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
可此刻,她面儿上也不敢流露出委屈来,只连连请罪道:“娘娘教训的是。”
因着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脸多留,又吃了半盏茶,就退下了。
太后也疑惑外孙女今日反常的举动,想着和外孙女说些体己话,就也没留安国公夫人。
等到安国公夫人离开,太后终于开口问姜妧道:“妧儿,你往日里不是最粘着你表舅母吗?今日怎这般不待见她的样子。”
太后在宫里这么些年,见了那么多起起伏伏,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哪里会瞧不出外孙女的异常。
她素是宠爱姜妧,她也看得出这安国公夫人待姜妧也是极好的,可若在什么看不见的地方,安国公夫人让姜妧受了委屈,她是断断不会接受的。
再想起方才安国公夫人两次试探姜妧婚配的事情,太后更是蹙了眉,暗自琢磨着,这安国公夫人难不成对安国公世子和姜妧的婚事有什么不满。而这样的态度让姜妧察觉到了。
想到这些,太后不免有些动怒。她这样宠爱姜妧,且不说这婚配的事情她还未真的松口,还未弄到台面上去,即便是真的,安国公夫人算什么身份,敢瞧不上自家外孙女。
看着外祖母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姜妧哪里不知道外祖母在想什么,可她这个时候又不可能告诉外祖母上一世发生了什么,毕竟这怪力乱神之说,即便是外祖母,怕也不会相信自己,只担心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缠着了。
这样想着,姜妧撒娇的抱着外祖母的胳膊,娇声道:“外祖母,妧儿哪里会对表舅母有什么不满。只是不想让表舅母这样拘着澜姐姐罢了。”
李太后只当她小孩子心性,想见李澜了,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道:“你呀,既然这么想见你澜姐姐,那哀家便让人宣她入宫来。”
姜妧既然重生一世,那肯定是要拦着李澜嫁给怀恩侯世子的,所以愈发得寸进尺道:“那外祖母便让澜姐姐多陪我住些日子吧。”
李太后听她这孩子气的话,不由更是笑出声,“你呀,这般孩子气,日后也不知哪样的人家能容你这样任性。”
李太后原是一句感慨的话,可说完后,她却还是上了心。
这些年,她私心是想着把外孙女嫁到李家去的。有自己在,有他那表舅宠着,安国公夫人也不是什么不好相与的,就没比这更好的婚配了。
可今日看外孙女陡然发作安国公夫人,她却得好好想想了。这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的,外孙女又是这样的性子,安国公府的男人又经常出征在外,外孙女若是嫁过去,这小夫妻两经常分离,这也不妥的。
姜妧却不知外祖母在想什么,此刻,她紧紧抱着外祖母,却是润湿、了眼角。
外祖母这样宠着自己,她这一世断不能让外祖母含恨而终的。
而眼前,便有一桩大事急需解决。
这件事便出在五日后,皇舅舅的寿宴上。可以说是外祖母第一次那般颜面扫地。
那日皇舅舅瞧着脸色有些不好。
可皇舅舅为何脸色不好,明里暗里的人都清楚的。他这些年沉迷美、色,沉迷丹、药,两年前更是出宫住在了颐春园,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说句不好听的,身子都被美、色和丹、药掏空了。
可那日寿宴上,他竟说自己连日里梦到了自己的生母。
皇舅舅并非外祖母亲生,生母当年不过是外祖母宫里的一个宫女,这宫女更是生下他就去了。
所以皇舅舅的玉蝶自幼就记在外祖母名下。
当年若没有外祖母的支持,没有安国公府的支持,他也难以顺利荣登大宝的。
而等到他登基,没等他开口,外祖母便做主让他封了他已故的生母,给了她端惠皇太后的谥号,还大封了他的母族为信安侯府。
可偏偏,他竟不知感恩。寿辰上说什么连日梦到生母,夜不能寐,信安侯还有那些揣摩圣心行事的朝臣们,竟在寿宴上逼着外祖母允端惠皇太后搬进帝陵,和百年后的外祖母同伴* 先帝左右。
3 谋划
◎可若是把谢家收为己用呢?这个变数,若好好利用,未必不能救下自己和安国公府。◎
想到上一世外祖母便是因着这件事情郁结于心,身子愈发变得不好。皇舅舅见状,也愈发得寸进尺,姜妧便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一世,她既重生归来,那绝对不会让皇舅舅得逞的。
可到底该怎么才能拦了皇舅舅呢?没等姜妧想出主意,却见宫女进来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过来给您请安了。”
陈皇后是承乾帝的嫡妻,只那个时候承乾帝虽记在外祖母名下养着,却因着到底是宫女所出,不得先帝爷喜欢,所以当年给尚是皇子的承乾帝选妃时,选了平阳侯府的嫡女陈皇后。
承乾帝还未登基时,待陈皇后倒也不差。可等到他荣登大宝,陈皇后虽入主中宫,他却偏宠起了自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