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最大的任务还是改善自家的伙食,傍晚才被王招娣赶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先前还不觉得有多饿,现在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赵盼盼只觉得饿的有些胃疼,胃酸都要返到喉咙眼了。
就这般躺了会,困意袭来,赵盼盼闭着眼没多久就睡沉了,自然也没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的玉珠子渐渐消失,只在锁骨的位置留下一个浅浅的椭圆印子,几乎和她的肤色融为一体。
赵盼盼是睡得沉了,杨恒瑛却有些睡不着,想到赵盼盼跟她说的在和陆和煦约定的地方撞见了钱自立,刚好又那么巧,大队长领着一大堆人往山里走,往坏里说,这是要毁了她家盼盼。
钱自立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一旦盼盼和钱自立扯上关系,以后她还怎么找好人家,赵向南一出事,就将他们往死里逼。
辗转反侧好久,杨恒瑛还是睡不着,摸着黑拍醒了赵向南。
“媳妇?”赵向南一脸懵逼,魂都是飘得。
“跟我来,你闺女被欺负了,我们去给盼盼报仇去。”话音刚落,赵向南扭头往床下走。
“你干什么。”
“拿麻袋,做坏事要偷偷摸摸的。”赵向南拿着麻袋一本正经,杨恒瑛失笑,给了赵向南奖励。
半夜,正是睡得最死的时候,杀猪都不一定能将人惊醒,赵向南和杨恒瑛摸到了钱自立的住处,麻袋一套,嘴一捂,麻袋一套,乒乒乓乓全往钱自立身上砸,钱自立唔唔唔直叫,身上阵阵抽痛。
杨恒瑛咬牙切齿,尽往没骨头的地儿打,赵向南有样学样,打的钱自立差点疼的晕厥过去。
等人一走,钱自立缓了好一会,才将麻袋扯掉,抽出塞在嘴里的臭裤子,呸呸呸的啐了几口,钱自立趔趔趄趄的跑到外头,黑黢黢的,哪还有一丝踪影。
夜深人静,钱自立憋屈的坐在门口破口大骂。
狠狠出了口恶气,杨恒瑛气顺了,一沾床就睡了。
翌日,天还没亮,队里的大喇叭就喊了起来,杨恒瑛精神奕奕,一爬起来先是将红薯给蒸上,然后将赵向南喊了起来,没过多久,赵盼盼就揉着眼睛走出来了。
“盼盼,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
“妈,我脑袋不疼了,咱家工分本来就少,能多得几个工分是几个。”杨恒瑛听得心中一酸,哎了声,直往灶里添柴火。
红薯蒸熟,杨恒瑛用个布袋子装好给赵盼盼和赵向南揣在腰间,领着两人往大部队赶。
正是秋收双抢的时候,每个大队都异常繁忙,早出晚归是常态。
抵达仓库,杨恒瑛签字领了镰刀,赵向南过来抢,被杨恒瑛拍了下,“给我老实点。”
赵向南亦步亦趋的跟着,田里有早到的村人,一瞅见两人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真的是造孽,王招娣的心也太狠了点,这赵向南才养好了伤,就闹着要分家,硬是将这一家三口给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