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出奇的,要不是赵向南参了军,每个月能给王招娣二十块钱,你以为王招娣能忍那么久,杨恒瑛可就只生了个女娃。”
“王招娣的心偏的不是一丁半点,而是完完全全的,不然当初赵向南能孤注一掷去参军?”
“现在赵向南每个月钱寄不回来了,还要养一家子累赘,王招娣怎么会肯。”
“还有不是听说赵向南退伍有猫腻,不仅没补贴,可能还要贴钱呢。”
“难道王招娣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敢情是怕被连累。”
“这被赶出来,杨恒瑛就这么算了?”
“我看不会,你们是没看见平日里杨恒瑛怎么跟王招娣干起来的,就等着看好戏吧。”
“幸亏杨恒瑛没生儿子,不然就得养三个,就他们几个的工分,还不够塞牙缝的。”
周遭议论纷纷,杨恒瑛熟视无睹,利落的割稻子,赵向南守着杨恒瑛,憨的一批,还是大队长看不下去,嫌赵向南碍事,让他去搬打谷机,赵向南人高马大的,搬打谷机应该挺在行,然而,是大队长算漏了,赵向南只听媳妇和闺女的话,至于其他人说的,都是狗屁。
打谷机赵向南是去搬了,可是,在他搬的过程中,打谷机起码打下来三次,前两次还能说是意外,都三次了,大队长放弃了挣扎,让赵向南哪舒服到哪儿待着去。
赵向南一走,同杨恒瑛相熟的杨银花和满婶子靠了过来。
“瑛子,他们说的你莫放到心里,也不晓得这些男人,怎么比长舌妇还能说,叭叭叭的也不嫌嘴干巴。”
“就是,当他们是放屁。”满婶子啐了一口,埋头苦干。
“银花,满婶子,我没放在心上,我心里有谱。”杨恒瑛割稻子的速度慢了慢,不经意间转移话题,“对了,昨晚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怪吵的。”
“还不就是那钱自立,本来大队长是领着人去抓偷公家的鱼苗的贼的,人没抓到,就看见钱自立晕倒在山里头,双手脱臼,夜里送到去赤脚大夫那里,正骨的时候,尿了,可没把人笑死。”
“这都是真的?”
“那还有假,我家那口子也在,钱自立的裤裆都是湿的。”
“真是没出息,连个妇女都不如。”
“他要有出息,会每天偷奸耍滑混工分?”
“更好笑的是,昨天半夜,钱自立被人套麻袋狠狠打了一顿,也不晓得是得罪了哪个,钱自立找不到人,大半夜在屋门口骂骂咧咧的。”
“莫提有好爽快。”
杨银花和满婶子说着,杨恒瑛浅浅的勾了勾唇,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她领到的这镰刀快的很,轻轻一刮就好了。
不一会儿,便割出一个角来,割好的稻谷叠在一起,摆的高高的,分为两条线摆放在田中央。
一亩田割的差不多,打谷机就拖了下来。
这时候的打谷机打谷不是用机器,而是单脚踩踏发力,使里面的滚轮动起来,让谷粒脱落。
打谷机很快组装好,只见两个男社员踩在踏板上,接过递上来的稻禾,双手紧握禾把,让稻谷直接接触滚轮,谷粒四溅在挡板上,落在打谷机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