时候清荷姐姐和金公公在就好了。
他们一定有法子能安慰娘娘,让娘娘息怒的,甚至若他们在这几月娘娘或许会开怀一点不必每日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但每日却不见娘娘脸上有丝毫笑容,哪怕娘娘偶尔在笑那笑也不打眼底,只是嘴角扯扯,皮笑肉不笑罢了,只有太平公主来请安之时,娘娘才偶尔会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而太平公主一走娘娘的笑容便会立刻消失。每每见此自己心里都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天皇走了娘娘的心也跟随着走了。
现在留下的也只是一个躯壳而已,不然的话娘娘现在临朝称志离那个位置又进了一步,娘娘不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不见丝毫笑意?
青草虽然在心里道着这些,但是面上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娘娘切莫这样,你这样奴婢害怕,奴婢知道你心里苦,做那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的。”
“丫头这么久了原本以为你已经变了,可是现在看来你依旧没有变,你依旧喜欢帮哀家美化。
哀家情非得已吗?哀家做每件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没有人逼也不存在着情非得已。”媚娘依旧笑着道,但心里却流过一股暖流。
“不娘娘并非如此,奴婢虽然愚钝比不上清荷姐姐金公公。
但奴婢也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也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事情并不是如他们所写的一样。
其中娘娘有多少无奈,有多少心酸,他们永远无法得知,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些表面上的,接着就大笔一挥写一些胡说八道之言来污蔑娘娘像这样的人跟长舌妇并无区别。
这样的人元宝你一定要想个法子,尽快的揪出来,还娘娘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元宝心里更是叫苦连连,青草我知道你对娘娘忠心耿耿,见不得娘娘如此。
但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也只是一个奴才,能做的终究有限,何况这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师傅为何让我多加照顾你连娘娘都一味的纵容你,不因为其他的就因为你这一片忠心。
但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还是要给你把话说清楚,免得你每一次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说不定哪一次我就会因为你这样丢了自己的性命。
要知道自己虽然答应过师傅,而且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也愿意与你相互扶持一直走下去一直伺候娘娘。
可自己不想丢了“丫头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办到的。”元宝还没在心里叫苦完,耳边就传来媚娘那淡淡又认真的声音。
听到媚娘的声音,元宝再也顾不上在心里叫苦了,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恭敬的跪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只听:“娘娘为何这么说?莫非此事另有蹊跷不成?”
“你可知这是一篇怎样的文章,是何人所写?”
“奴婢不知,只不过是一个文人所写的罢了,不过既然娘娘这么问了想必他这篇文章是有一些出彩之处的。”
“没错,这的确是一个文人所写的,但是他却不是一般的文人,他是四大才子之一的骆宾王,颇有文采,7岁时就会做诗可谓是一个神童。”
“娘娘,既然此人这么有才华,为何不来朝廷为官,为朝廷效力,为何要写这么一篇文章胡说八道污蔑娘娘。”
“此等问题你问哀家哀家又该问谁,姓许就如他文中所写的,他看出哀家有那个心思不甘心沉浮在哀家一个女子的脚下,所以才如此。”媚娘笑道。
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丝高兴之意,有的只是无奈,有的只是不甘,以及无比的冷意。
媚娘语气当中的这些情绪,青草与元宝自然都察觉到了,青草顿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为好。
自己说什么好像都不能安慰到娘娘,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触怒到娘娘,丢了自己的脑袋。
娘娘今天虽然在笑着,极为平静面对此事。
可自己却有一种感觉,感觉娘娘此时内心绝对不会像表现出来的如此平静。
而元宝也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娘娘想走到那个位置势必比男子要难得多,也必将通过重重的考验,也许这一次就是娘娘的一个考验,而且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要知道娘娘虽然辅佐天皇处理朝政,可每逢大事,娘娘都要往勤政殿去见见天皇想必是要跟天皇一起商量解决之法。
可现在天皇已不在,娘娘已经没有可商量的人,娘娘必须独自面对。
虽说这几月娘娘都是在独自面对种种的事情,可没有一件事情有这么大,希望这一次娘娘能经受住考验。
只要娘娘能经受住这次考验,想必日后的考验也难不住娘娘不然的话……元宝虽然在心里感叹着,
但是口里却已经恭敬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切莫这样,事情并非如此,骆宾王曾在多年前考中过三甲也在朝廷为过官,只是此人有才是有才,但是却品德不佳。”
“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写出这么一篇诬赖之词的文章,品德自然是不加的,文章想必也好不到哪去。”青草气呼呼不懈道。
“你这可大错特错了,他这篇文章颇有文采,不愧是四大才子之一七岁神童。
若哀家所料不错的话,他这篇文章已经引起了轰动,且已经让一些朝廷的官员起了一些心思吧。”
“娘娘所料不错,这篇文章确实在神都已经引起了不小得轰动,各位大人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奴才会时刻注意着,一旦各处有什么动静,奴才会第一时间禀告娘娘。”
盯着也是无济于事的,那些人一旦起了什么心思,是不会因为有人盯着他们,他们就会打消自己的心思,要想让他们打消那些心思不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自己首先得稳定人心,不能让他们因为现在形势混乱,产生自己作弊上观的想法,等看看哪一方强自己再去做选择,或者让他们觉得形势混乱,就可以让他们有机可乘了。
只有把他们的心稳住了,他们才会与自己团结一致一起抗外,只要他们与自己团结一致,自己还就不信了,朝廷这么多人才兵马,还不能平息一场叛乱。
只是要如何才能稳定人心,自己倒是该好好想想,媚娘心里虽想着这些,但是面上却已经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宗亲那边要格外注意,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其他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他们若是有什么动作,那就别怪哀家翻脸无情了。”
娘娘当真不是寻常人此时此刻还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并没有丝毫慌乱,且还能说出这话,可见娘娘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娘娘定然会“你刚刚说骆宾王,此人人品不佳是何意?”元宝还没在心里想完,耳边就传来媚娘那熟悉又淡淡的声音。
听到媚娘的声音,元宝再也顾不上在心里想那些了,立刻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来恭敬小心翼翼的道:“回娘娘此人一直贪污不断,已经被贬了好几次了现在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官员了。”
“原来是怀才不遇,以至造反,真是可惜了。”
“娘娘你怎么还夸这么一个品行不佳,胡言乱语之人呀,像这么一个人,即便他再有才华又怎样他就该被贬官,没革职……”
“青草不得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青草还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被元宝严厉的呵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