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可现下耽误之急,并不是这些。
裘松妙知道谢誉昨夜就已经知道刺客的事情,昨夜也全部都查个清楚。
现在不告诉她,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
裘松妙只等着快些去扬州将事情调查清楚,这阵的风口浪尖也会过去。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刺客竟然还不止一人。
刺客这事是她晚上起身时发现的。
晚上时她本已经躺下,但是却突然想到当时系统送了一些纸张给她,只是一直都没有用上,这次不妨这秦碧。
本也就有些心事难以入睡,现下有事情做自然是好的。
可她才一起来,便听到窗户外面有谭淳的声音出现,“做什么?到了现在还想逃?”
这语气分明不对,裘松妙也立刻警觉起来,朝着窗户的地方走去。
几声短刃相交的声音出现,裘松妙这才肯定下来,这又是一个刺客。
至于怎么寻到这处地方的,倒是惹人怀疑。
没再耽搁太久,裘松妙快速朝外面走去。
刚好谭淳已经将刺客制服现在正在院子中间。
看到裘松妙出来,谭淳还稍微愣了一会神,但是手上剧烈的挣扎又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接过竹薇手中的绳子,谭淳将刺客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还给他的嘴塞上棉布以免大声喊叫。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刺客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
只是轻微的装模做样挣扎一番便被谭淳带进暗室之中。
裘松妙说:“一会审讯的时候,记得问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处,还有,这个消息是否还有别人知道。”
谭淳立刻领命,但是他手中的刺客却不安分起来,开始挣扎。
甚至几番还想要吐掉嘴中的棉布,眼神也恶狠狠的看向裘松妙。
不过谭淳倒是没有给他那么多喘息的时间,而是将他嘴中的棉布塞得更实一些。
顺便还捂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到外面的东西究竟有些什么。
看着谭淳进了暗室之中,裘松妙本也是想进去的,但是思虑片刻还是回了房中。
她既不会审讯,也问不出任何关键的东西来。
方才那刺客被带走时的眼神她不是没有瞧见,说不定她去还会生出不少的事端来。
可回到房中她也是睡不着。
这些刺客她知道都是小报上曝光的官员派来的,可是是如何知道她住在此处的。
只是这一次裘松妙并没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刺客被带进审讯室中,谭淳才一将他嘴中的布巾扯下,那刺客便以及服毒自尽。
谭淳也未来得及制止这件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客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件事情被弹出汇报给裘松妙,这是谭淳当差不够认真犯下的大错,自然是需要一些惩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谭淳,裘松妙并不想责罚他。
这种事情也并不是谭淳可以提前遇见的,并且这样的做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先起来。”裘松妙给竹薇一个眼色,“这刺客是否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是。”谭淳坐的笔直,“手上的茧子还有脖颈后侧的徽记都能证实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裘松妙冷笑一声,“还真有人为了要我的命竟然花费如此大的代价,看来我还真是值钱。”
听到谭淳说刺客的情况,裘松妙大概也不意外她住在这处到底是如何被人知道的。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反正她也快去扬州,那些人总不会还能追到扬州去。
不管这些人是否真的是因为小报事情要杀她,还是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她总有一种直觉,这些事情她去完扬州之后就会有答案。
扬州之行不久之后便到来,两人是在一个夜晚上船的。
站在船甲上,裘松妙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
有许多的话都没有问出口,但是现在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着要放下,可是却是在心中来回的询问自己究竟是如何。
现在谢誉就站在她的身边,那些事情仿佛也并没有那么重要起来。
快到冬日,船甲上的风很大。
不远处烧着炭盆,在风的作用下被吹的直作响。
裘松妙靠在船侧,看着谢誉与宋萧在交谈什么东西,不免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从前时她只觉得谢誉却是样貌不错,但是总是觉得只有样貌。
但是住进府中她才发现,原来谢誉也并不是只有这么一面。
他会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便出来练武,会在日头正足的时候偷凉在房中看书。
不论裘松妙什么时候去找他,都极少数会看到谢誉在休息。
但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裘松妙才觉得正是看不透这些。
谢誉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这些原书中并未提及,系统也不会告诉她,只能够靠她自己一点点的来摸索。
说到系统,裘松妙将它召唤出来,“现在我的进度是多少了?”
系统:【现在宿主的进度是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稍微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裘松妙听着数字,倒是发现还进展不少。
看来是上次曝光官员的小报起了不少的作用。
想问题想的出神,以至于谢誉都走到她的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察觉。
“在想什么?”谢誉的声音突然贴近不少,让裘松妙吓了一激灵。
拍拍胸膛,裘松妙故作怪罪的说:“你可是将我吓着了,要如何补偿我?”
谢誉的表情甚是为难,“我这次带你来扬州就不是补偿了?”
被他逗笑,裘松妙抬头朝他的胸膛上锤了一拳,“明明是陪大人出来办公,现在看来倒是为了我,大人可真会给自己找开脱。”
谢誉也并未反驳这话,只是将她圈在自己和栏杆之间。
身上穿的大氅将谢誉和裘松妙都包裹住,裘松妙放松下来,靠在谢誉的胸膛上。
只能听见他胸膛之中那无处藏匿的声音,像是快要挣破衣裳一般。
轻笑一声,裘松妙将手放在那处,“怎么如此之快,怕不是病了?”
“不是。”谢誉又将她换回原来的姿势,从后拥着她,“因为我最重要的人在我怀中,我怕将她弄丢,不能有分毫的闪失。”
这般的情话自两人在一处后裘松妙便听了不少,于是现在也可以选择忽视。
可主要的还是谢誉现在与她的样子,让她并不能够将心思全部都放在话上面。
甚至于还要分心去感受谢誉现在炙热的怀抱。
两人就这么静静待在一处没有说话,本就不是多话的两个人,这种情形也自然不会说话。
静静听着船舫划过的声音,看着岸边忽明忽暗的灯光闪过,倒是无比的惬意。
温热的怀抱让裘松妙多日紧绷的情绪逐渐的放松下来,竟然不知不觉的靠在谢誉的怀中睡着。
谢誉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可是却感受到她的呼吸声逐渐的趋于平缓,甚至身子也开始逐渐软下去,这才明白裘松妙这是怎得。
轻笑一声,谢誉小心将裘松妙扣在自己的怀中,拦腰抱起。
谢誉走的很稳,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的下属想要和他说些事情,但是都被他用眼神制住。
将裘松妙放回房中后谢誉出去商讨一些事情,这才又返回房中。
裘松妙睡得正沉,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美人塌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厢房内也燃着火盆,自是让人困倦不已。
但谢誉没有去睡,而是在裘松妙的房中坐下,找了一处余光可以瞧见她的地方,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裘松妙从美人塌上转醒,轻轻嘤咛一声后睁开眼睛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谢誉。
她本是想从榻上下来的,但是看见谢誉的模样倒是极为赏心悦目,不免在榻上偷会懒。
谢誉坐姿挺拔,指骨分明的手上拿着笔不停的写着什么。
从裘松妙这处望过去,轮廓分明的脸上竟有了几分的倦怠。
以前时温和的面庞上竟出现几分不易察觉的严肃。
许是裘松妙的目光太过于强烈,谢誉在写完一字后便将脸转了过来。
看到裘松妙的第一眼便是她发丝微乱,半倚在榻上含笑看着他。
两人隔着珠帘对望,烛火的跳跃间全部都是满目的柔情。
不知看了多久,还是谢誉先沉不住气放下笔朝裘松妙走去。
将她从榻上拉起来,谢誉低沉着嗓音说:“看了我这般许久,我可是没那么好大发的。”
“你想做什么?”不知是不是才睡醒,裘松妙便是比往日还要大胆许多。
手指顺着谢誉的下唇一路朝下探去,那模样活像是一副调戏人的风流女子。
谢誉的眸底黑的深沉,一把抓住裘松妙作乱的手,带有几分威胁,“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还没等裘松妙反驳便先一步咬上裘松妙的唇。
裘松妙吃痛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却被谢誉按住,又朝她的唇上重碾几下。
两人就这么在唇齿相交间将爱意都发泄完毕。
分开之时谢誉用额头抵住裘松妙的额头,“我扶你起来。”
被吻的有些不适,裘松妙轻轻点头任由谢誉将她拉起。
走到桌边裘松妙本是想喝些茶水,但是却看到谢誉桌上摆着的纸竟是在写给圣上告假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