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嫁入东宫?”
李太后沉声道:“这些年皇帝膝下就这么三个皇子,大皇子又体弱多病,怕是连子嗣都不可能留下的。所以,自然也只能扶持太子。”
说完,李太后又道:“何况,太子自幼也算是孝顺,若安国公府成了他的岳家,日后他总该看顾安国公府一些的。”
明明知道外祖母所说不错,可想到上一世太子下令对安国公府满门抄斩,姜妧还是没忍住眼神中的淡漠和恨意。
可外祖母确实只能这样选,大皇子体弱多病,御医早已经断言他不可能有子嗣,所以早就失了争夺皇位的可能。
三皇子更不可以,就贵妃那性子,三皇子登基第一日,只怕便是安国公府的末日。
所以,就只剩下太子了。
想到太子依旧会登基,姜妧如何能不恨。可恨意过后,她很快镇定下来,因为她重生了,那么这一世,绝对不可能和上一世一样的。即便太子依旧登基,也没有可能为所欲为的。
何况,这一世,有谢家在,她必是要看着太子和陈皇后最后落荒而逃。
见外孙女没说话,李太后诧异道:“妧儿你莫不是觉着你幼姝妹妹不适合做这太子妃?”
姜妧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咧嘴笑道:“幼姝妹妹随了表舅母温柔娴淑,自然是配得上太子的。”
想到安国公夫人私放印子钱,卖官鬻爵,等到表舅舅大义灭亲那一日,她这女儿李幼姝,该变得有多尴尬啊。
可这样的人,便是未来的太子妃,想想陈皇后和太子憋屈的样子,姜妧就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且,姜妧若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陈愫看她笑话时,曾说过,她所知安国公夫人所做之事也不过是十分之一,既如此,安国公夫人肯定还藏着别的秘密的。
姜妧更知道,李幼姝这些年早就觊觎太子妃的位子,只不过上一世因着自己被陈皇后下、药,成了太子妃,她最终嫁到了诚亲王府当了世子妃。
上一世,安国公夫人做了那样的龌龊事,姜妧虽未亲眼看到她的结局,可依着陈皇后的性子,必然不会留了她的性命的。可她的宝贝女儿李幼姝呢?已经身为宗亲,嫁到诚王府,就相当于有了保命符。
姜妧想到这个,就着实不甘心,甚至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世,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李幼姝自以为自己爬到了最高的位子,可实际上,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
而陈皇后和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他们发现和安国公府的联姻最终成了一场笑话,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气晕过去。
21 忠心
◎“妧儿,这历来将士回京,第一时间都要给皇上请安的。我却听说爹爹去了丰宣大营,爹爹这是真要和皇上僵持下去吗?”◎
想到上一世的那些仇人这一世必会在自己的谋划之下落得狼狈至极,姜妧的心情便极好。
因着心情好极了,她陪着李太后用了晚膳之后,这才回了自己屋里。
见郡主离开,慈宁宫总管太监戚公公走了进来,似是有些斟酌了下,才回禀太后道:“太后娘娘,奴才听说方才郡主入宫时恰巧和入宫谢恩的谢家二公子撞上了。这会儿宫里都在传,郡主似乎故意为难了谢家二公子呢。”
李太后听了,倒也没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这外孙女被自己宠坏了,若因着谢家二公子得了承乾帝的重用,故意借着这事儿发、泄一番,倒也算不得诧异。
可李太后偏宠外孙女归偏宠,想到她这样的性子,李太后还是不免和窦嬷嬷感慨道:“皇后这些年明里暗里就想着撮合了太子和妧儿,可妧儿这性子,怎适合拘在宫里。”
窦嬷嬷听了,附和道:“是啊,郡主若留在宫里,必是要收敛了性子,别说娘娘您了,便是奴婢也舍不得郡主受这委屈的。”
说完,窦嬷嬷想到皇后娘娘今日再次那样试探太后娘娘的口风,颇有些讽刺道:“太后娘娘,有句话奴婢也不知当不当说。之前皇后娘娘把主意打到郡主身上,奴婢多少觉着她是忌惮皇上,害怕皇上不肯让安国公府成为太子真正的岳家,这才转而瞅中郡主的。”
“可如今,您和皇上几近撕破脸了,皇后娘娘依旧没改了主意,您说她是真的忘记安国公府还有别的未出嫁的姑娘,还是闷着什么坏心思呢。”
李太后怎能不知道窦嬷嬷的言外之意,只见她冷笑道:“她这些年在哀家面前恭顺安分,如今哀家和皇帝再难维系表面的母子情分,她可不就心思活络起来了。觉着哀家只能支持她和太子,日后安国公府的荣宠也都得靠她和太子的赏赐。这般想着,她该是已经把自己当做为了的太后娘娘,扬眉吐气起来了。”
“所以,在这样的妄想下,想故意逼着哀家答应妧儿嫁给太子,让朝臣和世人都知道,哀家都不得不在她面前退一步。她这皇后的身价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不是吗?”
李太后见惯宫里的沉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