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赵盼盼忍不住为自己辩驳起来,“爹妈,我真没说胡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释我有空间,会厨艺,还会做衣服。”
“空间你是指能存放东西那玩意?不是出生就有?当时我和你爹还教过你好多次,有次你收了头牛进去,大队差点没乱套。”
赵盼盼:!!!
“至于厨艺,你打小就喜欢折腾吃的,你爹一从部队就带着你在山里乱跑,总嚷嚷着要穿漂亮衣服,你爹那能弄回来的书是都给你弄回来了。”
“当时我和你爹还担心,哪晓得十来岁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变得文静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次你爹想亲近你,你都不愿,那时想着是闺女大了,晓得事了。”
“现在看来,那时候你怕是装的,瞅瞅,我出事后,你那小心思,恹坏的很。”赵向南有与荣焉,拍着胸膛笑得满足。
赵盼盼则是愣在了原地,接收了这么一波大的信息,眉头越蹙越紧。
“再皱这都要长皱纹了,年纪轻轻的就长,可难看了。”赵向南说了句,被杨恒瑛拍了下。
“你要想趁此机会给傅延州说情,我劝你绝了这门心思,先前那个姓陆的知青,是我忽略了,没把关好,傅延州绝对要达到我的要求。”夫妻俩对视一个眼神,杨恒瑛忙站起身,拉着赵盼盼进了她自己屋。
被子盖上,杨恒瑛摸了摸赵盼盼的脑袋,“盼盼,对你和傅大,我是同意的,先前我也说过了,你爹的主意需要傅大来达成,你不管怎么来,你爹的主意都不会变,经过陆知青那事,你现在也该懂事了,下次可不能再用穿越啥的来糊弄我和你爹。”
赵盼盼:...
她这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的是没想到,原先她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设,竟然以这种滑稽的姿态结束。
如果真如杨恒瑛、赵向南所说的不是,那又是什么?
赵盼盼躺在被窝里,凝视着房梁,她该信谁?
杨恒瑛从屋里出来,赵向南还站在院子里,杨恒瑛瞥了眼,视线落在了他满是泥的裤腿和脚上,”还愣着干什么,不去洗洗。”
“唉,我这就去。”赵向南笑呵呵的,拿起桶就到院子里去打水,洗了脚,搓了裤子晾好,赵向南忙进了屋。
屋里的蜡烛已经灭了,隐约只能看见坐在床头的杨恒瑛,借着夜色,赵向南慢慢挪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先是离杨恒瑛有一米多远,然后试探性的靠近,见杨恒瑛默认,赵向南心满意足的靠近了,感受到热源的刹那,赵向南的心都酥了,紧接着便感受到媳妇砸在他胸口的柔荑。
力道不大,打骂间却带着哭腔。
“赵向南,你个混蛋,没良心,丧天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就晓得瞒着我。”
“呜呜呜呜,你要不想过,那就不过了。”
“媳妇,媳妇,我错了,你别哭,别哭。”赵向南彻底慌了,不顾杨恒瑛的捶打,将人搂进了怀里。
“你别碰我,赵向南,你没有心,就晓得把我蒙在骨子里,骗我很好玩是不是?看着我跟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你,你很得意?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出事后,我受了多少委屈?有好多次我都差点坚持不下去,要不是为了盼盼,呜呜呜呜。”杨恒瑛的哭声是持续的,连绵不断的,细细碎碎的抽噎,赵向南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没想的,他只想着近期就告诉媳妇他好了的事的,他只是想当成惊喜来的,没其他的坏心思。
“对不起,媳妇,我没想一直瞒着你的,我打算就告诉你的。”
“好话谁不知道讲,当个马后炮谁不晓得当。”杨恒瑛使劲捶打着赵向南,一个劲的将他往后推,“你松开我,别碰我。”
赵向南知道杨恒瑛还气在头上,这段时间以来,杨恒瑛承受了太多,这件事只是个突破口,心里的情绪总是要发泄出来的,有这个当口,正好,面的郁结于心。
“唔。”杨恒瑛见赵向南没有松开的架势,心里一狠,一口咬在了赵向南的侧脖颈上,力道愈发重了,赵向南忍不住闷哼一声。
闷哼声在耳际炸开,杨恒瑛满脸泪水,似是尝到了血腥味,恹恹的松开了嘴,瘪着嘴心疼的紧,“是不是很疼?”
“不疼,我没事。”赵向南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越是说没事,杨恒瑛越是着急,忙拿起了手电筒一照,立马瞧见了侧脖颈那处实打实的牙印子。
“还说没事,我咋咬的这么深。”杨恒瑛说着眼里又噙满了泪,大有一眨眼就哗啦哗啦掉落下来的架势,赵向南忙上前哄人,这再哭下去,明天这眼皮子肿的可就不能见人了。
“媳妇,我真没事,这就是看着可怖,真没太大事,我已经受的伤多多了,不也没出事。”
“没事那你哼哼唧唧个什么劲,是不是又想使苦肉计。”杨恒瑛脑子一转,立即回味过来。
赵向南:...
这可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猜中了是不是,赵向南,你可真的是一点都没变。”杨恒瑛双手抱臂,将手电筒一关,直接掀被子上了床。
“媳妇,我真的错了。”
“说说,你错在哪了。”杨恒瑛坐在床上,表面上是气的不行,实则心里早就没了疙瘩,见赵向南长篇大论的认错,就为了哄她,杨恒瑛心里一松,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扑进了赵向南怀里。
“混蛋,王八蛋,混蛋,臭鸭蛋。”杨恒瑛哭的不行,从隐忍的抽噎到嚎啕大哭,大有将赵向南出事后的所有委屈和伤心难过尽数发泄出来。
赵向南本还担心杨恒瑛哭多了眼皮子会肿,等人真的又哭了,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哪还能想那么多,只知道被动的安慰着,还是那种无措的,慌乱的哄小孩似的哄人。
唉,他这辈子算是栽了,媳妇一哭就没了章法,要傅延州那混小子敢惹他闺女哭,看他不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