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宁月呼吸一窒,心底浮现出果然如此四个字。
视线不自觉飘向旁边的棺材,此时这金灿灿的颜色在她心里,已经和纸钱燃烧的颜色划为等号,死亡的气息再次降临她的头顶。
“呜呜——”月儿哭:“姐姐,你快来找我呀!我好害怕!”
嘤嘤嘤的哭声在这金灿灿黑漆漆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渗人。
随着她的哭声响起,周围所有的棺材都开始哭泣,还带着一丝丝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来自四面八方的哭泣声逐渐往她的脑子里钻,让人头疼欲裂。
妙笔生花:50%
黑化值:25/30
从数据就能看出对方极度情绪化,她不怕对方发飙,但怕对方直接黑化完成。
阜宁月忍着压力和脑袋的胀痛,随便选了身边的一口棺材,敲了三下门。
“月儿,月儿,快开门!”
随着敲门声响起,周围的哭声瞬间停止,只留下她说话的声音。
吱嘎一声,眼前的棺材板慢慢打开,随后,一只白纸一样的手从里面快速伸出,将阜宁月抓进了棺材里。
那一刻,阜宁月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出去了,这个鬼地方,她要先去找莫司尘一起想想办法才行。
下一秒,她睁开眼,入眼的是金灿灿的棺材林,还没来得及惊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娇憨声音。
“姐姐,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救我!”
“……”
阜宁月不信邪,再次选了旁边的棺材,敲了三下门。“月儿,月儿,快开门!”
下一秒,她又被拉进了棺材里。
再次睁开眼,熟悉的棺材林,熟悉的求救声。
“姐姐,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救我!!”
如此往复,几次之后,她确定了,如果不破解,她就只能一直待在这里。
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棺材开过去,中间死的次数都不必多说了,已经麻木了。
直到不知道多少次,她被拽进棺材之前,手臂上的一抹红色刺伤了她的双眼。
下一秒,她又睁开了眼,眼前金灿灿一片,耳边是月儿不停地哭喊着救她的声音。
她木着脸,低头看自己的手臂,那里完好如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姐姐,你怎么不来救我,我好害怕,呜呜——。”
“你快来救我呀,只要你再努努力,你就能找到我了,快来救我!呜呜——”
月儿的声音还是那么娇憨可怜,让人怜惜。
但阜宁月却只是站在那里,拿出匕首往自己手臂上一划,血液流出,却不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掺了白的粉红色。
看到这个,她明白了对方的算计,如果她没有发觉,血液的颜色继续变淡,那个后果……
这时,月儿也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不动了?傻了?”
“是啊!我傻了。”阜宁月抬眸,黑色的瞳孔里冷漠一片。“我是傻了才会听你的话,去老老实实地敲棺材板,敲到最后,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咦?”月儿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阜宁月并不废话,直接掏出长刀挥手砍在旁边的金黄棺材上。
只见这棺材刺啦一声,轻易被划开,随后,像纸一样飘摇着落在地上。
阜宁月视线跟着往下,眸中的神色变得更冷,这就是一幅画出来的棺材,却能轻易骗她这么久。
不愧是她笔下的女主角,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阜宁月眼里闪过欣慰,这虽然变成了她的阻碍,但也变相证明了她本人职业生涯的成功。
已经在这里面耽误很久了,阜宁月不想再浪费时间,手握长刀,对着眼前的棺材林痛下杀手。
藏在暗处的月儿见了,又是一阵笑嘻嘻。
“呀!姐姐,你发现了呀!呵呵,我只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生气哟!”
“我没生气。”阜宁月脸上勾起一个假笑。“我只要把这些碍事的玩意儿全部砍了就行。”
“嘻嘻,那你为什么不试试烧它们。”月儿疑惑道:“这么多,砍起来多累。”
阜宁月停下动作,似笑非笑道:“然后把我自己也烧死在里面吗?”
“……”
月儿无比惋惜。“哎!!这都被你看破了,那我放你出来吧!”
“不行。”阜宁月断然拒绝。“我要全部砍完才高兴”
说罢,她又刷刷刷几刀,砍翻了一排的棺材。
眼看着剩下的棺材越来越少,月儿急了。“哎呀!你别砍了,你别砍了,我放你出来还不行吗?”
阜宁月停下动作,挑眉。“不行。”
月儿被噎住一瞬,然后不甘不愿地道:“那你想怎么样?”
“除非你告诉我不用死的出去方法。”阜宁月想也不想地说。
月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甘不愿地说:“你只要找到关键道具,然后集中精神默念出去,就可以出去了。”
“关键道具是什么?”阜宁月追问:“在哪里?”
月儿又是一阵磨蹭,看样子是不想说。
阜宁月扬眉,长刀一挥,一副精致的棺材应声裂开,‘尸体’躺在了地上。
“哎别!我说还不行吗?”月儿委屈巴巴地道:“是一面镜子,你出来就能看见了。”
阜宁月收起长刀,顿时笑了。“那你带我出去吧!”
“好。”月儿一口答应。“待会儿有个东西出现在你面前,你抓住它,我带你出来。”
接着,她阜宁月便听到黑暗深处传来细碎的声音,接着,她感觉自己面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伸手一碰,是一根绳子。
反手抓住绳子,下一秒,她就被拖拽出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再睁开眼,她已经出现在了真正的小黑屋里。
值得一提的是,这小黑屋的样子和梦境宫殿里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棺材紧闭,外表用黑线绑着,棺材之上悬挂着一面镜子。
镜子的造型和山猫精房里的那面一样,双手双脚抱着镜面,莫名诡异。
阜宁月抬头看向镜子。“就是这个?”
“嗯。”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的,有点闷,想来是在心疼那些被阜宁月砍掉的纸棺材。
阜宁月看向棺材,走过去将手轻轻放在上面,闭上眼仔细感受。
幽深,压抑,有一股危险的气息伏在里面。
她屏住呼吸,轻声问:“月儿,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