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风流

“这话是说到理上了。”傅延州言笑晏晏,“我今天来就想说以下几点。”

“这第一点,自然是和傅景明断绝关系,傅家景明,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抛妻弃子,冷漠绝情,口腹蜜剑,掏空柳家一切,更是婚内出轨,是个彻彻底底的渣滓。”

“傅延州,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凭空指责。”

“凭空指责?他是凭空出生的?”傅延州指了指傅昌明,“我记得他就比我小个一岁来着,忘了说,我下面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妹妹。”

“那就是和第二任妻子在一起的时候就和现在这位暗度陈仓?”

“这可真是风流。”

“不对,现在这妻子是回城后带回来的,刚刚不是说回来后才离的婚,天惹,这真的是风流的没边了。”

“以前说傅景明是靠女人才有的现在,我还以为是假的,啧啧啧。”

“这百分百是真的,这么多个孩子,生一个不管,生另一个还是不管,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难怪说是渣滓。”

周遭的议论声阵阵,傅景明只觉得怒火攻心,指尖颤抖到极致,瞥向傅延州的刹那,狠狠一巴掌招呼了上去。

重重的啪的一声,傅延州的脸偌大一个手掌印,赵盼盼怒而上前,被傅延州拉住了。

眼瞅着四十大寿沦为家庭伦理大剧,这些外人再也没脸待下去,纷纷找了个由头走了,那几乎算是落荒而逃,除了先前抱着孩子出去的老娘们,她不仅不慌不忙,走之前甚至还带走了一只鸡腿和她提过来的礼品。

见到这一幕,赵牡丹差点没被气笑去,可面前剑拔弩张,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傅延州,你个逆子,孽障。”屋里乱糟糟的一片,时而还有人往门口瞅,瞧见人立马缩回了脑袋,傅景明被气的脑壳都是晕的,此时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傅延州,这个孽障,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揭他的短,这么多人听着,以后那些人会怎么传他。

上一秒他还在天堂,下一秒便身临地狱,这让傅景明如何接受。

眼瞅着傅景明就要栽倒在地,赵牡丹和傅昌明忙上前撑住他,一人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

“这就受不了了?我这可不是揭你的短,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敢说我娘给你生儿育女的时候,你没因一己私欲和她乱搞,今天你能有今天,靠的都是赵牡丹,这不是靠女人?还有,你去上大学时从我娘那哄骗走的金叶子、金珠子,那不是你做的?这些都是你傅景明亲手做的,你要认了,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你也就这样,吃软怕硬的懦夫。”

“傅延州,滚,你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傅景明被刺激的狠了,手脚并用,一脚踹在桌子上,桌腿一动,上面的碗筷碟纷纷掉落下来,啪嗒啪嗒的碎了一地。

赵牡丹看的心都在滴血,这个生过的,简直就是造孽,全都给白白浪费了。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傅延州往后退了两步,距离菜碟子远了些。

“傅景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想从安然入手,打入内部?做你的白日梦,就算我岳父岳母家有关系,有钱财,那跟我都没关系,更何况是你这个没有心的亲爹。”

“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报应都会原原本本的落在你身上。”

“还有,别在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再有一次,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我傅延州就是个无业游民,靠媳妇养着,你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将你的生活闹得天翻地覆,别忘了,你有单位,住的还是单位楼,想闹大,你尽管来折腾。”傅延州说完,便拉着赵盼盼离开了。

陆和煦免费看了场大戏,也后脚跟着走了。

“混账。”傅景明气的喉间涌出血气,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朝着门口砸去,啪嗒一声,杯子摔的碎了一地。

傅昌明站在原地,心里堵得慌,他没敢冲上去,一则是他知道他爹的那些风流韵事,二是他怵傅延州,对上他,心慌的很,他能上这个大学,顶替的是傅延州的名额,他怕,现在傅延州有关系,如果他想查的话,肯定是能查得到的,即将这种可能性很小,傅昌明还是怂。

赵牡丹看着满室狼藉,以及颓然的傅景明,彻底冷了脸,“都说让你赶他们走,你不赶,现在好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看你如何收场。”

“你现在是在看我笑话?”

“你配吗?”

“傅景明,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对?不请自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别人说几句好话你就飘飘然了,你要没这心思,他们能这么猖狂?”

“钱都花了,一口没吃上,还要收拾残局,我还累的半死,没一个人帮忙。”

“那你怎么不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将人赶出去,现在马后炮个屁。”

“我马后炮?傅景明,你他妈现在是怨我是吧,自己没点本事乱逼逼,不敢动嘴也不敢动口,心里有气有种你对正主撒去,对着我撒什么泼。”

啪```

“傅景明,你敢打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王八羔子,当初老娘真的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混蛋,呜呜呜呜呜呜。”

两人扭打在一起,傅昌明站在原地,停顿片刻后,进了自己房间,他们如何,就他们自己闹去,免得将他牵扯其中,没个安宁。

从筒子楼出来,寒风凛冽,赵盼盼直往傅延州怀里躲,傅延州忙遮住她的脸,感受到自家媳妇担忧的眼神,他吻在了她的额头,“别担心,我没事,对亲爹,早在多年前我就不抱希望。”

“我知道,可我还是心疼,脸很疼吧,抽的那么重,你的脸都被打偏了。”赵盼盼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傅延州的脸,傅延州反手抓住她的手塞到了他腰间的口袋里,“手不冷蛤?”

“不冷的。”赵盼盼敛眉轻笑,撒娇般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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