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金大老板

“金大哥。以后可别叫我辣妹子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人家哪里辣了。对了。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来了,这是我最好的同学的男朋友向南,他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枪法可好了明天陪你打猎去,你两比比枪法。,喂,说话啊。”陈兴高采烈地介绍着,忽然发现他们两人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南哥,我跑到这里来都能被你找到啊?”那人正是以前的杭州三煞之一的金峰,见到向南时他很是震惊了一会,不过马上醒过神来,冲过来一把搂住了向南,热泪盈眶的喊道。

向南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老二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陈站在旁边愣愣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在那掉泪,男人哭她不是没看过,而是司空见惯。不过这两个男人都是少有的硬汉,向南上次在杭州面对众流氓的那股气势。

还有金峰,自从半年前见到他,就对他那种忧郁的神情深深的着迷,时常在梦中见到他。所以她才会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放弃南方大城市业务总监的职务,跑到这北方小城来当总经理。在她看来,金峰也是一个性格坚强地男子汉。

可令她惊讶地是,就是这两个硬汉此时却真真实实的在她面前落泪了。看他们那样子,好像是认识很久地老朋友了。

“诶,你们俩别这么不害羞了,没注意旁边有个美女站在这里吗?不怕我笑你们啊。”陈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被他们感染的也想哭出来。

“对,南哥,今天咱们哥两久别重逢,是大喜的事情啊,你看我还哭鼻子了。走,南哥,楼上去,让兄弟亲自为你准备几样好菜,今晚咱两一醉方休。”

其实时间尚早,不过冬天的夜色降临的早,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的了。金峰为了庆祝兄弟重逢,亲自下厨。

看着金峰握着大铁锅上下翻动的手,右手断指处所留下的伤疤是如此的刺目。至于锅里面的野味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丝毫没有让向南感觉出什么。看着金峰那充满激情与欢喜的动作,他不忍心再将那残酷的回忆强加在金峰身上。

故作镇静的说“金峰,以前你吃饭都恨不得别人喂,什么时候学成厨子了?”

“呵呵,南哥,这几年我悟出的一个道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你不知道,我有时候上山打猎,两三天不出来,就在里面吃喝拉撒睡。打着的野味也是自己动手烤着吃,一来二去的,对于烹制野味,我就很在行了。所以现在对于这些比较难搞的野味我都是自己动手做,怕别人不会搞,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向南这时才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翻滚着的肉块,黑乎乎的,看上去和酱牛肉一个样,香到是挺香。于是问道“金峰,这个是什么肉?”

“飞雕狸。”金峰干脆的答道。

“那时什么东西?“狸子倒是听过,不过什么飞雕狸确实闻所未闻。

金峰于是得意洋洋的卖弄其自己对于这方面风造诣来,在他的影响中,老大向南在各个方面都要比他和老三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当这个老大的原因。

终于有这么一次,老大居然有不懂的东西,而关键就在于他居然知道,你说他能不得意忘形嘛。

狸子属于猫科动物,最早是在不列颠培育出来的,可是现在它已经出口到世界各地。它遍及我国各地,国外从西伯利亚东南部到越南北部。主要生活在河、湖和溪边的森林、丛林和植被稠密的地方。它是一种长得像猫的小动物,皮毛上有各种斑点,耳朵特别大,尾巴像狮子的尾巴。猫狸子很聪明,独来独往,偶尔也攻击人,狸子又称貉,经常利用狐狸和獾的洞穴或者住在岩石缝中,有时候也自己挖洞。貉通常是成对并且和它们的幼仔生活在一起。貉是在夜间活动,冬季有时也白天活动。

狸子虽然常见,但是飞雕狸确实极其罕见的,就像猿猴中的白猿一样,是属于基因突变的记过,这种概率小的和被雷劈中的概率差不多。而金峰正好就在这座山里发现了一只,跟踪了两天才将它打到手。回来尝了点,就保存起来了,一直舍不得吃,今天要不是见到了向南,他才不会拿出来呢。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这是腊肉,没有新鲜的鲜美了,不过还是挺不错的。”

“原来是这样啊,老二,那我岂不是撞大运,占大便宜了,还有什么宝贝美味佳肴,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统统给我叫出来。本大王要扫荡三龙居了。”向南说着还真的去厨房里翻动起来。

金峰一面掂着铁锅,一面说“南哥,这是我的专用厨房,平时不放东西的,你也别费力气了。哦,对了,我还有一瓶泡了一年的蝎子酒,也拿出来孝敬您老人家吧。”说着从橱柜的最高层捧出了一个坛子。

向南接过来掂了掂,大概有五六斤的样子。“这是什么药酒啊?这么多?”说着就准备去揭坛口的泥封。

金峰急忙一把拦住,“南哥,你不知道,这酒不是一般的药酒,揭开就得喝第一口,而且药效走的特别快,所以还是等会上桌时再开。”说完小心翼翼的从向南手中捧走了坛子。

陈刚才去吩咐厨子们在下面大厨房里做饭做菜,她因为经常光顾这里,而且总去厨房指手画脚一番。众伙计厨子见她跟金峰关系很好,私下里就有叫她老板娘的,这样叫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跑的更勤了。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她是监工呢。

这时她上楼来,大老远喊道“哎哟,看你们俩那暧昧的样子,你们两个是同志啊?”

没想到这丫头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向南有些尴尬,金峰慢慢放好酒坛,大笑着说“南哥,别理她,她就那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你这么说我们同志的嘛。”

“怎么,还有没有言论自由了。”忽然脸一红,快步走到金峰跟前,小声道“你两不会真是那个吧?”

“去,瞎说什么呢?我和大哥那是绝对的实打实的纯爷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啊。”金峰着急的说。

陈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吓死我了。”

向南趁机打趣道“怎么,怕我们老二是玻璃,没人娶你了是不是?”

被向南说中心思,陈脸不由的烧起来,暗恨自己刚才一着急,不过还强词夺理的说“切,我那是怕我们家雨欣受委屈。”不过毕竟心虚,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三人席地围坐在小圆桌旁,从窗外吹进一丝凉风,连喝了十几杯的向南酒有些往上涌。

三龙居没有安装空调,按照金峰的意思,原本连电都不准备通的,说是既然选择在山上开饭店,要的就是那份天然,原汁原味。不过后来发现晚上吃饭是个问题,一开始还想着点蜡烛,但一实践才发现行不通,蜡烛总是有一股烟味,破坏了这里良好的就餐环境。

看着面前这位大口大口喝着酒,大块大块嚼着野味的金峰,向南似乎很难将他与以前的那个“丫头”联系起来。

那时的金峰,算的上是他们三人中最文静的一个,当然文静不是说他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是杭州三煞的老二了。只是说他不抽烟不喝酒,这在混社会的人中是极少见的。因此获得了“丫头”这个令他烦恼不已的绰号。不过向南是很少叫他丫头的,不过火男就经常拿这个称呼来打击他,害的他都不敢在火男面前高声说话,好像火男是他大哥一样。

不过这小子性子却暴躁,一张嘴也得理不饶人,为此他们几个没少打冤枉架。不过向南没有怪过他,杭州三煞能有那么大的名头,跟金峰打架时不要命是有莫大关系的。

又望向了那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那只手还是那么强壮有力,不过撕扯野味的时候还是略显迟钝。

“丫头,几年不见,酒量见长啊。”向南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久违的两个字,感觉无比的亲昵。

陈见向南和金峰兴致很高,也陪着喝了几杯,这时刚抿下一口酒,辣得正在那微微嗦嘴呢。听向南说丫头。还以为是说她呢。

“向大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咱两几年前认识吗?”陈一脸疑惑的望着向南,难道真的认识?她也有些迷糊了。

向南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引起陈地误会了。笑着说“不是说你,是说他呢。”说着用筷子一点金峰。

“金大哥,你为什么会叫丫头呢?难道你小时候是给人当丫鬟的?呸呸,臭嘴。”陈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唇说,“金大哥,你说嘛?”一边轻轻的摇了摇金峰的胳膊,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唉,你别摇。再摇我可就吐,吐了。”看来金峰的酒量还是不太大,说话已经有点含糊了。丫头,这个尘封了四年的绰号,曾今令自己感到很丢人的绰号,如今听在耳里却十分地受用。

“丫头,丫头。”金峰又小声的念叨了两遍,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大声道“江湖。江湖,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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