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母亲卧床不起重病在身我们如此多的人,带着刀剑闯入只怕会吓到他老人家,如此我岂不是大不孝了,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因此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李显说着说着就有些沾沾自喜为自己找到借口而开心,且说到最后更是煞有其事一副苦恼之极的模样。
对此王有脚自然是无奈之极,虽然知道自己岳父是一个怎样的人,可知道是一回事事实摆在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可更多的却是绝望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晚这么多人,陛下又眼线众多。
虽说公主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已经说服了上官婉儿与我们这些人理应外合。
若是有不服者便当场诛杀,陛下那边势必得不到消息,我们只要按计划行事便是。
可万万没想到岳父竟然胆小到了这个地步到了此时他既然想临阵脱逃,他可知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且他错过这个机会便再也没有夺回江山的机会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懂,哦,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可就是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谁让陛下的铁血手腕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了。
可他莫非忘了自己是李唐子孙就应该把属于李唐的江山夺回来,这是身为李唐子孙的职责与义务,何况他还是一国的储君就该拥有天子应有的气魄,如此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王有脚不由的想着。
而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显那眼睛里还带着相应的情绪。
李显并非愚钝之人且离他极尽自然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头渐渐的低了下去。
可始终战胜不了自己心里的畏惧,也为改变自己的决定,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王有脚打量。
气氛顿时便陷入到了安静当中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王有脚默默转身走了出去李显才抬起头来,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可谓五味杂陈,眼睛里也带着相应的情绪。
如此注视了一会儿李显才收回了眼神低下了头脉动的脚步向回走去。
可还未走几步门外便传来:“太子殿下今日我与众将士聚集在此,为的是共谋大事,既然太子殿下不想为大事想维持现状,甚至觉得我们这些人多管闲事。
那卑职愿意尊重太子殿下的决定,愿意立刻退回,可卑职手下这么多将士齐聚一起卑职却不知道如何与他们交代?
还请太子殿下出来亲自与他们一个交代。”粗声粗气中气十足又带着威胁的声音。
听到这些李显立刻停下了脚步,长叹了一口气按道看来自己是不得不做了此人自己虽然不知是何许人也。
可他此话根本不是在要自己给那些将士一个交代而是在威胁自己,若自己不出去按照约定参与政变便是犯了众怒后果自负。
哎自己如今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可谓是四面楚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罢也罢,自己就赌这一把吧。
别看李显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一瞬,而这一瞬他已经迈动了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没走几步,也就迈出了大门,看到了预料当中的一幕,许多将士整整齐齐的站着手里举着一簇簇火把照耀着东宫,照耀着他。
对此李显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了握拳,便迅速地迈动的脚步,向着自己的马走去,随机骑上了马,大声坚定的说了一声驾。
众人见此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眼睛不由相互对视着与此同时也不禁的暗道看来有时软的不好使还得来硬的。
而脚步却已经迅速整齐划一的跟了上去所行的方向正是他们约定好的玄武门的方向。
此时的玄武门依旧如刚刚一样两方对持着僵持着气氛可为紧张而又凝重。
可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因为在刚刚诸多的沟通之下都不见成果且田归道还走开了,明摆着是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这让众人愁眉不展,只能在玄武门这里干耗着。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军心也在渐渐动摇着张俭之身为宰相,又是此事主使者对于这一切自然清楚不过但却无可奈何只能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城门思索着面上的眉头紧皱在一块高高的耸立着如两座小山一般。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突然传来:“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了,若田归道真的如两位将军所言此事应该有所转机才是。
要知道他不给咱们开门是因为我们没有得到陛下的召见,他不能擅自放行。
可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同样有权利命令他放行,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真的如两位将军所言他只是认死理并非是那两个小人的党羽。”
“是啊,那个田将军若肯听,太子所言为我们放行便再好不过反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弄不好我们便有可能性命不保,牵连九族”众士兵纷纷议论的声音。
而这些声音此时在张柬之听来犹如天籁一般,因为在与田归道的对话当中,他已经察觉到了田归道的确不是二张兄弟的党羽,他之所以不为自己开门放行,只是不想玩忽职守失了自己的职责。
面对如此一人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已经行不通了但只要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定然会给自己这些人行方便的。
而太子身为储君未来的天子便是最好最名正言顺的理由,想必只要太子下令让他开门,他必然会打开玄武门,让我们这些人进去张柬之心里想着,面上却已经微微一转头向后面看去。
只见李显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向此地奔来后面跟着李多做以及一些士兵他微微拱手行礼唤了一声太子。
听此李显立刻摆了摆手淡笑道:“张大人不必多礼此地为何城门紧锁?”说着说着李显的眉头便不由得紧锁,眼睛却疑惑不解地看着那两个将军。
对于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两位将军自然能感觉到心里无奈之极,面上只能一五一十的再说一次。
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显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沉思了一会儿便驾着马薇薇上前了几步。
随机头微微一扬对城门上大声道:“本宫乃是李显,不知田将军可在?”
唉,看来大局已定,今日便是江山易主之时自己是阻挡不了的那自己又何必徒劳无功枉做小人,反正无论这江山姓什么,自己也只是一个牵牛位罢了。
自己只要做好自己应有的职责为心无愧便是了,刚刚不给张柬之开门放行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可如今太子有令,自己放行也算师出有名。
要知道太子可与张柬之那些人不一样,他是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他的命令自然也算上级的命令,且太子这般也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