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坐在了太后身旁,愣是连一个正经眼神都未给自己。
安国公夫人心下疑惑,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豆蔻看安国公夫人尴尬的样子,再想想自家郡主这样做,确实有些失礼,忙开口道:“太后娘娘,郡主昨个儿让奴婢们拿了做好的果酒出来,不免有些贪杯,现在怕是头还有些痛呢。”
这话一出口,太后果然便提了心,忙伸手探了探外孙女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佯装低叱她道:“哀家知道这些宫女没一个能管束得你,可你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真有个什么不好,你让哀家怎么活。”
李太后膝下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这些年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可偏偏,对于这视若掌上明珠的外孙女,她是骂也骂不得,罚也罚不得。
姜妧难得再次见到外祖母,再想到上一世外祖母竟落得那样的死不瞑目,她没忍住猛地就抱紧了外祖母,喃喃道:“外祖母,妧儿知道错了,日后再不会让外祖母担心了。”
被外孙女紧紧抱着,李太后只当她还像小孩子似的和自己撒娇,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旁,安国公夫人故作打趣道:“郡主得太后娘娘这般宠爱,这哪家公子能娶了郡主,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安国公夫人犹自不死心的想探探李太后的口风。
可她这话才刚出口,却见姜妧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虽还和往日里一样笑意盈盈的,可安国公夫人愣是觉着哪里不一样了,让她不免有些拘谨起来。
可怎么会呢?
这姜妧是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的。不过一个被太后宠坏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这些年,她早已把这小丫头笼络手中,她怎么会有些怵这丫头的目光呢?
不,不会的。肯定是自己因着试探太后的口风,变得有些紧张兮兮罢了。
姜妧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国公夫人,她仔细的回想着,上一世,是否也有同样的场景,安国公夫人是否也曾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外祖母的口风,是否这样害怕自己嫁入安国公府。
想来是有的吧,想到自己上一世和太子醉酒被人发现,首先冲进来的竟然是安国公夫人,姜妧更是眼神一凌,若自己没有猜错,上一世,这安国公夫人也参与算计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心中恨意陡然袭来,可姜妧不想让外祖母担心,此刻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恨意,看着安国公夫人,转开话题道:“表舅母,澜姐姐今日怎么没随您入宫来?”
一边说着,姜妧的视线落在了乖巧的站在安国公夫人身后的李幼姝身上。
这李幼姝便是安国公夫人的女儿,这些年,安国公夫人膝下唯有这一女。
上一世,姜妧只觉着这李幼姝乖巧懂事,每每入宫来,也都是乖巧的跟在安国公夫人后面,丝毫不敢抢了李澜的风头。
可重生一世的姜妧却不这么想,安国公夫人做了那么多的肮脏事,她这唯一的女儿,很大可能是参和其中的。
否则,两人朝夕相处,安国公夫人不可能瞒得死死的。
这样想着,姜妧的目光更多了些嘲讽。
安国公夫人听着这话,愈发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总觉着郡主这话像是在指责她抬举自己的亲生女儿,反倒拦着李澜入宫一样。
她忙解释道:“郡主,你澜姐姐近些日子拘在屋里做女红,又有教导嬷嬷教导礼仪呢。”
没等安国公夫人再说些什么,姜妧却是动怒了,面上露出几分愠怒和倨傲道:“做女红也就罢了,那怀恩侯府算什么东西,还敢让教导嬷嬷教导澜姐姐礼仪?”
姜妧自然知道这教导嬷嬷不可能是怀恩侯府请的,她这样说,便是故意发作安国公夫人,暗指她苛责自己的继女。
安国公夫人陡然见顶了这样的罪名,脸色越发苍白了,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对着太后道:\”娘娘,妾身哪敢故意拘着澜姐儿,只是这历来女子出嫁,规矩多,妾身也只是想做的周全罢了。断不敢有别的心思的。\”
李太后也未想到,外孙女竟然今日会突然为难起安国公夫人来,只是此刻她心下虽有疑惑,却也不好细问外孙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缓和气氛道:“好了,起来吧。要哀家说,你便是太小心谨慎了些,妧姐儿说的不错,那怀恩侯世子娶了澜丫头也算是高攀了,哪里还有我们澜丫头上赶着的道理。”
对于自己这侄孙女和怀恩侯世子的婚事,因着是两家自幼就定下的婚约,这老怀恩侯在世时,还曾有救过安国公,所以李太后也未觉有什么不妥。
虽那怀恩侯世子如今不过在户部领一个闲差,可有自己在,澜姐儿嫁过去侯,断也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安国公夫人哪里听不出太后言语间的训斥,她不觉有几分委屈。
这些年,她贤名在外,太后娘娘更是对她满意的很。可今日,却因着姜妧几句话,有了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