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除掉谢家,以此威慑天下。
曹嬷嬷听着娘娘的狼子野心,脸色愈发苍白了。
她想要劝娘娘,因为在她看来,娘娘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假设,稍有不慎,可能满盘皆输的。
可她看着娘娘在兴头上,是半个字都不敢劝的,最终也只能恭维淑贵妃道:“那奴婢就预祝娘娘能得偿所愿。”
淑贵妃是雷厉风行的性格,等到了第二天,便想法子让人捎了话给周凝虞。
周凝虞原本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功夫,先是安阳郡主想要和自己做交易,之后竟轮到了淑贵妃。
可周凝虞一点都不想和淑贵妃做交易,因为在她看来,她和安阳郡主的交易,是神不知鬼不觉,这天底下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可淑贵妃,允诺自己那么多,还说让自己嫁给信安侯世子,这不是一辈子把自己的把柄拿捏在手中,一辈子自己得看她眼色行事,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前二十二年,周凝虞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既然选择换一种活法,就断不会和淑贵妃做这个交易的。
这样想着,她连夜写了密信让人捎给姜妧,坦诚的告诉了她淑贵妃暗中联络她的事情。
“这淑贵妃,当真是狼子野心。可这富贵险中求她也要瞅准人才是。周凝虞怎么可能甘心当一辈子的傀儡。”
“而且,这信安侯府和谢家的联姻还未得逞,她就敢这山望着那山高,想着顺势把靖北王府收为己用了,她可真敢想。”
一旁,豆蔻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却是诧异道:“郡主,这周家姑娘当真是个妙人,这若是换作其他人,只怕要转而投靠淑贵妃娘娘的,毕竟,这未来的世子夫人,不是谁都可以经受这样的诱、惑的。”
姜妧轻笑一声道:“周姑娘跟随高阳老太妃过了这么多年不人不鬼的日子,最是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不会让自己日后都被淑贵妃拿捏的。”
说完,姜妧呵呵笑着,让人把碧青叫了进来,吩咐她道:“这是贵妃娘娘写给周家姑娘的密信,你去交给你家公子。”
姜妧觉着眼前这事儿真的有趣极了,自然少不得让谢慎也乐一乐。
很快,谢慎便收到了姜妧送来的密信。
看着信中的内容,谢慎先是皱了皱眉头,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一旁季谦从他手中拿过信笺,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却有些没沉住气,怒道:“这些日子,信安侯府的人为了您和那信安侯姑娘的婚事,都快要把府邸的门给踏破了。属下只当信安侯府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呢,可没想到,他们竟这样朝三暮四,这样看轻我们谢家。”
见自家公子没有说话,季谦更急了,“公子,您好歹说句话啊。咱们可得给淑贵妃一些教训的,否则,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谢慎悠悠然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若没记错,这信安侯世子最是贪恋美、色,而过几日,便是勇毅侯府老夫人的寿辰了。这荣康长公主不是自诩自己最是正经人,因此多年和德昭长公主不对付,你说若这信安侯世子在寿宴上,不小心冲撞了荣康长公主,惹了荣康长公主震怒,会怎么样?”
谢家草莽出身,那自然是懂得一些三教九流的东西。
只要想到那日的场面,谢慎的眼中便充满了玩味。
47 假孕
◎“姑娘,您断不能想一出是一处啊。这若假孕的消息传出去,等到生产的日子,若没有孩子,只怕老夫人要直接赏了姨娘白绫,吊死在那里的。”◎
内宫里, 陈皇后和淑贵妃因着高阳老太妃入宫的事情,心思各异。
宁国公府,宁国公老夫人却无心关心孙女是否会嫁到靖北王府去, 毕竟眼下当务之急,她得解决府邸缺银两的事情。
这不,这会儿她正叫了温姨娘来,让温姨娘替宁国公相看, 哪一个合适做了未来的新夫人。
温姨娘虽有心避让, 可断然也没有想过,老夫人会这样为难自己。这若老夫人但凡怜惜她一些,也做不得让她亲自替国公爷相看新妇吧。
想着自己初入府时, 老夫人待自己这个内侄女是那样好, 如今,竟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温姨娘顿时连嘴角牵强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宁国公老夫人把她的郁闷看在眼中,却是冷冷瞪着他道:“怎么,我让你帮着相看新妇,你觉着委屈了?”
温姨娘最是知道宁国公老夫人的性子,这会儿如何能不知老夫人这是动怒了, 可她还是难掩委屈道:“姑母息怒,我并非因着您选新妇之事对您心存怨怼,我更知道这些年您为了银子发愁,想借着老爷的婚事, 娶了皇商之女入门。可您让我替老爷亲自挑选新妇, 这不是拿刀挖我的心吗?姑母, 若您真的觉着我碍眼, 那我今日就搅了头发, 往庵堂去当姑子,这样您也无需这样羞辱我了。”
这些年来